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元宁默认了白真的存在之后,白真就像是一只开屏的孔雀一样,天天换着花样的跟元宁穿相似颜色的衣裳,戴相同式样的配饰,简直是一整个花枝招展显眼包。
自从听说了元宁的桃花运有多好之后,就连元宁去朱雀大街为百姓义诊,他都要坐在元宁的旁边为她打扇。每次只要有一个长相稍微俊俏的年轻男子前来搭话,白真都要摆出一副男主人的姿态,半搂着元宁彰显自己的身份。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元宁对有些太过于殷勤的男子也有些厌烦,所以也愿意纵着他,白真因此更加得意了。有时候就连少辛都有些无语,看的她有有些牙酸。
说起少辛,元宁就很是头疼,一向是最开朗活泼不过的小孩子,最近总是一个人待在无人之处看着天发呆。
所以说情之一字最为伤人,小姑娘自从和桑籍去了一趟天族之后回来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元宁有心想开解自己的小徒弟,却不知道还如何开口。
虽说男女之事你情我愿就好,可是对方是天族二皇子,天族最重那些劳什子上下尊卑,她的小徒儿天赋一般,经过她的洗经伐髓也只不过堪堪在两万岁之前进入神女之境。这次天族一行,小朋友估计是受了点打击。
元宁也旁敲侧击的问过几次,少辛每次都是笑着找个由头岔开话题,看出来徒弟不想说,元宁也没有勉强,这种事情旁人是很难帮忙的。
说实话,元宁这人的性子说的好听些是闲云野鹤,不问世事,说的难听点就是冷漠无情,不染尘埃。她的喜欢来的快去的也快,每次从一段感情中抽身的时候都会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这也是她能在那么多任务者当中脱颖而出的原因之一。
对于少辛,她是有怜爱和在意的,可是她的确是做不到像她的师傅一样能够事无巨细的关心体贴自己的徒弟。平心而论,她已经给了少辛她能够给的所有东西,好在这孩子也不是个白眼狼,知道投桃报李。只是再多的爱和关心,的确是没有了,从桑籍的身份和元宁对他的印象来看,他不是良配,可是她也不想干涉太多他们之间的感情。
小镇的生活平静安宁,白浅不知道是元宁的那随意一击吓到了还是不愿相信她的宿敌尚且存在人间,竟然也没有来小镇找过什么麻烦。白浅不主动找麻烦,少辛一刻心也都系在天族那里,不愿意多生事端,元宁见事主都这样不在意,也就暂时没有再去大紫明宫。
虽然她们之间都知道,她们两个人之间,早就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了。
青丘那边,新的青丘女帝白凤九那边在接她四叔的北荒的时候有些手忙脚乱,除了白真的北荒之外,她还需要继承她不靠谱的姑姑放弃的西荒。白凤九毕竟年纪小,修为低,虽说身份尊贵,但是青丘不服气她的人不在少数。
四海八荒强者为尊,身份绝对不是最令人信服的因素。
白真对这个小侄女还是在意的,虽然不舍得元宁,但是他作为四叔,还是狠下心来抽出来三天的时间回了北荒去帮白凤九镇压那些反对的声音,青丘白真永远没有办法真正和他的家人划清界限。
元宁对此倒是没什么想法,她的确不喜欢青丘的那群狐狸,但是也不至于和白凤九这只小狐狸崽子计较。况且说实话,即便她心中对白真有些异样的情感,但是这种情感在利益权衡之下,也会被她果断放弃。只要白真别说出自己的身份,打扰她暂时平静安宁的生活,在青丘待多少天她都没什么意见。
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在宁宁心中的地位并不算高,在离开的前一天晚上,白真又一次悄悄地溜到了元宁的闺房。一想到他好不容易靠近他的神女,就要因为青丘的那堆破事和他的宁宁分开三天,白真就一身的怨气。
为了让元宁不至于在这几天他不在的工夫移情别恋,白真今天晚上可是做足了准备。他必须为自己增添一些筹码,起码在折颜和墨渊出现之前,让自己在宁宁心中有个一席之地。
元宁刚推开她的房门,床上刚刚沐浴完精瘦的躯体就一览无遗,一滴水珠顺着白真狭长的眉眼流下,在锁骨的地方打了个旋,不甘心的滑落。白真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淡淡的媚意,四海八荒第一美男子,自然是有这个资本的。他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结实的肌肉曲线优美。
“娘子,咱们安寝吧……”
虽然是刻意勾引,带着一些算计,但是元宁还是欣然受用了。白真能感受到元宁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游离,这种打量的目光让他感到既害羞又兴奋,白真不禁有些腼腆地咬了下自己的下唇。
白真莹润的面颊还带着些潮粉色,像是被人类刚刚捕捞上岸的美人鱼,不自知的睁着水意朦胧的眼睛,肆意冲撞着人类的领地。元宁的确被这样的白真勾引到了,没有人不会为这样的景色心动。
“如果这是你想要得到的,那就,如你所愿。”
黏腻的水渍声和暧昧的唇舌声在并不算宽敞的房间中响起,好在小巴蛇提前被白真赶去了后山修炼,所以有心机的小白狐可以在这里肆意宣泄自己的情欲。
一响贪欢,满室荒唐。
白真是和折颜完全不一样的体验,前者喜欢撒娇,在交融的时候娇气的很,总是能发出让元宁面红耳赤的声音。每次白真乌黑的瞳水盈盈的蒙着雾气的时候,元宁就忍不住的想再欺负他一点。
折颜是春风细雨一样的温柔,他会贴心的吻去元宁眼角的生理泪水,小心的照顾元宁的情欲,时刻关注着元宁的感受,让元宁沉浸在这种温柔中无法自拔。
纵然有千百般的不舍,白真在凌晨还是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回春阁,他在元宁的身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暧昧的痕迹,想要从中汲取一些微弱的安全感,这是他最缺失的东西。他很害怕,再次睁眼,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他也知道,自己在元宁心中的地位别说是折颜,恐怕都比不上宁宁的师傅,自己不过是占了一些时间上的先机,才窃取到了这天下间最美好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