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你家也太奸了吧,吃的够快的啊。”
“李婆子,你看看,你家老头儿吃饭都不等你呢,我要是你这日子我早就不过了,唉——真没劲儿!“
总之各家没抢到肉,没吃到肉的人,多多少少要对李母王兰花嘲讽两句。
等到人终于都散了,王兰花冷眼看着已经吃的不剩什么的席面,眼里的温度也一寸寸冷了下来。
“孩儿他爹,我那份你是不是藏起来了?现在人都走了,你告诉我在哪,我去哪。”
李伟这时也有点不好意思,那时光顾着抢菜了,谁也没想着给拦在外面的人留一口。
李春花和她两个哥哥,也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王兰花失望的叹了口气,身影黯淡的转身回屋。
老李家这顿年夜饭,吃的可谓没滋没味儿的。
同一时刻,村外小院里,世殊又拿过来五瓶热好的花雕酒,一盒她从集市里换到的麻将牌。
“郭奶奶,会玩牌吗?”
老头儿看到麻将,那眼睛就再也离不开了。
想当初他和如今的大领导们一起打牌的时候,那可是大杀四方,哪怕手气不好,那也是一水划船,绝不放炮。
后来新种花国成立,老牌友们一个比一个忙,自己的身份也没人敢和自己玩,没想到今天又能玩上。
“摆上,快摆上,还得是我这孙侄女了解我,哈哈哈,玩儿,今天晚上可有的玩了。”
容父容母也开心的落座,容时晏反而表示自己不太会,先旁观学习一下,他此番言论遭到所有人一致鄙夷。
“好好学,不会打牌的男人讨不到好老婆。”这是容父的经验之谈。
“你爸说的对,你要好好学,日后生活上才能有话题聊呀。”这是容母。
“人生如牌局啊,小伙子,好好学学吧。”这是郭奶奶。
“自摸,天胡。你们自罚一杯吧。”这是世殊。
“天胡?我不信。”所有人都跑过来看世殊的牌。
“三个三饼,六七八万,三四五条,三个一万,两个九饼?!庄家一把十四张,真的是天胡啊!好事,好事。
世殊今年绝对鸿运当头啊,好牌像,好牌像。”老头儿比较懂规矩,大大赞扬了世殊运气好之后,非常自觉的罚了酒。
“时晏,你上桌玩两把,不会让世殊教你。”
庄家天胡后,不能继续玩,这是老头儿他们那边的老规矩。
世殊自然也听奶奶和她讲过,这牌桌上,分有天胡,地胡,人胡之说,各有各的胡法,各有各的讲究。
容时晏也听话,自觉换下世殊,而后牌局又开。
“二饼。”
容时晏抓到一张组不上对的,想也没想,直接出牌。
“碰!胡啦!”坐在容时晏对面的郭奶奶立刻碰牌。
但容父作为自己儿子的下家立刻叫吃,气的郭奶奶瞪他一眼。
最后这第二把牌,赢牌的却是容母。
“容家小子,你部队是炮兵吧?这放炮的本事一流呀。”
老头儿手里一副好牌,干看着输掉,气的想飙方言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