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一章 境界高低显真容(第四更)
作者:农家一锅出   带着系统来大唐最新章节     
    带着系统来大唐正文卷第一千五百四十一章境界高低显真容李隆基真去问,他十分想弄清楚,宰相们究竟能干啥?

    现在说百姓遇到大雨,不懂田间的肥怎么处理,宰辅们说找下面的人。

    那某一天别人兵临成下,非常紧急,宰辅们还能说找下面的人?

    李隆基走了,找宰辅们。

    李易想一想,还是去桥头,在桥这边,招呼对方过来。

    对方被搜身,到十步远的地方站好,不得向前。

    “李东主,我家下了很多肥,是沤着,还是开口子?”

    种田的人焦虑,以前没使过这么大力气积肥。

    “种什么?”李易先要问明白,你种水稻,泡着呗,还省了开渠引水的步骤。

    “种菜,苗都出来了。”来人苦着脸。

    “你家在哪?赶紧的,派人去把水放了,用肥的目的是保苗,苗淹死,还需要肥?”

    李易愁哇!种地的人有时候就想不开,他还不能训斥和指责对方,人家把希望寄托给你了。

    跟患者一样,患者以生命相托,身为医者却耍手段,尤其是等人家躺到手术台上,开始各种胁迫与哄骗。

    矛盾就出现了,而只有很小概率的患者会选择杀医,大概率的默默忍受。

    一个患者在什么情况下能够做出以命换命的行为?社会人士评价的对错已经不重要。

    就如一个奴隶本身在认为自己是奴隶的情况下还能弑主一样,总有原因。

    李易觉得自己那时的医疗方面,患者就是奴隶,甚至是非医疗行业的人,都是奴隶。

    当一个奴隶反抗弑主的时候,作为医疗者的‘主人’,必须要压制。

    而其他‘奴隶’们会说‘不管什么原因,杀人就是不对’。

    没毛病,因为奴隶制度下的奴隶就认为自己是奴隶,该被欺负,甚至认为其他奴隶不应该反抗,反抗就是不对。

    于是才有了‘不管患者什么原因,杀医就是不对’的说法,这些人就是奴隶嘛,跟‘不管什么原因,奴隶杀主人就是不对’的奴隶没啥区别。

    李易懂,故此以前他从不会去激怒患者,生命是自己的,自己不是奴隶主。

    指望法律去压制一个情绪不稳定的患者,然后还高高在上地挑衅,这个行为不是傻逼吗?身为医者,激化矛盾的目的是啥?

    现在人家种地的人,信任。

    李易得采取措施,派人去疏通,同时耐心地与种蔬菜的人说情况。

    不是李家庄子的东主高高在上,委身跟底层百姓接触、施恩。

    是人与人的交流,自己这个人懂得多一些,对面这个人懂得少一些,说说话,让对方也懂。

    “贵姓?放心吧,派人去帮你了。这个时候种蔬菜有点早,提前育的苗是吧?你家有大棚?”

    李易拉对方坐在,在桥这边他呆的棚子中。

    这个人点点头:“是啊,还是李东主你知道,半夜的时候我就知道要出事儿。我叫王大木。”

    自称王大木的说话时左手放在左腿的膝盖位置,用掌心盖住膝盖。

    “去拿十贴祛寒的狗皮膏药,挪个炭炉过来。”李易点点头,吩咐。

    青松和紫玉跑了,各奔一方。

    紫玉最快,取炭炉,不到半分钟。

    李易把炭炉放到王大木左腿旁边,想一想,又示意王大木岔开腿,炭炉放到贴着左腿内侧的地方。

    “你把裤子脱了呗?裤子湿了,我这边不好烤,哦!取内裤和长短裤过来。”

    李易蹙下眉头,跟王大木说一句,又突然明白了什么。

    桃红跑了,李易诧异,你……

    膏药没到,桃红拿着李易要的东西回来,内裤和大短裤上有绣字,三个字:桃寅强。

    李易看了,对桃红说:“寅强这孩子不错,单身,只有一个母亲,学技术学得快,为人忠厚,就是长得不够帅,右脸上有道瘢,那个瘢是……”

    “原来就有胎记,后来干活他以前的师傅不小心把铁渣溅到他那个位置,不丑,像个男人。东主你坏!”

    桃红帮着补充,说完才反应过来,低头。

    “大木,去旁边换上。”李易懂了,说正事儿。

    王大木拿衣服去换了,回来坐在那里烤火,手还是不时揉捏一下自己膝盖的周围。

    “昨天晚上你的左膝盖就难受,疼,一下一下的,抽抽的感觉,你便知道今天有雨。”

    李易递过一碗手擀的红油宽面,里面有虾仁、小白菜、熏的五花三层肉、蒜苗、煎蛋。

    王大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泪吧嗒吧嗒掉落碗中。

    他此刻若不是端着碗,就想跪下了。

    自己过来也没说什么呀,李东主安排人去排水,然后知道自己怎么种,还晓得自己用大棚育苗。

    自己一碰膝盖,就让人去取膏药,并且炭炉拿来。

    甚至能看出来自己没吃饭,给自己安排着下碗面。

    果然是神仙,别人说得没错,黑白无常踹飞,判官打跪,阎王流泪。

    “面辣,放辣椒油了,准确地说是豆瓣,蚕豆,蚕豆和大豆在某些方面一样,发酵过程中有谷氨酸钠生成,提鲜。你尝尝。”

    李易声音柔和,不提任何别的事情,给人家讲面条,缓和所有尴尬。

    此时外面打着伞过来的宋璟也想哭,你李易对一个寻常百姓懂得缓和,对我一宰辅咋就硬怼?

    “李东主,我的腿还能好不?前两年还没事儿呢。”

    王大木用筷子在碗里搅,怕面粘连,也叫坨了。

    “没问题,浅表性的,回头我就告诉你怎么弄,可简单了。

    吃吧,家里的菜地有人帮忙处理,膏药拿来,今年你不用下水,就贴一下,十二个时辰最多。

    我再给你一个兔皮的绑带,有毛,晚上睡觉前绑上,天亮干活时取下下。

    冬病夏治,在一些症状中确实好用,尤其是风湿。”

    李易慢慢地说,这一刻,他有种他那时京城‘斜合’医院教授出诊的感觉。

    只为患者,没有个人的物质需求,因为不需要,已经拥有太多。

    随便看一眼地方的片子和诊断,不说地方有错误有多严重,只耐心跟患者讲解如何医治。

    他们早已懂得,患者在乎的是健康和生命,其他的地方医疗问题,以后再说。

    李易曾经向往过,今天轮到他了,他有些赧然,水平不够哇!

    “如何?”外面李隆基自己打着伞,问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