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安稳的享用着温热的食物,四只迷踪蛊围在他们100米外,驱散走了一波又一波过来想占便宜的人。
虽然世殊盼着有人来找茬,但要等到用餐之后。
四人吃过午餐,世殊才将迷踪蛊撤回,远处就有个男人喘着粗气冲着他们跑过来。
“你们,你们给我站那!”
那男人跑步的样子有些可笑,双腿一个劲儿的打软,跑一步摇一下。
终于跑到近前,男人大口大口哈着气,双臂展开拦住他们,一副怕他们跑了的模样。
“您有什么事?”
容父率先站出来,将家人护在身后。
那人气息终于喘匀了,抬起一张惨白发青,像个活死人样子的脸。
“啊~!”
容母被吓得小声惊呼一声,手下意识就抓紧了容父的后衣摆。
“放心。”容父回手拍了拍容母的手背。
世殊这时也和容时晏整理好自己的饭盒,从容父容母身后走出来。
看着眼前像具干尸似的男人,世殊只略微挑了挑眉。
好大的厄气啊,可惜因果太乱,上辈子作孽,是个天生短命的家伙,她还不想和法则对着干。
男人气喘匀了,不等容父再问,就主动开口道:“你们家那做糖的方子,也给我一张!”
这不就来了,世殊对来人的要求毫不意外。
容父看这人是来问方子的,就回头看了眼世殊。
世殊无可奈何的对那男人摊摊手。
“没了啊,就那一张,我们又不识字,你再要我也给不了你。”
他们四人现在外人眼中的形象,其实也没比眼前的“干尸”好到哪里去,一样的枯瘦如柴,衣着褴褛。
所以世殊说出的话,在男人看来可信度极高。
“呸!早他娘的说啊,害老子跑那么多圈找你们。”
而后男人再不搭理他们,扭头就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这样的人,一直到下午上工前,来了十几个。
目的相同,都是为了那张做麦芽糖的方子。
世殊给出的回答也一样,方子给人了。
所有下午才开工不久,世殊他们干活对面的河道上就打起来了。
那个之前骂过容母的老女人,被一群人按在地上撕扯。
容母等人隐约听到她喊着什么不给,穷死之类的话。
还听到撕扯老女人的喊什么平分、私吞一类。
总之打得异常惨烈。
后来老女人找到机会跑远了,那群人也追过去,这片河道才又恢复平静。
容母直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世殊给那个老女人挖了多大一个坑。
闺女当真把每一步都想到了,这也太厉害了,当年她要是有世殊一半的谋略,也许能查探到更多敌人的内幕消息。
容时晏脑子还是转的慢了些,可他媳妇聪明啊,于是好奇的问世殊。
“媳妇,这事儿我怎么没看明白,你给的那张方子那么珍贵吗?”
世殊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分给谁了,如果给到你,那就是一张普通的熬糖方子,如果有人向你借来看看,或者誊抄一张,你会怎么做?”
容时晏想都没想就眨着大眼睛回答:“给他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