洗浴中心,家里的书房中,安羽汐与司徒空边喝茶边闲聊,安羽汐说起夜市的收入总共三万二千五百两,并把合同文书帐本递给司徒空看,司徒空并没有打开,笑道“,这次的事情是由兄弟承包,当然收入应该全部归兄弟,大哥分文不取,那些帮忙打理的兄弟们兄弟看着给点就是了。”
“这么大的三条穿街,需要好多人管理,现在只有一百人,我看两百人的管理团队也差不多了,设立十个维持秩序的点,每个点二十人,每个点设一个管理的大队长,负责自己那一段的管理,但是一定要尽忠职守,天子脚下,千万要夹起尾巴做人,不可仗势欺人,做那敲诈勒索的勾当,这一年期间不得向商户索要一分钱,否则不光明年,今年皇上也得让我们滚蛋。这块肉说肥不肥说瘦也不瘦,总有好多人盯着这块肉呢,我们当奉公守法,不要让别人抓住我们的把柄。”
司徒空说“,是的,这个我理会的,我自当约束手下,不敢做违法的事情。还有上次我们答应秦府那两个仆人给他们找点事情做,你看如何?”
“男子汉大丈夫说过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明天叫他们去夜市做事,给他们一个队长做做,但是要反复的强调奉公守法。对了大哥,你觉得我们给他们每个月多少工钱才合适?”
“在长安,一个正常男人一个月大约能挣一二两银子,这已经算中等收入了。安羽汐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多给点,队长每个人五两,普通的员工每个月三两,两百个人每个月六百两,十个队长每个月加二十两也就是六百二十两每个月,一年就是七千四百两银子,我看拿出八千两,多了六百算做做年终奖金,拿给前五十个表现突出,工作认真热情的人分作奖励。你看如何?”
“兄弟想的周到,甚是妥当。安羽汐说“,如此我就分派下去了,多了二万二千五百两,兄弟打算二一添作五,分给大哥一半,留下二千五百两买东西,其余二万平分,此事与吴王无干,就不算他那一份了。”
司徒空忙推辞“,我说了,这个全部归兄弟所有,这一切都兄弟的功劳,我岂能与你平分,你给兄弟们工钱就够了,这个我是绝对不会收的。”
安羽汐不由他分说,叫人把张进叫来,说“,点一万两银子,即刻送到青龙堂,叫张魁找几个人运送去。”
转身对司徒空说“,大哥务必请收下,你是我大哥,我的就是你的,咱们休要分彼此。我能有今天,多亏了大哥提携与大力支持。今后你我兄弟同甘共苦。哎这个太多了真是麻烦,要是有银票就好了。”
司徒空茫然的问“,什么银票?”安羽汐自知失言,“我们海外不用银两,铜钱,而用一种纸币代替,携带方便。大哥,你与兄弟们说“每个月初一拿工钱,但是要压一个月工钱,也就是做了两个月后才能拿到第一个月的工钱。不知我们帮中人手够不够。”
司徒空道“,这个兄弟放心,我帮在附近几个州县加起来总共有几千人,青龙堂不够可以在全帮中叫人,在长安最不缺的就是人,到处都是无事可做的人,随便找一抓一大把。”
安羽汐诚恳的说“,大哥,以后江湖上打打杀杀的日子,能抽身尽量不要去粘了,我们哥俩做正当生意,义父嫂子侄子们也安心点,等我在朝中站稳了,可以为两个侄子谋个出路,帮中的小事由副堂主去做。”
司徒空甚是感激,这一趟平白无故的就赚了一万两银子,这已经是他两年的收入。加上布庄生意,今年少说也可以拿好几万,当初借他那么多银子,心里也是惴惴不安,没想到这点投资,回报率却这么丰厚,心中对他也佩服之至,感激不已。对安羽汐说“兄弟说的是,大哥也知道这条路走不长,以后我会慢慢退出的,但现在兄弟正是用人之际,况且有些事情兄弟不好出面,大哥也可以代为料理,我知道兄弟也是关心我,大哥铭记于心。”
安羽汐笑道“,好啦,正事已经说完了,我们再来说点别的,上次大哥说我身坠温柔乡,懒怠练功,小弟可有点不服气,今天我一定要讨回这个面子,想向大哥挑战一下,以证明我并没有偷懒。”
司徒空大喜,他是一个武痴,只是少有对手,一般人在他手下不出十招,就已落败,根本没有什么机会施展全部功力。第一次与安羽汐比武时,虽然已尽全力,仍然奈何不了他半分,未能占到一点便宜,近来跟随安羽汐练习太极拳,也悟到了内家功夫的精要,加上自己祖传家学渊源,自忖可以与安羽汐一战,见他邀约,正中下怀,顿时心痒难耐,马上站了起来笑道,“那还不赶紧走。”一起走到花园练武场,两人站定,司徒空使白鹅亮翅式,安羽汐摆招一童子拜佛,立时近身搏斗起来。
太极拳讲究后发制人,先守后功,寻找敌人的破绽,使用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借力打力,使敌人失去重心,找出敌人的破绽,然后一招制敌。而罗汉拳进攻防守都以自己的侧身对准对手正中,前手似弓随机应变,以寸劲防或功,后手相随,或上或下,守中护肋。罗汉拳有歌决曰,“十字封手力擎天,气沉丹田好行拳,迎敌使出跨虎步,白鹤亮翅打两边,二郎担山巧勾腿,观音赴海去参禅。”
