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面上的丧尸越来越多,和平广场里面发生了二次爆炸,一些丧尸拥挤着朝火海里走去。
“搭把手。”我叫着贱人岩,他伸出手将我拉了出来。
站在尸潮中央我环顾着四周,在我们的北面有一处小广场,园景里面搭着一些简易的救援帐篷,东面的耳东坊那里已经有不少丧尸在路面上了,西面是老城南街与耳东坊的交叉口,地势也算比较空旷,再加上一般人都不会再十字路口泊车,所以那里看起来相对安全一些。
“喂!寡妇!你看那是什么!”贱人岩忽然欣喜的拍着我的肩膀然后指着西面的老城南街喊道。
“那是……步兵……装甲车!”我睁大了眼睛,我十分意外这里怎么会有军队的步兵装甲车,在老城区不应该会出现这种东西。
没错,在YZ市响应二级备战状态的时候,贱人岩我们还在学校里,那时候因为流感肆虐网上全是流感病毒的事情,并没有人注意到wd军区进入老城区的新闻,并且在第二天沃夫生物就在学校安装了信号屏蔽装置,后来噩狼团袭击老城区这件事情我也是听小情绪告诉我的,所以关于老城区为什么会出现装甲步兵车的事情我十分头大。
不过正是如此,我和贱人岩才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因为此时远远的看去,装甲车的车门是半开着的,看起来当时c病毒爆发的时候情况比较紧急。
虽然我和贱人岩并不会开那东西,不过要知道装甲车的防御度可不容小觑,别说那些血肉之躯的丧尸了,就是拿枪扫射也不会伤害到里面的人。
我和贱人岩相互点了点头,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如何突破这群丧尸的包围圈逃到那装甲车里。
“我现在在老城南街与耳东坊交叉口,我遇到了一些麻烦,带上一些止血和消炎的药品,我需要帮助,如果你们顺利到来的话,先不要进入和平广场周围,发短信通知我,我这里有大量的感染者。”我拿出手机开始给萧含发着短信,这种情况下我只能请求帮助了。
“坚持住!我们马上到!”萧含回复道。
随后我将手机塞进书本铠甲里面,打量着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到达装甲步兵车那里。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路口的围挡处翻身而过,然后快速冲进了那辆装甲车里,然后迅速关上了车门。
接着一些衣衫褴褛的家伙摇摇晃晃的从刚才的围挡后面拥挤了出来,它们分散开来朝着路边响着警报声的车辆不停地拍打着。
“那家伙……”我眯着眼睛看着装甲车的方向。
“他穿着特警的衣服,是军队的人吗?”贱人岩也问道。
那人虽然只有一抹身影,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作战服,手里握着一把漆黑的战术匕首,胸前的战术背心里应该还插着一把手枪,关键是他的个子似乎很高,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威风。
“妈的,可别让他发现了咱俩,你不是说现在军队到处抓人,搞不好咱俩会被抓起来当小白鼠的。”我弯下腰说着,手中的动作示意让贱人岩也趴下。
“不对,抓人的军队我见过,他们的服装上有几个大字母,但是这人身上没有。”贱人岩嘴上说着,身体也蹲了下来。
“总之还是小心点比较好。”我坐了下来说道,脚下的丧尸们还都在伸着双手企图抓到我俩。
耳东坊东面的丧尸也都渐渐汇聚了过来,如果在等下去我们身边的丧尸会越来越多。
“轰!”的一声震天巨响,这声巨响甚至比刚才的爆炸声还要响亮,整个感觉YZ市都在回荡。
脚下一侧的丧尸忽然炸了开来,黑色的血液带着内脏与残肢断臂直接就飞起三米多高,一只断掉的胳膊从天上掉在了我和贱人岩的面前。
没有第一时间寻找巨响的来源,我和贱人岩都睁大了眼睛缓缓伸头看向车边,刚刚还拥挤的丧尸似乎被什么推力给推到在地,一些丧尸正在挣扎着重新爬起,一些丧尸只剩了半截身子,最靠近车辆的两只丧尸只剩下了两条腿,内脏和黑血喷溅的到处都是。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贱人岩也是一脸震惊,不管那声巨响是什么发出的,也不管这些丧尸是怎么爆炸的,现在脚下的尸群显然被开辟出一条路,一条来之不易的生路。
“快!趁现在!”我立刻反应过来招呼着贱人岩赶快从车头处跳下,脚下的黏液让我一滑,差点又摔一跤,贱人岩则是手脚并用的爬了下来。
“快跑!”贱人岩大喊一声,然后趁着这些丧尸还未完全汇聚,我们两个人像那离弦的箭一般朝着装甲车跑去。
果然,此时才发觉刚才那个高个子特种兵正趴在装甲车上,手里握着一把巨大的狙击枪,枪口的硝烟刚刚消散。
巨大的声响让所有的丧尸都焦躁不安,它们摇晃着脑袋全部都在朝着装甲车集中汇聚,就连一些被感染的丧尸猫、丧尸狗等感染体也都从各个地方显现。
那人见我俩向他跑来,也翻身跳下车顶,从战术背心里面拔出一把手枪,将接近我们的丧尸逐个爆头击杀,不得不说这家伙真帅啊。
“快进去。”那人面无表情的说着,我俩也没有废话直接钻进了车里,随后那人也快速进入然后关闭了车门。
“当……当……”很快车辆四周开始响起了一些碰撞声,我们不知道外面是什么,因为这里是半封闭的只有几个射击孔。
那人把手中的大狙丢在了脚下,然后坐了进来。
里面的空间十分宽敞。我目光瞥到车里面有许多沾着血迹的枪。
“……”我和贱人岩抱头蹲在车里没有说话,因为那家伙正用手里的手枪指着我们。
“你被咬了?”那人发话了,听起来应该是在问我。
“没有……是不小心被玻璃扎到了。”我小声地回答着,生怕他一枪崩了我。
那人一手举着枪另一只手用蛮力撕开了我缠绕在脖子上的纱布,虽然很痛,但我也不敢声张。
“伤口没有出现黑色的经脉,看来你确实没有被感染。”那人看了看我后脑上的伤口,又把纱布丢给了我,经过他这一番操作,原本不再流血的伤口又开始慢慢向外渗着红色。
“大楼里面的火是你们点的?”那人用冷冰冰的口吻问道,随后收起了枪坐在了我们对面的座位上。
“不是,里面有其他人,我们是从里面逃出来的。”贱人岩看他放下了枪,边回答着边重新帮我包扎伤口。
“……”那人没有在说话,而是通过射击孔向外看去。
“你是军队的人吗?”我看他没有敌意便问道。
“是。”那人头也没回的回答道。
“还有……避难所吗?”我又问道。
“没有了,市政大楼的安全区被攻陷了。”那人说着叹了口气又坐回了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