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耐图右手持刀与宫运城边打边说,“赫伊,你也上,其余的人观敌了阵,防止偷袭。”
他是出来混的,可不能还没混出名堂,就挂了。小心谨慎为好。
左手从腰间的挎囊里抽出一个链条,链条的前端是个铁爪,像人手一样,有五个铁指。
乌漆漆的链条,黝黑光滑,那是主人长期盘缠的使然。
铁爪飞出去的刹那间,似有疾风扑面而来,宫运城暗叫不好,他不能低头,只能向后仰。长剑堪堪推了莫耐图的大刀,但铁爪还是摸了他前胸一下,立刻衣服抓开撕裂。并留下浅浅的血痕,挂彩了。
他十二分的精神,全神贯注的应付莫耐图……
黑白二人,正是老头高逊千让他们一起闯荡江湖的雌雄日夜煞。
白衣女子是关耳禾日。
黑衣男子是赤托未夜。
他们进去德川国后,倒掉两个匪窝,劫了一家欺压百姓的恶霸。
但都没有致人死亡,伤残是必须的。使其有个教训,别再危害一方。
老百姓原本就很艰难的生活,苦不堪言,再有人为因素干扰,真就没法活了。
和宫运城他们干架,纯属于挑衅。二人听说这里有个恋湖,想来游览一番。
结果是巧遇宫运城山头的人在山坳里练兵。
气势恢宏,阵仗很是不小。在这深山老林里,还有这么个景致。
二人好奇的同时就驻足不前,要观望观望。
宫运城还是有能力的,二当家领着手下进行着操练,他就当看客。
忽然发现黑白二人,大摇大摆地在那里张望,“偷艺?”这是宫运城的第一反应。
“哎!你俩干什么的?”
二人对望一眼,“打架的,你敢吗?”相视一笑,串了出去。
宫运明哪能让他们跑了,进了这里,他们的事情最好还是隐秘些好,必须抓住他们。
一个哨呼响起,见那些正嘿哈起劲的人,都紧张起来,听从指挥。
就这样,几十人跟来,余下的守寨。
黑白二人施展轻功,向恋湖边奔来,没有宽阔的地界,就在树梢上飞,终于落地……
宫运城的人陆续来了几十人。气喘吁吁。
围观的那些人也都是喽啰,真正厉害的就是正在动手的几人。
关耳禾日是个女的,今日她扮上男装。她的功夫不如赤托未夜,一方面是身体原本就不好,另一个是半路学艺,幸得遇见老头高逊千……
关耳即是郑,禾日即是香。是的,她是郑香。林丫楠的养母。
赤托未夜是卫上国人,他被派来德川国做密探。
郑香当年吃了太多的药,里面有慢性毒药,致使深度昏迷,都以为死了。
下葬后,接连下了两天的大雨,新坟被冲刷,棺椁进了雨水,浸泡下,郑香又醒了。
但是,她身体已亏空严重,没力气出来,那就整出声音吧……
她的墓地是单独的。好巧被到处巡山,想找个适合自己在山上有个落脚点的赤托发现了。
“我救了你,你得跟我走。”赤托未夜目光不善,阴森的脸比这雨天还深沉,冷冷地说。
郑香知道,跟他走才能活。她没有力气说话,木木的点着头。
赤托就是想着以后能用得上她,就带到卫上国。
结果是养了三年才好了大半,还失去了生育能力。又两年才彻底的像个人。
她也开始学习接受卫上国的语言,生活习惯,学会骑马,养牛羊,学做奶制品……
就这么又过了两年,她遇见了疯老头高逊千。
老头喜欢到处云游,听说卫上国有会说话、会唱歌的鸟,就去寻找乐子...也为了吃那里的烤全羊。
喜欢美食的他四处寻找,逛街,看热闹。
郑香去街上买东西,听到熟悉的德川话,她好奇,想上前讲话,被赤托呵斥。
于是,她大喊大叫,用德川话说,“我是德川人,我是德川人,救我。”
疯老头是侠义心肠,他的事情没办完,不能走。
“我也是流浪的,救不了你。我跟你回家,陪你说说话倒是可以。”出门在外,伪装是最好的保护方式。
不是保护自己,是保护郑香。
郑香看向赤托,“我不回去,那边我是死人,就是有个家里人说说话。
他一个老头又不能威胁到你们。”郑香用卫上国的话跟赤托说这些。
眼神里充满了渴望,也有胆怯。
“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我怕是管不住自己,去你家里...”阴测测,赤裸裸的威胁。
“不会的,不会的,我已经习惯这里的生活。”
三人像一家人过起了日子。
疯老头可坐不住,三天两头地往外跑,去找鸟……
其实他可以离开,但不放心郑香。日子一晃,两个月过去了。
草原部落常有一些节日,举办赛马,摔跤等比赛。
赤托未夜也喜欢这样的生活,他决定参加赛马,出了意外……
被马踩踏,头部受伤,血流不止,昏迷一天一夜。
都以为活不了了,又醒了。
“你醒了,吓死我了。昏睡了一天一夜,来,先喝点水吧!”郑香不希望他出事,在这异国他乡,也多亏了他。
虽然有时态度不好,再怎么说也是救命恩人,还给她医好了病。
又同意收留老头,让她有了些许的安慰。
能和老头说说家乡话,心里的痛也得到缓解。
赤托未夜,不是。他已经魂飞天外,消失在银河系了。
魏夜整理一下赤托未夜的记忆,是去参加赛马比赛出事故。
自己也是骑马,马受惊了,他没有经验,被甩下来,头碰在石头上,就是这样的过程。
他借了他的身体,魂魄占领了他的。可这是哪里?
这个女人,是他捡来的。
我的真实身份是密探,现在回国了。
间谍?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