安羽汐使用罗汉拳却不能得心应手,毕竟才两个月左右,司徒空悟性挺高,虽然练太极拳才两个月,却犹如练了好几年似的,每当吴浩快要落败,就用太极拳抵抗,气的司徒空连叫耍赖。斗了约有一顿饭功夫,才停了下来,两人都哈哈大笑,司徒空已然累的气喘吁吁,满身都是汗水,而安羽汐脸上也是汗如雨下。
司徒空笑道,“兄弟,今天可算服了你了。”两人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又互相指点对方使拳中的不足与失误。
安羽汐笑道“,你上次来店里正忙,没有给你安排几名西域女子,现在我们都累了,走,去看一下她们有没有在上班,让她们给我们舒舒筋骨,也享受一下。”司徒空大喜“那还不快走。”
来到店里,见十几个穿着吊带包臀裙,坐在大堂,大部分人都在工作,见塔吉古丽与古兰慕板尔两位西域美女正端坐着安羽汐叫她们过来,问司徒空选择哪个,司徒空见这两位美女都很漂亮艳丽,尤其是塔吉古丽,皮肤白的惊人,高鼻梁碧眼睛,心中喜欢,正要选她,却见她一双妙目含情脉脉的目不转睛的看着安羽汐,似乎对安羽汐情有独钟,司徒空心下明白,不好再叫她,忙说“,我要这位二十二号吧!”说完指指古兰慕板尔。古兰慕板尔莞尔一笑,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
塔吉古丽与安羽汐来到工作室,关上房间门,上了闩,安羽汐心也呯呯的加快跳了起来,塔吉古丽闻到他身上的汗味,叫仆人打来热水,替他洗了个澡,然后让他趴在床上,用泰式按摩给他踩背,然后又按太阳穴,尽心尽力的服侍他,安羽汐见她实在明艳动人,心中不由一阵悸动,手也不知道往哪里安放,安羽汐自然不是什么柳下惠,没有那么好的定力,见到塔吉古丽那么主动,那么热情如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安羽汐心满意足的看看塔吉古丽,塔吉古丽脸色绯红,像个小媳妇似的依在他手臂上。
安羽汐看看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起来要走,塔吉古丽一脸哀怨的看着他,安羽汐忙说“,我大哥还在这里,今天要请他吃饭的,下次再陪你。”
塔吉古丽大喜,笑道“,算你有良心,我也不争什么大小,只求能做你身边的一个丫头,我也知足了,以后你会有更多的小妾,只要你能偶尔想起我,就知足了。”安羽汐心中一阵惭愧,又有些迷恋,不知道说什么,逃也似的走了。
晚上,回雁楼,安羽汐与小玉,王紫怡,还有张进张魁,司徒空与夫人张新柔。安羽汐请司徒空夫妇坐首席,自己与小玉下首相陪,左边想让张进与张魁坐,右边王紫怡与张新柔贴身丫头,张进张魁说什么也不敢入坐,安羽汐劝道“,张大哥怎么不做,你看空位有呢。”
张进忙躬身道“,老爷太太们吃饭,小人岂敢上坐,待老爷吃完,我再吃,小的在身边伺候就好了。”
安羽汐笑道“胡说,岂有此理,你若不坐,我可要生气了,一生气便吃不下饭,赶紧给我入座。再不入坐罚你工钱。”张进一呆忙说“,是是小的就告坐了。”张魁推辞几句也坐了下来。
司徒空见安羽汐守理法,性子随和,对下人也是一视同仁,心中好生敬佩,心想果然是做大事不拘小节,当下安羽汐让司徒空点菜,司徒空也不推辞,拿起菜谱,点了一道醋芹,一品春卷,雪里鹿肉,海马双鞭,罗汉大虾,松鼠鳜鱼,然后让安羽汐选,安羽汐自己点了两个小玉平常喜欢吃的菜一个是三仙丸子汤,虫草里鸭,又点了两个王紫怡喜欢的霸王蟹,与美女簪花(其实就是黄花菜焖全菇)。又将菜谱递给张魁,张魁实在推辞不掉,只好点了道节节高升(糖醋排骨),接着张进也点五福临门(丸子蔬菜什锦),张新柔丫头也不例外,点了个吉祥如意卷。安羽汐见了菜名,知道他们意在祝福自己,讨个好彩心中欢喜,露出开心的笑容。
掌柜的先上了点瓜果,稍等一下菜流水介的端了上来,又端上来了四瓶汾酒,安羽汐奇道“我们只点了三瓶酒,怎么会有四瓶。”
伙计陪笑道“,我们掌柜说,上次客官在这里吃饭,本店招呼不周,敬请谅解,这瓶酒是掌柜的送的。”
安羽汐拿起酒坛,先为司徒空夫妻倒上,又替小玉三位女土倒,转身又给张魁两人倒,张魁两人连忙站起身说“,折煞小人了。”
安羽汐拉着小玉起身,小玉忙捧举起杯子开口道“,前几日多谢司徒大哥相救,才使小妹免去牢狱之苦,小妹在此多谢了,小妹酒量浅,喝一口,请司徒大哥满饮此杯。”说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司徒空忙起身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说完一饮而尽。安羽汐又替他斟了一杯,说“兄弟得蒙大哥相助,才有了今天,大哥的恩德小弟今生永不敢忘,小弟敬大哥一杯,,先干为敬。”
