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张成飞下午就没在厂里待着而是去了前门街道。
最近为了响应号召,学生们是一批又一批的进京。反正交通,吃住都免费,大家一路走,一路玩儿就当旅游了。
他们过的潇洒,却苦了街道的工作人员,见天儿的忙忙碌碌。张成飞这样兼职的还好,像陈雪茹那样的,每天忙的脚不沾地,简直是脚打后脑勺。
就这么又过了一段日子,时间一点一滴的往前走。
九月份的时候,张成飞和热芭接到分局的通知重新开始上班,与此同时,所有警察队伍换上新式(六六)式警服,之前的58式警服彻底退役。
66式虽然是最新款警服,但设计上和65式空军军服高度相似,采用了上绿下蓝的设计。唯一的不同是,军服的帽徽为五角星,而警服则是国徽。
老魏,小胡,老洪,老高,小毛,潘子,大龙还都聚在一起。田科长已经退休,现在的张成飞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治安科科长。
再次站在熟悉的办公室,看着眼前的同事们,张成飞感慨万千。
南锣鼓巷派出所以前是大事儿不多,小事儿不断。可到了现在,大事儿多了管不了,小事儿少了,不用管。
所以大家反而变得比去年的时候更闲,每天在办公室里混日子。
在这样敏感的时候,张成飞的宗旨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他也把自己的理念传达给了每一个下属。
到了十月,一把手接见一百五十万那啥的事情轰动全国,一切如烈火烹油一般越来越浓烈,全国各地,哪怕是最偏远的地区,也有无数的学生进京。
张成飞作为街道领导,在这段日子接待了无数批学生,其中一个叫周蓉的姑娘和他很谈得来,后来姑娘回到东北,但和他长期保持着书信来往。
热芭知道,但没说什么。因为张成飞纯粹的把周蓉当笔友,坦然的把每一封信都给她审查。
四季转换,白驹过隙,当最后一片枯叶从树上掉落的时候,四九城已经进入了初冬。
这天一早,张成飞洗漱后一如既往的准备去中院打擒敌拳。
刚跨进中院,就被傻柱给拉住了,“张主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哥们儿即将告别单身了!!”
“你?告别单身?”张成飞满脸不可置信。
傻柱笑的满脸猥琐,“今儿晚上,冉老师要来我们家吃饭,明儿我去她们家见父母.......过场走完之后,哥们儿这事儿就算定了!!”
--自打上次陈雪茹的事情出了之后,他就多长了个心眼儿。跟冉秋叶接触这么久,就没在四合院里吐露一点风声,现在眼看着大局已定,才敢把人带回来。
张成飞拍了拍他肩膀,“不嫌弃冉老师是黑五类?”
傻柱嗤笑一声,“劳资三代雇农,根正苗红,我怕它??”
这倒是,如今讲究的是劳资英雄儿好汉,劳资fd儿混蛋,傻柱三代雇农确实没什么好怕。
不过傻柱自以为把人带回来显摆一趟,事情就能尘埃落定?在他看来还是有失稳妥。
他想了想,还是提点了傻柱几句。毕竟这厮在自己手底下也算是忠心耿耿。
傻柱频频点头,“张主任你放心,我傻柱虽然叫这么个外号,但我真不傻。既然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样子,我肯定会有所防备。”
见他自信,张成飞也没再说什么。
打完拳张成飞并没有去上班,而是先去了一趟自个儿在前门的四合院。如今时局正乱,倒给陈江河那边提供了方便,他货物卖的飞快。
张成飞对照着陈江河的来信,把他需要的货品都准备好,打包完成,然后又去了轧钢厂找到老穆把货单给他。
老穆是之前陈江河找的帮他运货的,这段日子双方合作了七八回,也算是半个熟人了。
处理完这头,张成飞又去了四眼儿租的小院。这地方他现在每周过来一次,把里面的货物补齐,做好记录。
平时的时候,在工厂做采购的胖子,四眼儿和刚子过来的更多,他们见天儿要给厂子里拿货,每次拿完后都会记录。
几人约定好,每个月底做一次盘点,记录下出了多少货,进了多少货。盘点完了一算账,利润还和以前一样分配。
做完这些他并没有去派出所,而是回到四合院吃午饭。大龙家的小饭馆儿因为一些原因已经不开,索性现在上班时间弹性,张成飞便自己回家做。
一进门,就被三大爷给拉住了,“张主任,高考夏天就推迟了,你说,以后还有吗?”
虽说阎解成早就结婚了,阎解放也进了轧钢厂,但他可是一直对他们家老三阎解旷和老四阎解娣上大学抱有很大期望的。
这要是以后彻底不让上大学了,那他得愁死!!
张成飞看了他一眼,想了一下措辞,“政策上的事情,我还真不能回答您,但我觉得国家建了大学肯定是要用的,要不放着多浪费?”
张成飞记得再过几年会招收工农兵学员的,到时候他打算也混个大学上上。
阎埠贵听了他的话,便觉得很快高考就会恢复,兴高采烈的就走了。
真好,自个儿虽然成了扫厕所的,但儿子闺女还有翻身的机会!!!
张成飞回了家并没有在前院做饭,而是直接去了后院。老太太厨房有地锅,做饭更好吃。
他刚跨进后院的月亮门,就看到自个儿奶奶和聋老太这对塑料闺蜜正坐在一起晒太阳。
看到张成飞,聋老太的眼中是无法掩饰的羡慕,“大成子回来了?又来给你奶奶做饭?”
--这四合院旁人现在都叫张成飞张主任,她偏偏要叫大成子,私以为这样显得自己厉害,俩人的关系也更亲近。
张成飞知道聋老太心里的小九九,却也没跟她计较,谁知道这老太太还能再活几年呢?犯不上!!
他笑眯眯的先叫了一声老太太,这才说道,“我奶奶年纪大了,我也不想再让她自个儿做饭。这不是正好也闲吗?就回来了。”
“你奶奶真是好福气。”聋老太喃喃道,“傻柱子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让他来给我做饭,却怎么叫都叫不来......”
--明明以前,叫他过来的时候,他不会这么推三阻四的。而且除了做饭,总觉得他对自己的态度也冷淡了许多。
聋老太盘算着晚上还是得去傻柱家一趟,看看他是怎么回事儿。
张成飞没有搭话,只当没有听到她的话,扶着自个儿奶奶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