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说话很是逗趣,元宁在他的身边待着总是忍俊不禁。
但拓不善言辞,就只是在一边温柔地笑着看他们打闹,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如果没有毛攀过来惹事,这友好的氛围还能维系到里面的宴席彻底结束。
“哎!他们俩怎么进来的!保安,保安呢!快把这两个人赶出去!”
毛攀一看见宁宁在那个该死的本地佬和沈星旁边笑的这样开心,本来就因为喝了酒有些醉酒的脑子更加的乱成了一团浆糊。
恨不得立刻把这两个碍眼的人给一枪崩了,这两个人是什么东西,也配和宁宁坐在一块?
也不知道舅舅是怎么想的,他明明是舅舅的亲外甥,舅舅不仅不为了他着想,还让他不要再管伐木场的事情,就连歌厅赌场都不愿意交给他负责,他有这么差吗?
舅舅把新阳光基金交给吴海山也就算了,吴海山是宁宁的爸爸,勉强也算得上是一家人。
那州滨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舅舅身边的一条狗,舅舅竟然把伐木场交给他,简直是瞎了眼。
他本来一个人在酒店里面借酒消愁,谁知道刚从房间出来就看见了达班那老头手底下的两条狗在他的女人身边勾引宁宁。
尤其是那个叫但拓的本地佬,眼睛都快黏在宁宁的身上的。
“宁宁,你过来,离他们这些本地佬远点儿,晦气!”
元宁的眉自从看见毛攀出现之后就没有松来过,这人不是已经被陈会长关禁闭了吗,怎么还到处乱蹿?
“毛攀,你现在不是应该正在家里闭门思过吗?”
“闭门思过?”
毛攀嗤笑了一声,“宁宁,你说我要思哪门子过?我做错什么了?我一心一意为了舅舅着想,我要不是为了舅舅,至于去把那老头和他的狗费心骗到酒店吗?”
旁边的小保安也是急得满头冷汗,这要是毛总又在酒店得罪了陈会长宴请的人,毛总是不会出事,他们这些小喽啰可就要遭殃了。
“毛总,他们是陈会长请进来的。”
毛攀不耐烦的把小保安往旁边一推,什么东西还敢拉扯他?
“请的是那老头,没说他的狗也能进这个门!”
“毛总,毛总,你喝多了。”
但拓和沈星知道跟毛攀这种疯狗没什么好说的,要是搭理他,他反而会蹬鼻子上脸,随便乱咬人,还不如当他不存在。
毛攀很快发现自己被忽视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喂!装听不见呢是吧?老子跟你说话,你装听不见?”
看两人不仅不理他,还嘻自顾自地吃着东西,毛攀气的准备直接上手把桌子上的饭菜扫到地上。
还跟元宁嘲笑沈星和但拓的胆小,“害怕了,宁宁你看,他们害怕了,走,我带你们去游泳——”
元宁实在是受不了毛攀这个蠢样子,用眼神示意保安快点把这蠢货给拖回去。
看着毛攀的人也真是的,不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吗?
今日是陈会长宴请宾客之日,要是毛攀再多走两步,闯到室内,元宁的爸爸吴海山都得到处道歉了。
“你什么东西敢拉着我?你给老子放手!我是陈会长的亲外甥毛攀!”
保安恨不得捂着嘴毛攀的嘴给他拖出去,他这一嗓子嚎出来,宴会厅里面的几位大佬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毛攀的声音让所有人都不着痕迹地往陈昊这里看了两眼。
陈昊敛下的眉眼中神色晦暗不明,毛攀这个蠢货。
“你们别把毛攀说的话放在心上,他也蹦跶不了多久了,也就在象龙商会他还能耍两天威风了。”
但拓倒是没放在心上,在三边坡这种地上,他什么人没有见过,毛攀这种仗着自己家世就耀武扬威的二世祖,三边坡多的是。
但是沈星就没有但拓这么好的忍耐力了,他本来也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年轻气盛。
在毛攀这里,他都不记得自己和但拓猜叔他们吃了几次亏了,现在毛攀都已经被关禁闭,陈会长连伐木场都不让他管了,他还能这么放肆,实在是该死。
“宁姐,你看他这个样子,陈会长到底是怎么受得了他的?这要是我侄子,我早就把他踢到一边去了。”
元宁叹了一口气,把毛攀父亲对陈昊的恩情跟沈星和但拓解释了一遍,毛攀父亲是为了陈昊而死,毛攀又是陈昊的亲外甥。
这两层关系叠在一块,陈昊对毛攀的耐心自然也就多了一些。
猜叔的生日除了达班自己的兄弟和一些跟着猜叔做了许多年生意的朋友之外并没有邀请别人,也算是对手底下的人表达亲近之意的一种方式。
自从猜叔的妻子去世之后,他对于过生日这种事情也就没有特别对待过了,对于他来说,生日只是一个拉拢人心,是一个可以谈生意的场合和媒介罢了。
元宁喜欢过生日,不论小的时候爸爸妈妈都在自己身边一块给自己生日,还是后来去了m国只有妈妈在身边。
或者是再后来自己有了很多的朋友,他们都是会让她的生日热热闹闹的。
想着猜叔现在好在也是自己的合作伙伴,元宁就拉着但拓去大曲林的商城转了一圈,想着给他挑两样礼物带着,也是自己的一份心意。
“拓子哥,你说不然我给猜叔买两身隆基?我看他挺爱穿那玩意儿的,是因为三边坡蚊虫多防蚊吗?”
但拓鲜少有和年轻女孩儿相处的机会,更何况他对眼前这个娇艳明媚的女孩儿还有几分说不出道不明的旖旎之心。
他被元宁天马行空的想法给逗笑了,“猜叔的隆基已经够多了,还不如送金子,在三边坡,什么都没有金子招人喜欢。”
元宁想了想,觉得但拓说的很有道理,谁会不喜欢金子呢?
听说猜叔很是信仰佛法,在妻子去世之后,还在家里建了佛堂供奉了佛像,想着送礼应该投其所好,元宁干脆请了一尊纯金的佛像带了回去。
自从来了三边坡之后,元宁天天忙着生意的事情,又要忙着应付那些心怀叵测的人。
除了在磨矿山陪着爸爸那几天还有在麻牛镇有兰波陪着的那几天还能安稳一些,别的时候都是恨不得一个人分成两个人用。
今天正好有借着给猜叔准备生日礼物的由头出去逛逛,在请到纯金佛像之后,她也没想到立刻回去,来都来了,不如在这儿多逛一会。
想着但拓或许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元宁还很善解人意的跟他说,让他可以自己开车回达班,不用管他。
谁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元宁刚说完这句话,但拓就好像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
“用完了就让我走,你这幺妹也太不近人情了点。”
元宁是真冤枉,她还觉得自己挺会为人着想的,怎么就不近人情了。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拓子哥你误会了,我这不是怕你有事儿,结果陪我在这儿瞎逛耽误了吗?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嘛,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我好久没有喝到三边坡的泡鲁达了,也不知道这里哪里有卖的。”
元宁笑起来的时候本就映丽的五官越发明艳起来,她弯着眼睛,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但拓。
但拓只觉得,元宁这样子,活脱脱像极了猜叔费尽心思养的那两只骄矜高贵的白孔雀,真是漂亮极了。
他别扭的把头扭到了一边,不去看她,丢下了一句“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买”,就匆匆地去给元宁买泡鲁达去了,留下元宁一个人在原地一头雾水。
这是生气了吗?怎么还直接走了?
男人的心思真难猜,还不如让沈星陪她一块来,起码那小子说话招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