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给乡亲土豪们开完会,中午约了老马在翠月楼吃饭。
换下官服出门之时,见到院子的一只杂毛鸡正骑在一只橘毛鸡身上,朱曈走过去一脚踢开了杂毛鸡,阻止了杂毛鸡的不法施暴行为。
“少爷,你干什么?!”
眼见妙儿气呼呼从厨房走出来,朱曈一溜烟地跑开了。
翠月楼。
大厅中已经有了不少人。
冯双双听取了朱曈的意见,把妹子重新包装成保守派之后,果然吸引来了不少文人骚客。
这个时候的读书人还是闷骚的比较多。
明明是去风月场所的主,非要把自己的人设标榜为风流不好色。
朱曈已经是老顾客了,在这里有固定的雅间,也不用人招呼直接就进去了。
“老马,这里是风月场所,不是酒楼,你下次请我吃饭的时候能不能换个地方?!”
“嘿嘿!在哪里不是吃,还不如帮衬熟人,是不是?”说罢,老朱夹了一块肥腻腻的五花肉塞进嘴里,心满意足吧唧吧唧嚼起来。
朱曈黑着脸道:“关键是你付过钱吗?!每次都是打着我的名义免单!”
“以咱俩兄弟关系还要计较这么多吗?!”老朱像足个老流氓似的挽着朱曈过的肩膀,又瞪了一脸无语的朱标道:“咱俩各论各的,之前跟你说的难道忘了吗?!”
皮肤晒黑了一圈的朱标撇过头去,眼不见心不烦,站起来对朱曈道:“贤弟多日未见,为兄甚是想念,今日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定要与贤弟好好聊聊!”
“哈哈哈,今日要与众德兄好好喝酒。”朱曈回了揖手礼。
虽然是亲父子,但两人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性格。
“小马”为人谦逊温和,给人一种很好相处的感觉。
“老马”则像个火药桶似的,一点就炸,而且又贪又抠又无赖……
不过朱曈很清楚,这只是表面上给人的错觉。
“小马”虽然看上去人畜无害,彬彬有礼,但关键时刻下手狠辣果断,内心同样也是贪婪的货色。
“老马”就更不简单了,除了没有人畜无害,彬彬有礼外,“小马”隐藏得比较深的性格一样都不缺,而且还是加强版。
不知为何,朱曈总感觉这老货有种刘邦或者刘表备气质,又阴又狠又坏。
老朱不满道:“年轻人说话就说话,哪有这么多废话,学什么不好,学那些酸老头!”
说完,他又拍着朱曈的肩膀道:“嘿嘿,你那个财富倍增计划真是一箭双雕,不仅为咱大明空手套白狼赚了大量钱财,还让残元的梁王和他们的皇帝闹起了矛盾,甚至还动手打了起来。”
这些信息,朱曈早就从拉布拉多那里收到了。
残元朝廷暗中支付给自己那么一大笔钱,他们的梁王回去之后,却通过割韭菜方式赚了辣么多钱,他们的皇帝不眼红才怪,肯定会想方设法从把匝剌瓦尔密身上榨钱的。
亲兄弟分家都为钱财打出狗脑子了,何况他们还只是远房亲戚!
“既然如此,那倭寇国什么时候灭?”
“那个不及,咱们朝廷不是还有钱赚着么!”老朱摆摆手道:“再跟你说个你感兴趣的话题,自从那个计划实施以来,残元那边多了很多和离的少妇!”
朱曈眉头一挑,“我什么时候对和离的少妇感兴趣了,还是说说倭寇国的事吧。”
财富倍增计划不仅仅是经济核炸弹,还是家庭,婚姻,朋友,亲人关系的核炸弹。
只要对电商和传宵有所了解,都会知道为何和离的少妇会多,因而这也是他意料中的事。
“等他们内部彻底乱套了,明军一举收复故土,把鞑靼从北方赶走,咱再劝说咱英明神武的皇上去收拾倭寇国。”
老朱和小朱有些无语,他们想不通朱曈为何对消灭倭寇这个小国如此执着。
“贤弟,看你将江宁县治理得井井有条,但似乎放在政务上的时间也不多,可为兄就不行了,家父把家业交给为兄打理,每天不是忙得焦头烂额,就是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说实在,见贤弟这般清闲,羡煞为兄了,可以给为兄说说你的诀窍吗?”
朱标见朱曈脸色明显不悦,担心一会又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把他父亲气炸了,于是连忙转移话题。
朱曈瞅了一眼竖起耳朵的老朱,“这个事情嘛,其实算起来不算难,也不算简单,重点嘛,就是管理好下面的人,人是所有事的重点,所以把人放在第一位,就是重点盯住人,至于如何盯住人,就是把人放在重点,这个重点要把握好……”
“你把方法告诉我们,一会我就会给你好处的。”
老朱摆手打断朱曈的官话。
他很清楚这小子不肯说的原因,是前些日子这小子好几次请他帮忙递话给自己,想要降低农业赋税,当时他的态度不仅敷衍,回复没有就算了,还好像欠了他几百万两似的,答应得不情不愿。
听到有好处,朱曈清了清嗓子继续问道:“你们家是做啥的?”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想要打听清楚好收咱孝敬费吗?”老朱一瞪眼道。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好对症下药呢?”
“我大儿就是管咱家买卖的,你说吧!”
朱曈才不信老朱的鬼话,不过他们不愿意说,又不能逼他们说,反正刚才已经说了要对症下药,万一他们执行过程中出了差错,也正好作为甩锅的理由。
无论在官场还是职场,总是要留一条甩锅的后路给自己,不然大家都在甩锅不接锅,就自己不会甩锅,那还不得给黑锅砸死啊!
朱曈理了理思路道:“那我就按你家是做大买卖的吧,其实管理好企业,就是作坊或者店铺,首先就是要做好目标,划分责任,kpi,哦,是绩效考核……”
茶水都喝完了好几大杯,朱曈才把后世资本家压榨管理员工的套路说完。
两父子听完后,皱着眉头沉思了好一会,朱标开口道:“这个方式是不错,可是自己做甩手掌柜,万一手下背叛了自己怎么办?!就好像胡惟庸当年一手遮天,差点把当今天子都架空了。”
朱瞳听闻一愣,仔细打量了两人好一会儿,问道:“这些密事你都知道,你们不会是皇上和太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