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仰着头吻了吻男人的薄唇。
“我还想要。”
“要什么?”
女孩睁着明亮的杏眼,漂亮白皙的小脸纯净至极,藏在被子下的手却像妖精一样。
夏承俨呼吸一沉,按住女孩作乱的手,将人压在身下:“说,你想要什么?”
夏晴有些委屈:“我想要你。”
夏承俨终于忍不住咬了身下的妖精一口,妖精盘住了他的腰。
“你真的是……”
“快点。”
房间里的温度变得失控。
餐厅里,窗外大雨急促的拍打着窗子,室内却半点声响都没有。
偌大的庄园金色灯光明亮耀眼,有一种盛大的奢华感和浪漫感。
女孩将白皙清透的指尖点在冰凉的玻璃上,看着自己眼里的凉薄,歪了歪脑袋。
夏承俨叫她的名字,女孩回过头。
上餐的佣人们纷纷低着头,正一个个恭敬退下。
有新来的女佣实在好奇悄悄抬起头,便见到一双白皙笔直的小腿从远处轻快的跑了过来,素色的裙摆荡漾。
近了一点,她看到女孩的脚丫白嫩秀美,脚裸玉雕的一样精致无瑕,只是腿上染了几点刺眼的红痕。
蚊子咬的吗?夏家庄园怎么会有蚊子?
女佣想到什么,突然脸色爆红。
“慢点。”男人磁性干净的声音很温柔。
餐厅的大门缓缓合上。
年轻的女佣脑子里想着上菜时不小心看到的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搭在餐桌上,骨节分明,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优雅和力量感。
女佣还未回过神,却正对上秦嫚没有温度的眼神,心顿时咯噔一声。
“去结算一下薪水。”
女佣腿一软,未等她开口求饶,立刻有人抽走她手里的托盘将她带走。
餐厅里都是食物的香气。
夏承俨将身旁的椅子又挪近了一点。
夏晴坐下就抱着男人的手臂紧贴着男人不放。
夏承俨插了一块已经切好的牛排放在女孩唇边,夏晴吃进嘴巴里。
三分熟的牛排肉质素嫩,汁水丰腴,油脂酥香。
“好吃吗?”夏承俨低头看着女孩脸颊一鼓一鼓像个小仓鼠,声音里都是柔意。
夏晴点头。
等夏晴吃完一块,夏承俨又给她喂了一块。
吃了两块牛排,夏承俨将小碗的牛腩河粉放在夏晴面前,在她两只手里分别放了筷子和勺子。
夏晴低头安静的吃着。
夏承俨在一旁剥海鲜。
椒盐濑尿虾、至尊桑拿蚝、奶油大头虾、咸蛋黄蟹,每种海鲜都个头不小,一只濑尿虾有夏晴的手臂那么粗。
夏承俨剥了一只濑尿虾,将新鲜紧实的虾肉切成一个个小块,撒上盘底的椒盐,放在夏晴面前。
他又剥出两只新鲜软嫩的蚝肉、两只大虾,两个咸香扑鼻的蟹腿,放在白色的瓷盘里泾渭分明,摆盘漂亮。
夏承俨在一旁擦手,眼睛看着夏晴拿着叉子文静的吃着虾肉。
夏晴吃的河粉剩了半碗,夏承俨端到自己面前将剩下的吃光。
每种海鲜夏晴都尝了一些,夏晴喝汤的时候,夏承俨将她剩下的都吃掉了,又吃了一碗河粉、两块肉酿豆腐和口水鸡的鸡胸肉,然后自己也盛了一碗汤。
吃完东西,两人在餐厅所在的二楼慢悠悠闲逛,当做消食。
夏晴走了一会人就懒了想回房间,夏承俨便牵着她,给她介绍走廊里挂着的画。
夏承俨娓娓道来,夏晴一脸不高兴,还是认真听着。
夏晴被夏承俨拽入了一幅幅画中,看着那些色彩、线条,感受着画作的底蕴和情感,几乎忘记了身体的疲惫。
“你以前一定很喜欢画画。”
两人站在一幅笔致简洁的山水画前。
“嗯,但是很多年里我都忘记了自己有多喜欢。”
“你记得我给你画的第一幅画吗?”
