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白云子。”永穆公主说对方身份。
“白菜籽也不行,没空。”李易管是谁呢,说完他问:“干啥滴?”
“司马承祯,他并非住在河南府,说前日刚到,得闻事情,今日想见你。”永穆公主复述。
“哦!知道是谁了,叶法善去聊,叶法善比司马承祯年岁大,大二十三岁呢。”
说司马承祯李易知道,刚知道,查资料查的。
不然他怎么能知道司马承祯是作甚?他又不研究道教。
资料显示司马承祯在李旦当皇帝的时候被招入宫中,问阴阳术数,他说是异端,没用,治国当以无为为本。
自己姓李名易字刚柔,是不是也属于异端?
“我去请叶真人。”永穆公主转身去找人,她得请,人家年岁那么大了,一百零三岁。
李易继续安排事情,忙碌了一刻钟,终于把大概情况捋顺。
毕构寻过来:“小易,子微并非站在河南府寺观一方。”
“他站哪于我何干?他以为他有资格当和事佬?能够从中斡旋?
这滚滚红尘啊,拳头大才是真理,以实力说话。
司马承祯无法从任何一个方面影响到我,我凭什么给他面子?”
李易说大实话,司马承祯目前在他眼中没有价值,敢闹事?灭了。
“他去的地方多,研究丹药,知道哪里的药材多和好坏。”毕构倒不跟李易生气。
“待事情结束,如此得道之士,当一见。不,给老毕你个面子,你跟熟,哦,还有九龄。”
李易瞬间改口,有价值,丹药无所谓,你走那么多山,万一有什么好东西呢。
现在查的资料都是自己那个时候的,气候、地形有变化。
河南省简称豫,说明有大象,还有秦岭上的大熊猫,自己又不清楚大唐每一个地方的具体东西是否灭绝了。
毕构露出微笑:“如此老夫到时作陪。”
说完他走了,找张九龄,先把今天朝堂上的事情处理了,顺便再说司马承祯。
李易看看电脑屏幕,转身从小丫头面前的果盘里拿出几粒葡萄,找针线开始练缝合。
小丫头赶紧吃掉几个,找剪刀、镊子,配合师父,顺便踹师弟一脚。
李归藏练字呢,挨踹时候没躲开,抬眼看到情况,跟来配合。
“师父,再卖两天葡萄没有了,赚到不少钱。”
小丫头聊天,师父说的,作手术要学会放松。
只要难度不大,就让自己放松,说说话什么的,因为到时候手术不是作一台,而是一台连一台。
“晚熟的品种未培育出来,只能先用冷库储存,多卖上一个月,技术便是钱,如当医生。”
李易顺着话题聊,当医生钱多,技术要好。
小丫头点点小脑袋:“是呢,咱家钱便不缺,不过现在少了。”
“怎么会少?”李归藏努力地跟上节奏。
“家里知道我的病之后,琢磨方子要钱。
给百姓看病去更远的地方,看诊不要钱,还送药。
送的药不都是便宜的,很多病给开便宜的药,其实在赌命。
给贵的保证好,给便宜的可能好,百姓又没有钱。
咱们家给好药,想用别人的延寿来换我的命。
我自己也努力学,自己治疗好的,应该阴德更多。
果然有用,让我见到了师父,我医术不好,当时就错过了。”
小丫头信这个,自己的家族努力帮助别人,自己果然能活下下去,不会很早死掉。
自己那天若没在山里,没有遇到师娘,或者遇到后医术不行,怎么拜师?
若自己家人提,自己笨笨的,师父能不能找一堆死囚练手给自己看病?
李归藏手上的动作慢了一下,连忙跟上:“师父,师姐没有这个天赋,你会给师姐治病吗?”
李易的动作顿住,随即又继续进针:“不知道,估计会惋惜吧?毕竟是一条生命。
然,世间万物皆有价值,为一个普通的百姓,专门去找活人练手,并且免去当死之罪,难!
正如很多百姓生病死去,李家庄子不能每一个都给看,医书中的医术传出去而已。”
李易凭良心说话,天才的冯青黛和普通的冯青黛,待遇保证不一样。
但他会记得有这样一个小丫头,在小丫头先心病去世之前,他努力学习,说不定可以了之后派人找小丫头。
甚至直接拿小丫头练手,慢慢来,一次次介入穿刺。
拿死囚练手,并非自己一个人的意思,三哥和大臣们都支持。
谁家还没个女眷啊,等小丫头厉害了,家中女眷生病好找小丫头给看。
小丫头倒是挺平稳的:“已经很好了,至少师弟你有了学习的机会,还可以进学堂。”
“对,大唐的悲田坊把我养起来,有人教报纸上的拼音,官学的钱多,我进去读书。”
李归藏附和,大唐朝天下基金给悲田坊和地方官学送钱。
悲田坊的官员不错,官学的夫子、教喻、山长们也很好。
自己的第一的不敢当自己师父的师父给了自己一个次机会,第二个教喻师父同样给机会,找宰辅。
想着,李归藏抬起头:“师父,我一定努力学习,让大唐的每一个孩子都过上好日子。”
“蓝田县有少年卖炒栗子曾像为师这般保证过,为师当时说‘记住你们今天说的话’,后来他们确实带着大家赚钱。”
李易停下动作,看着二弟子说。
永穆公主请完人回来,站在门口听到这一番对话,她笑容灿烂。
另一边叶法善见到司马承祯,善无畏跟着一同。
大家一顿客气,叶法善给泡茶,泡功夫茶,在庄子学的,比较浪费时间,又叫工夫茶。
“此茶可为从二品?”司马承祯看到茶叶都是小嫩芽。
“从一品,刚柔说偶尔喝喝,他能给得起。”
叶法善笑着说,他身份特殊。
李易为了给陛下面子,就给金仙公主面子,不能等金仙公主求才送茶叶。
“从一品好,品级越高越清雅,不似叶子那般匠气太重,把因果得失也看得过重。”
司马承祯看着面前的茶盏说。
“从一品为己可清亦可轻,坐在那个位置上为大唐百姓计,不可不重。”
叶法善一样说茶,反驳司马承祯,人家小易不是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