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渴,我不爱吃甜食,这糖水更加不喜。”南笙没加思索,断然拒绝。
谢氏阴沉着遍布褶皱的老脸,声音更是阴沉抑重,“二秋,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你爹是让你三婶倒水给南公子,姑娘家的要矜持,你去程先生那里就学到这些?丢人现眼。给我出去。”
“咳咳...”这一动怒情急,老妇人又咳嗽起来了。
“娘,都是我不好,疏于管教,我会说说她跟她娘。指定是她娘的主意,不让弟妹进来的。”
林满石自从跟着村里人一起劳工后,听的看的吃的都让他感觉自己曾经的失败。
他对孩子们没有尽到责任,对母亲也极少照顾,尽管他有孝心,做的没有说的多。
被江氏的蒙蔽和哄骗,致使母亲受尽病痛折磨。
甚至郑香的死也可能跟这恶毒的妒妇有关。如果是这样,那他是很愧对郑香那个苦命的女人。
她跟了自己没有过几天好日子。就是在京城那段时间,似乎才看到她的笑脸,不是对他笑,是她做针线活体现个人价值的自信的笑。
他现在偶尔在夜里静下心来,还是挺怀念她的。
哎!有什么用呢!都怨自己眼瞎心盲,丢弃了她。
“把她给我送回屋里,关起来。”她几乎是大喊,后又平息了语气,道,
“让南公子,见笑了。多谢你来看我,明天我会过去,参加亲家的生辰寿宴,给亲家贺寿。还麻烦你亲自跑一趟,让耀儿带话回来就行。”
“那哪成啊?您毕竟是老人,也是我的病人。我这也是回访一下。好了,我还有事要办,您老好好休息,明天见。”
“哎!南公子你慢走。老大,送送南公子。”谢氏起身,但没有出屋子,她已经不用整天卧床了,累了再去躺会儿。
“好的,娘。”林满石应了,“南公子,请。”二人往院外走。
“多谢南公子来看我老娘,我也得谢谢南公子对我儿家耀的关照。他经常回来说你的事,对你的崇拜是无上至高啊!”
“噢?我有那么伟岸吗?我不过是个少年郎,有些事情做的不够完美,欠缺的很。”南笙还挺谦虚的,自己都觉得有些假。心里却偷偷美着呢!
“我不这么认为,你做的事情在这整个县里都无一二,说的话更是让人钦佩。南公子别谦虚了。
这些日子,我在修路,边干活,也思考过自己从前的作为,惭愧啊!”他面带失落,微含酸痛。
“什么意思?你没对我做过什么吧!”南笙明知故问。
你就是不管不顾,严重失职,妄做一个儿子、丈夫、父亲。
“不是对你而言。是对父母,家人的失职。
从前,我只顾着做活,赚钱,没有想过一个家庭中,我是主导作用。
我失察、我少言、我失若不见等等,造成严重后果,家庭不和,悔不堪言啊!哎...不说了。”他没在家的时候多,在家也不理会家庭琐事。
便宜爹爹这是醒悟了?可惜了林丫楠。
郑香还好,命不该绝。我也不跟你在这瞎耽误功夫。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醒悟了就该好好照顾家人,别再让他们互相之间伤害。告辞。”南笙不再跟他啰嗦,转身出了院子。
“南公子,慢走。”
林满石也出了院门,看着南笙在夜色中渐远...
南笙走到离林家五十米远的地方。
家家门口都有树,这家的树格外粗大,林二秋就等在这里,她藏在树后,也忐忑不安。
其实,南笙可以在林满石回去时,就遁回木屋或新房里。
但,她想去水库看看,过了这条街,往前拐就到了。
她怕水库边有人,吓到了不好。
但她自己却是被林二秋吓到了。
“南公子,你要回去吗?”
黑天里突兀的有人叫她,还真是吓了一跳。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