“订婚宴现场的设计图纸?”
夏晴说完才想起当时的不愉快,抬头看向男人。
男人正专注的看着墙上的山水画。
“嗯,自从因为画画被爷爷用画板砸断了右手后,那是我第一次拿起画笔,随着线条越来越多出现在画纸上,笔触越来越熟练,图形渐成轮廓……
一张不好,接着下一张。
我慢慢的画出了我觉得你会喜欢的,然后,我就一点一点的想起了我曾经有多喜欢画画。”
夏承俨目光从画作看向夏晴,牵着她的手温柔浅笑。
夏承俨说的夏老爷子和夏晴认识的夏老爷子不太一样。
夏老爷子对夏承俨来说是教导他成为机器的夏家掌权人。
夏老爷子对夏晴来说是教她融入正常人生活的和善老人家。
夏晴将手轻轻覆在夏承俨的右手上。
夏承俨的呼吸莫名变缓,扑通、扑通……
夏承俨这段日子都是在卧室工作,今天去了书房,夏晴也要去,夏承俨有些意外,但是很高兴。
夏承俨将夏晴放在腿上给她披了一件西装外套,自己对着电脑办公,夏晴脑袋贴着他的胸口闭着眼睛休息。
凌晨4:10,夏承俨抱着熟睡的女孩回了房间。
洛京——
“凌晨4:10分,病人抢救无效,宣告死亡。”
一个医生从病房出来,脸上戴着口罩,向一群人宣告了这个消息,安静的走廊瞬间响起了哭声和叹息声。
江廷跟身边的中年女人低声道:“找人来把尸体送到法医科。”
孙可颐点了点头。
这时一个头发蓬乱的瘦小身影突然箭一样冲到江廷面前抡起了胳膊。
江廷一把攥住女人的手腕。
女人憔悴的吓人,破口大骂:“你还是不是人?你三叔刚死尸骨未寒,你不光眼泪都不掉一滴,竟然还想着糟践他的尸体?
我才是他的妻子,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动他!谁敢动他我就跟谁拼命!”
“小廷,你三叔是因为被绑架受了重伤没有熬过去这才……根本没有什么需要检验的。”
“这种时候你当着你三婶的面要将你三叔开膛破肚属实有点过分了,不怪你三婶受不了,还不快跟你三婶道歉?”
说话的人是江家老四江柯彬,清瘦端方,长了一副温润如玉的书生模样,现下一脸凝重,眼里都是责备。
江廷没搭理这些人,对孙可颐使了一个眼神。
孙可颐想绕过一群江家人,江家一群人却默契的挡在她面前,有一个看起来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甚至上前踮起脚抢她的手机。
孙可颐本能的躲开女孩白嫩的小手后,看着女孩冰冷的眼神微微讶异,没有给自己反应时间,她当机立断躲到江廷身后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一群人更是躁动,有两个江家的男性小辈甚至直接冲了上去。
江廷对着最前面的那个当胸就是一脚将人踹倒在地,男孩捂着胸口,在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
另一个停在原地举着拳头不敢再上前。
“江廷,你是疯了吗?”江柯彬训斥道。
混乱之际,一旁通知江柯年死亡的医生正准备安静离开。
江廷将三婶推到人群里,趁人不备扼住了医生的喉咙将人拽进了病房。
孙可颐一边打电话一边跟着进了病房。
病房门被从里面锁死。
江柯彬见此直接吩咐:“把门砸开。”
一个年轻男人抄起一旁的灭火器就对着门锁砸了下去,砸了两下,门锁应声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