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晏最烦别人拿自己父母威胁他,这人放狠话放的痛快,但看到容时晏两步走到自己面前,他一群小弟谁也没拦住他的时候,这人立刻就怂了。
“你你你你,你要干嘛?我我我我告诉你,你是当兵的,你不能打老百姓!”
容时晏对着这人,唇角勾起残忍的弧度,俯下身语气森冷的在他耳边小声警告他:
“别以为县革委会能护住你,老子病好了,不吃你们那一套。别说是你,就是这平安县的那个革委会,老子想弄废它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说完后,容时晏满意看着那带头的二流子,脸色格外难看的低头往后退。
“你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那人越退越远,而后翻身爬起就往远处跑去。
这人一跑,跟他一起过来找茬儿的跟班们,自然四散跑开。
容时晏看着做鸟兽散的这群乌合之众,不屑的冷哼一声转身回院关门。
但关了门之后,那个冷气森森的容时晏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委屈、失落、求安慰的走到世殊面前,将她一把搂紧怀里,亲亲抱抱腻味到不行的大狗子。
如果不是有斥候蛊尽职尽责,一直将院外的情况传递给世殊,单凭着容时晏现在的表情,她当真会认为自家亲亲时晏被那几个二流子欺负了呢。
不过自家男人想演,世殊自然奉陪。
如此充满期待的日子又过了两天,就在世殊即将送老头儿去县城的前一晚,由众多幻蛊织造完美的牛棚,在深夜,燃起熊熊烈火。
放火的人依旧是李春花,她站在牛棚外面,满眼疯狂的看着牛棚里被大火无情吞没的“容家夫妻”,露出癫狂至极的无声欢笑。
“死吧,都死吧,你们儿子既然看不上我,那就都去死!先烧死你们,接下来我就去烧那个死残废,连同那个邪门的女人一起,统统都烧死!”
李春花举着火把,表情狰狞而又扭曲,向记忆里小院的方向走过去。
她记得世殊她们住的破石头院子,就在牛棚后方的土坡上面。
李春花那天被蚊虫定住了近三个小时,恢复自由后,她只觉得全身都很疼、很痒,就像无数只蚂蚁在爬一样。
而且在她不能动的那段时间,村里好几个老光棍跑来偷偷摸摸的占她便宜,她虽然不能动,但身体的感知却翻了好几倍,她想喊想骂想反抗,却可悲的发现自己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而井口边来来去去打水的林山村村民,保持了他们一贯冷漠的处事风格。
完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她不能动的时候,周围还有几个看热闹的,远远蹲在墙根下盯着。
等看她没事了,听到她忍耐不住疼痒,哀声呼救的时候,有一个算一个,都躲的要多远有多远。
这就是她这辈子、上辈子生活过的村子,正因为有这样冷漠的村子,有李伟那样自私的父亲,才能有如今这么疯狂的她。
本以为这一世她能重生改变上一世悲惨的结局,她都把卓远握在手心里,她都和他领证结婚了,可这人竟然还能如上一世那般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