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离人的巢父……他们也管那个叫战首来着,七百年前的人了,你记得么?”
丹叶眨了眨眼:“叫呼雷。”
“……没什么印象。”
镜流茫然的摇摇头:“和我有关系么?”
“和您关系可大了。”
景元嘴角一抽:“呼雷当初是被您生擒进幽囚狱的。”
“啊?”
镜流还是没想起来呼雷是谁。
她亲手抓的人多了。
“而且我记得……巢父和战首不算是一种东西吧?”
她眨眨眼。
严格来讲,步离人的巢父和战首其实就是一个东西。
步离人分为各个部落,每个部落会推崇一个最为强壮狡诈的强者,称呼为巢父,而这些巢父互斗,依强弱排定座次,位于首席的最强者,会被称呼为【父狼】或者【战首】。
呼雷,就是七百年前步离人的战首。
他是被镜流生擒的。
听说当时被镜流打的挺惨。
“那不对啊……呼雷是傻子吗,什么时候越狱不好,偏偏选择在星天演武的时候越狱。”
“呼雷那边和你们有信息差。”
丹叶摇了摇头:“第一就是,你们几位都是令使的消息只有其他仙舟的骁卫官职及以上的人知道,第二,幽囚狱那边的信息和外面不对等,步离人想给呼雷传一次消息可太难了,按照大事来计算,呼雷那边的消息应该正停留在景元被绝灭大君重创,身负重伤这一段,那你们想,这对于呼雷来说可不就是越狱的最佳时机么。”
“好像还真是。”
景元嘴角一抽。
那可是恭喜了呼雷同志。
出来能撞上整整八个令使。
八个。
巡猎令使才七个。
外加两位星神。
还是那句话。
这是讨伐寿瘟祸祖和烬灭祸祖的阵仗。
呼雷何德何能同时面对八个令使啊?
更别提其中还有混沌和欢愉的令使。
这两位星神的令使力量诡异多变,打呼雷真是……
易如反掌都不准确,得是易过反掌。
哪怕是完全没可能的情况发生——就比如呼雷明天灵光一闪在幽囚狱里面升格成了星神。
那也没用。
“啊……那我就不担心了。”
景元低下头,夹起毛肚就塞进嘴里。
“景元!我刚烫的毛肚!你又给我吃了!”
“你烫你的毛肚,你老往我这边放什么?”
景元无辜的看向应星。
“什么叫放你那边?我放的这是中间好不好?”
“你怎么能肯定这是绝对的中间?喏,咱俩正好对着坐,那就应该以中间为分界线,那一边是你的,这一边是我的,你都放到我这边来了,送上门来的毛肚,哪有不吃的道理?”
景元一顿歪理将应星气的直翻白眼。
“嘿呀我真是受不了了。”
应星说话间便要撸起袖子:“我今天非得和你决一死战!”
“来就来啊谁怕谁啊?”
景元也撸起袖子:“看看今天是我把你下到火锅里,还是你自己跳进火锅里。”
“要挨揍了你这嘴都不老实是吧?”
“嘿,应星哥这话说的,还不一定谁挨揍呢。”
景元摆摆手:“不过放心,一会我赢了,肯定在白珩面前多少给你留点面子。”
“狂妄!”
应星面目狰狞的扑过去。
“看招!”
景元也扑过去。
两人在地上缠斗成一团,尘灰飞舞,拳头乱飞。
丹枫自觉地向前挪了挪凳子,给后面的两个人让出位置。
为了防止这两个货再波及到自己,丹枫还特意在自己身后立了一把椅子。
果然,不多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闷响,随后是一声惨叫。
“丹枫!你闲的没事在身后立椅子作甚?”
“我乐意。”
计谋达成,没有被偷袭成功,丹枫心情好得很,他举起茶杯轻啜一口:“让你们两个总是偷袭我。”
“真是……两个幼稚鬼啊。”
白珩叹了口气,摇摇头:“怎么吃个饭都不消停,你们两个一个是当爹的人了,一个是罗浮将军,现在见了面怎么还拳头乱飞啊?”
“因为应星欠揍!”
“嘿你这小子竟然还有心思扯皮,看我今天打的你符卿都认不出来你!”
“那就看看是谁把谁打成猪头!”
景元奋力反抗。
说实话,现在景元有点摁不过应星了。
这货天天都锻炼,哪怕现在应星也每天都跑步锻炼,偶尔一只手抱着白珩,一只手抱着应霜台——尽管训练量不大,但是这多少也算是一种锻炼。
但是景元现在属于天天坐办公室,除了每天和应星打闹之外基本上就没有别的训练内容了,生疏些也正常。
尤其是他现在长大了,有很多自己的事情需要做,不像以前镜流天天管着他练剑锻炼的时候了。
现在景元每天睡觉,起床,吃早饭,办公,吃午饭,办公之后聊会天,接符玄下班,吃完饭,睡觉——这就是神策大将军一天的流程了。
但是景元同志他不服气啊。
打不过归打不过,心不服就算了,嘴也不能服啊。
景元顽强的挣扎着。
应星刚回来的时候,景元频繁的带兵上战场,体力正是巅峰,那个时候的应星在酒馆养了七百多年,体力正是谷底。
现在正好反过来,应星把每天的锻炼捡起来了,景元撂下了。
也正常,还是那句话——因为应星现在属于是无业游民,他没事情可做,可不就是锻炼么。
景元现在事情多的都没时间锻炼。
“先不看他们两个,我有个想法。”
丹叶撑着脸:“镜流,你说呼雷要是一出狱就和你撞个正着……那是不是很有意思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