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敢，交给四皇弟调查再合适不过。”
    其实大皇子心里确实有点不满。
    交给段天恒调查自己遇刺的事，很明显皇上这是相信段天恒，并质疑他。
    “嗯，这事，你就别管了。”
    “是父皇。”
    大皇子语气低迷。
    看着大皇子出门的背影。
    皇上摇了摇头。
    大皇子的身影消失之后，皇上终是叹息一声。
    “皇后啊，朕只能尽力而为，也算对得起你……”
    ……
    当晚，燕王再次夜访听雨轩。
    郭诗琬早有预料，并没有睡。
    “郭诗琬，二十六可满意？”
    燕王说的自然是二十六那日成婚。
    得知二十六成婚，燕王莫名其妙高兴了好一阵。
    可算等到夜幕降临，急着过来分享喜悦似的，嬉笑的看着郭诗琬。
    “当然满意，王爷办事，诗琬向来放心。”
    郭诗琬回答的客套又疏离。
    “啧啧啧……果真世态炎凉啊。”
    燕王闻言，收起笑意，鄙夷的看了眼郭诗琬。
    看着郭诗琬病态的脸色，燕王眼底又泛出怜爱。
    “怎么就感染了风寒，不是让你注意点。”
    燕王以为郭诗琬是玩雪导致的风寒。
    “无事。”
    见郭诗琬毫不在意，燕王无奈，只得转移话题。
    “你可知……段天恒已经回京。”
    郭诗琬沉吟：“算时间，是回来了。”
    “据说，大皇子遇刺的事，皇上交给了他调查。”
    “嗯，皇上让他回京，应该也是为了此事。”
    郭诗琬根本不担心段天恒查到自己，左右他没有证据。
    更何况，这件事足够让他记恨上大皇子。
    燕王想了想又道。
    “听说……皇上有意让大皇子娶妃。”
    郭诗琬点点头。
    “应该是丞相之女吧。”
    “呵呵……就知道你能猜到。”
    燕王并不惊讶，郭诗琬能猜到。
    “大皇子无能，皇上想给大皇子封王罢了。”
    郭诗琬眸色渐深，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彷佛世间的一切都在她眼中。
    “郭诗琬！你可真不简单。”
    燕王暗自心惊。
    他揣测了一阵，才猜到皇上的意图。
    没想到郭诗琬张口就来。
    封王便表明无缘皇位。
    如有能力，还可像贤王那样，手握重权。
    如无能，又或者是倍受猜忌，那就只能像燕王这样，当个只有爵位没有实权的闲散王爷。
    宫里已经有了一个舒心柔，丞相的妹妹，柔妃。
    现在又把丞相之女，舒冉，赐婚给大皇子。
    正好分散丞相的势力。
    皇上何乐而不为。
    毕竟丞相为人老奸巨猾，皇上不得不防。
    “王爷放心吧，段天恒可不只满足于大皇子封王。”
    上一世，大皇子也是年后就封了王。
    不过大皇子并没有像贤王或者燕王这样，安安稳稳的当了王爷。
    而是在段天恒的设计下，封王没多久就被皇上软禁。
    最后段天恒更是处心积虑，让皇上亲手处死了大皇子。
    “咳咳……”
    说完，郭诗琬忍不住咳了两声。
    见此，燕王皱眉问了一句。
    “你不是给自己开了方子么？怎么不见好？”
    “呵呵……王爷，诗琬不能好太快。况且我也没有真的生病，王爷不必担心。”
    燕王当即明白，郭诗琬这是给自己下了药。
    当即感慨一声。
    “你可真豁得出去。”
    ……
    燕王与郭诗琬闲聊的同时。
    段天恒正在府中发那滔天怒火。
    地下室，他去看过，一片废墟……
    暗卫营，确实如夜鹰所说，损失惨重……
    至于鬼手，更是死不见尸，据说已经化作了一滩臭水……
    他养了那么久，竟然就这么没了，甚至一点作用都还没发挥，就这么没了。
    段天恒气到，恨不得将幕后之人，抽筋剥皮！
    “你说，鬼手突然要去青楼？”
    段天恒背对着夜鹰，双手靠背后，浑身透着刺骨的危险气息。
    “回殿下，城东的‘万花楼’那晚开业，鬼手就是去的那里。”
    “鬼手为何要逛青楼？”
    “鬼手他走之前，说……去报仇，去收毒。”
    “报仇……收毒……”
    段天恒沉吟着这几个字，眼神逐渐阴翳。
    第二天，段天恒迅速查到了‘万花楼’。
    得知‘万花楼’是唐楼开的，唐楼又是青州唐家人。
    段天恒一度怀疑‘万花楼’真正的东家是郭诗琬。
    甚至开始怀疑，郭诗琬那次是故意救的唐楼。
    不过他没有证据。
    当晚，段天恒便亲自光临了‘万花楼’。
    对此，唐楼十分热情的亲自接待。
    对于大皇子那天遇袭的事，唐楼只字不提。
    “没想到~唐公子竟然是‘万花楼’的东家。”
    “更没想到~唐老板，是青州唐家的公子。”
    说话间，段天恒的眼里有些惊讶，更有几分惋惜。
    “呵呵……四殿下有所不知，唐楼已经被家父赶出唐家了，在下可不敢再以唐家公子自居。”
    唐楼笑着，摆摆手。
    “呵呵……唐院长，定是一时气恼，唐公子不必担忧。”
    唐楼好经营，不爱读书的事，他也略知一二。
    要是当时便知道唐楼的身份，段天恒一定设法留住唐楼。
    现在嘛……他敢肯定，唐楼一定是郭诗琬的人。
    “四殿下就不必宽慰在下啦……今日难得殿下赏脸，在下已为殿下准备好一桌酒菜，就权当感谢殿下那日救命之恩。”
    “说起来，那日救唐公子的还有一位小姐，不知唐公子可知？”
    段天恒幽幽看向唐楼。
    “知道的，不就是郭大小姐吗。”
    “实不相瞒，在下第二天专程登门拜访，感谢过郭大小姐。”
    段天恒闻言，有些诧异。
    “是吗？那郭大小姐……”
    段天恒话还没说完，唐楼继续道。
    “郭大小姐看唐楼可怜，还给了唐楼一笔启动资金。”
    “这不，‘万花楼’多亏了有郭大小姐的支持，才能有今天。”
    “郭大小姐对在下，先有救命之恩，后有知遇之恩。”
    “日后，在下定当涌泉相报。”
    见唐楼并不遮掩，反而十分坦诚，段天恒倒是找不到话说。
    总不能逼着唐楼承认，‘万花楼’是郭诗琬开的。
    从万花楼出来，段天恒直接去了大皇子府。
    大皇子对于段天恒的到来无甚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