司徒空道“,兄弟这话折煞我了,你带给我的好处,巳胜过我帮你的十倍百倍,何来功劳?兄弟文才武略具佳,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兄弟凭的是自己的本事,不是靠我。”
安羽汐笑道“吃水不忘打井人,大哥就是我的贵人,今后我所取得的任何成就,都是与大哥分不开的。”
安羽汐又斟了几杯,对小玉与王紫怡说“,这杯酒我要敬你们,多谢你们在我落魄之时伸出援手,让我不至饿死,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能够对我以身相许,不离不弃,近来又不辞辛苦的为我分忧操劳,我们是患难见真情,我必不负你们,生死与共祸福相依,我敬你们一杯。”又是一饮而尽。两人收起笑容,陪了一杯。说“,自己家人,不用客气。”
安羽汐对张进说“,张大哥,你随我东奔西走,任劳任怨,可辛苦你了,从下个月开始,你的工钱调整为每个月十两银子,然后再招四名随从,供你调配,早晚轮流换班。”
张进欢喜的心都快要掉′魁道“,魁哥虽然来自大哥那里,但你做事勤勤恳恳,分毫不差,我也不能亏待你,从下个月开始,你的工钱也和张进一模一样,夜市管理由你独立负责,有什么大事直接给我通报,或者由大哥裁决,但是做事千万要小心谨慎,不可干违法的勾当。从今天开始你正式来我这边,大哥,你不会介意吧!”张魁心中一凛,忙点头答应。司徒空自然不会反对,笑着点点头答应了。
安羽汐笑道“我不会喝酒,我就合着敬你们一杯,对了,张进,你没有妻子,要不要我替你做个媒,替你说一门亲事?张魁哥可有夫人?”
张进顿时喜出望外,忙离席向安羽汐磕头,哽咽道“,少爷对小子关怀备至,小人肝脑涂地也不足以报少爷之恩,禀少爷,小的并没有妻子,还求少爷作主。”
“那你在府中可有心宜之人?”张进满脸通红,忸怩作态,不敢说话,王紫怡抢着说“,张进,听说你喜欢二丫,对不对?不敢对少爷说呀,堂堂男子汉,应该敢做敢当才是。′′′
张进大惊,偷偷看看安羽汐,争辩道“,没有,小人不敢,夫人的丫头小人岂敢有非份之想。”
安羽汐笑道“,好了,我知道了,过两天就去给你提亲。你放心吧,我不会责怪你,喜欢她是你的自由,这有什么好怕的,过两天我一定成人之美,将她许配给你,但是有一条,如果她不喜欢你,我可就没办法了,这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张进这才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脸现喜色。又问张魁,得知家里巳有妻儿,也就作罢。
席间安羽汐问王紫怡青云布庄生意如何,王紫怡回道“,生意非常好,订单也很多,但是我们缝衣车间效率并不怎么样,有的人做事很快,有的做事慢,有些人来了做事也很消极,不愿干活,好像是来混日子的似的。对这些人我感觉很头痛。”
安羽汐笑道“这也是人之常情,可怕的是这些做事慢的人,消极怠工的人,会影响到那些做事快的人,愿意做事的人,对于这个我倒是有办法对的付,只要我出台一些条例,保管他们开足马力,卖命干活,不肯停下来。”
王紫怡疑惑的问“什么是开足马力?”知道他说话有时总会让人不明白,颠三倒四,也不去深究。
司徒空又举杯祝贺安羽汐步步高升,两个月以来,安羽汐就做到七品官,升的也够快的。小玉两人却未得知,听说他又升了官,也没显露出多少开心,令司徒空很是纳闷。
这顿饭吃了一个时辰才算完,出来时安羽汐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他本不善饮酒,喝了五六杯已经到了极限,出来后被风一吹,顿时上头,一时歌兴大发,扯开那破喉咙唱道“誓要去,入刀山,浩气壮,过千关,豪情无限,男儿傲气,地狱也独来独往返,存心一闯虎豹穴,今朝去几时还,奈何难尽欢千日醉,此刻相对恨晚,愿与你,尽一杯,聚与散记心间,毋忘情义,长存浩气,日后再相知未晚。”歌声雄亮,豪气干云,司徒空听的如痴如醉,忍不住大声叫道“,好兄弟好朋友好男儿,今后我俩共同入刀山过千关,闯地狱,哈哈,大块人心,痛快呀痛快。”
司徒空几个人把安羽汐三人送到洗浴中心门口,扶他下了马车,命张进两人扶他进门,说“兄弟少赔了,我们明日再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