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一行人开车疾驰而去后,本以为暗杀他们的人会紧紧追击,但一路上没有任何阻拦,他们十分顺利地就回到了别苑。
两辆车直接开进了别苑,才停下来。
二爷先下车,跟四个保镖交代了,今天这个事情不要透露给老宅那边,免得他们担心。
这些人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枪杀他们,肯定是笃定了他们从外地回来,身边的保镖不多,但开了一枪就没了后招,又显得十分怪异。
保镖离开后,二爷拿出手机打了电话到魔鬼训练营,让他们着手查事情的来龙去脉,事情应该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事情安排好,二爷才绕道一边给罗可欣打开了车门。
虽然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但事发突然,罗可欣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还是略显苍白。
二爷尽量放低声音,极尽温柔地轻声说道:“可欣,我们到家了。”
也许是因为受到了惊吓,罗可欣本已经没有疼痛的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额间甚至已经有了一层薄汗。
二爷俯身直接抱起罗可欣,“又不舒服了?”
“恩。”罗可欣整个人都窝进了二爷的怀里,她感觉有点冷。
二爷迈着大长腿,用了比平时快一倍的速度往北苑走去。
他们在路上碰到了来接他们的钟叔,钟叔是按照少爷提前告知的航班时间,以及从机场回别苑的行程计算过时间,他现在出来在时间上已经提前了10分钟,没想到少爷和少奶奶已经到了。
只是看到少爷抱着少奶奶,钟叔眉间的褶子就皱得更厉害了,担忧地问道:“少奶奶这是怎么了?”
“钟叔,你给白凯打个电话,让他马上来别苑。”
“好的,少爷。”钟叔也不耽搁,马上拿出手机拨通了白凯的手机号码。
很快二爷就抱着罗可欣回了别苑。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帮去褪去外套和裤子,盖上被子。
“你先躺一会儿,我去给你倒杯热水过来。”
二爷抱着罗可欣回来的时候,行李箱自是有人推着跟在他们后面拿进了北苑。
二爷倒了一杯热水,又从行李箱里面拿出医院开的药,他把东西一起放在了床头柜上。
“可欣,先起来吃药,吃了药,再睡。”二爷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罗可欣微微张开眼睛,艰难地坐了起来,唇瓣比刚才又白了一些。
二爷蹙着眉,满脸担忧之色。扶着她坐好后,才把水和药递给她。
罗可欣吃了药又睡下了,她蜷着身子,双手捂着肚子,看起来难受极了。
二爷帮她掖了掖被子,问道:“可欣,要不然我们还是去趟医院?”
罗可欣有些有气无力地声音传来,“不了,吃了药过一会儿就好了。而且白医生一会儿也过来了,我不想去医院。”
二爷俯身在她脸颊处轻吻了一下,又抬手将她耳侧的碎发别到了耳后,才温声说道:“那你睡吧,我就在这里陪你。”
“恩。”罗可欣闭了眼,蜷着身子不动,这样似乎感觉起来没有那么难受。
白凯到别苑的时候,因为不舒服罗可欣都还没有睡着。
经过一番检查,加上罗可欣在云城的检查报告单。
白凯和二爷出了卧房的门,并且确定罗可欣听不见后,白凯才开口道:“嫂子有轻微的宫寒,她这样最好找一个权威的老中医调理一下。”
听他这样说,二爷浓墨的剑眉簇紧,侧身看了一眼卧室大门,才缓缓开口道:“很难治?对她身体影响大不大?”
白凯语气严肃地说道:“也不难治,对身体影响也不大,但是......”
听他这样说,二爷的心咯噔一下,脸色也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白凯嘴角勾了勾,语气轻松道:“别担心,就是可能会影响受孕,但现在嫂夫人还在读书,你们应该不会这么快要孩子。只要调理一段时间,很快就好了。”
二爷刀子似的眼神,直接甩在了白凯脸上,“下次再这样说话,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扔出去。”
“不用了,我马上就走。还有,那个止痛药不要吃太多,实在痛才吃。有时间还是尽快去看老中医。”说完,白凯拎着自己的药箱,跑了。
他走之前扔了一张很权威的老中医的明片给二爷。
二爷盯着名片看了好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打开卧室的门进去,可能是药效的原因发挥了作用,罗可欣睡着了。
二爷看着她还略显苍白的脸,这几年她是真的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才会把自己的身体搞成这样。
二爷俯身,修长的指尖拂过她的脸颊,满眼心疼,余生他会照顾好她。
刘青的病房内。
“废物。我以为你比罗文松那个蠢货要强一些,没想到你们都是一样的烂泥扶不上墙。”文先生戴着金丝眼镜,穿着西装衬衫,明明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但说出的话却不堪入耳。
刘青被罗可欣套麻袋打了后,现在都还躺在床上。被文先生劈头盖脸的骂着,他抿着嘴,握紧拳头,极力隐忍,若不是暗黑组织说可以帮他抢回武学馆,他也不会和他们合作,更不会低声下气地任他们差遣。
文先生看着刘青不服气的样子,随意地抬了抬了眼镜,“若是下次,你再擅自行动,你知道后果的。”清冷的话像一把利剑插入了刘青的心脏,惊得他一身冷汗,下次恐怕还没有把二爷和罗可欣杀了,他自己倒先被组织给结果了。
文先生的话,他是相信的。
刘青放下姿态,颔首,“文先生,这次是我鲁莽了,以后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再发生。”
“好自为之。”文先生冷冷地丢下几个字就离开了。
见文先生离开,刘奎才开口问道:“大哥,我们就这样放过他们了。”他们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一点蛛丝马迹,证明打他大哥的是二爷和罗可欣,就这样放弃了,他不甘心。
刘青厉声道:“你要是想死,就去。”
刘奎喉结滚了滚,最后抿着嘴,没有说话。
刘青阴森冷冽的声音再次想起,“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