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因比,代我去看看”
“看看在北方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随着卡尔加的呼唤,在另一处地底里沉睡的某个庞然大物显露出了身形。
身长超过30米,通体幽黑,被坚实的甲壳所覆盖。
其形貌,活脱脱像一个地虫。
“是...父亲...”
感受到了脑海中久违的呼唤,这只长虫面露兴奋之色,整个身体猛地对着地下钻去,没有什么土遁之类的魔力手段,单纯是依靠身体,那强大的肉身力量就可以做到遁地之力。
这种搅动地脉的手段,本来应该会引起地震,但是偏偏沉眠之森整个森林都被错综复杂的魔力架构给覆盖,硬是没有出现半点影响地上人们生活的动静。
也只有教廷那些达到了三级的天赋者,还有一些强大的二级区域主教,低头看了看地面之下,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不要闹这么大动静,土遁过去,尽量隐藏着身形,不要让人知道你过去了”
卡尔加看着这不太聪明的一幕,顿感一阵头疼。
随后,岩属性魔力发动,附着在了托因比的身上,后者的行动这才归于平静,快速的朝着北方游去。
这个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孩子,似乎和卡尔加一样,拥有着无限成长的潜力。
在这些年来,他不断的吞噬资源成长。
至少在能级方面,卡尔加判断他已经拥有了半神级别的能力了。
光是干养着不干活可不行,正好这次充当斥候,代表着他的意志去探求一下。
附加了岩属性魔力的托因比宛若一条灵活的土蛇,朝着北方游去。
几次翻腾之下,便能穿过一个郡;仅是不到一天的功夫,它便已经来到了奥卡斯帝国境内。
到了这里以后,法则元素的冲撞更加明显了。
哪怕只是身处因塔克斯郡内,托因比都能感受到相隔不远处的力量暴动。
那是一种凌驾于魔力至之上的,更本源的力量。
接收到了这股意识反馈后,卡尔加当即便占据了托因比的身体。
睁开双眸,下一刻,火属性头颅的意识便附着在了其身上。
打量着这具身体,在短暂的不适应后,卡尔加很快便驾驭住了这具身躯。
毕竟是经由他的血脉直接诞生出来的,而且不像是各个种族的眷属一样,通过后天的繁殖影响。
可以说,整个种魔蜈蚣一族,包括播种型和战斗型,全部都是卡尔加最优质的意识降临载体。
也许一般的蜈蚣可能由于自身生命本质比较脆弱的原因,不能轻而易举降临,否则的话便是会将那具身体给撑爆。
但是托因比不一样。
除了本身,那已经算得上是四级的生命层次以外,卡尔加甚至能够从身体感受到一股和自己生育法则接近的东西。
随便将一只触角给折断。
下一刻,卡尔加催动了身体里的这股法则,那受伤的身体居然在耗费了不到一顿饭的能量后,重新长出来了一只触角。
“真是神奇,所以这应该算得上是我生育法则的子体吗?”
“我作为法则的根源,掌握着生育法则本身,而托因比因为之前身为法则的承载体,从而残留,或者说绑定了部分次级权限”
“所以现在我和他的关系应当从除了生理学和神秘学以外,还多了一层法则上的主从关系”
“也正是因为依靠着这点关系,所以他才能够自然而然的成长,突破到半神吧”
卡尔加自顾自的分析着。
经过这么久的情报收集,他已经发现了,但凡是四级以上的职业者,必定会掌握有法则的力量,无论是神灵也好,还是像他这样的巨兽也罢,亦或者是某些小众的职业。
法则,是区别于四级之上和四级之下的巨大变化,没有它也不可能突破到四级。
但是托因比却分明在生命层次上,已然是脱离凡物,显然也是受到了这种主从关系的影响。
虽然说是法则,但是这是从自己身上脱离出去的东西,本身如果再次吞噬,也不会有什么作用。
卡尔加在冥冥之中的灵感,意识到这点后,也是放下了某些心思。
随即操纵着身体,继续快速向前奔去。
奥卡斯帝国不愧为帝国层次的势力。
一路走过来,哪怕是卡尔加只放出了略微的感知搜寻,也没有看到有几根信仰丝线的痕迹。
反倒是魔法的造诣十分的惊人,尤其是其中的光属性魔法。
光能太阳能转化,光能防御阵法,包括城市内的各种文化典籍,壁画都普遍和光辉的造诣相关。
这倒是和卡尔加前世想象中的,中世纪小说传记造型相当。
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此大范围的宣扬某种单一的力量,估计这和奥卡斯帝国的某些秘密有关。
果然,又是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卡尔加便见到了这种异象的来源。
不在帝国的首都,也不在什么发达城市内。
那是一座高达千米的山峰,屹立于群山之中,那强烈的光属性法则波动便是从山巅传来。
就好像是一尊,照耀万物的法则层面的小太阳,连接着四面八方的光源。
不对,那里真的有一个人在站着。
金光闪闪的铠甲,俊朗的五官和丰瑞冲天的气势,活脱脱的一位人间之神。
“埃尔罗·布鲁克:奥卡斯帝国的开创者”
“称号:耀眼闪光,当年以锋锐之光法则作为引子,成功的突破到了半神级”
几乎是同时,一股信息感应便已呈现在了卡尔加的脑海当中。
在本世纪以内,这种比较公知的信息几乎都不涉及什么保密性。
至少是他们这种世界打手,一般来说行走在外,世界意志都会主动的帮助提供信息。
不过他的情况似乎并不是很好。
那股本该遥远的,有关于光的法则,此刻在闪耀之下,却能够察觉到不太安稳的细微波动。
对于半神存在,力量早已控制精化到了分毫,怎么可能会出现不稳定?
所以只有一个解释,他受了伤,而且还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