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上一世七皇子死的最惨,难怪这一世齐琦险些毁容。
郭诗瑶直接被打入冷宫。
郭诗璇的夫君被关进大牢,郭诗璇成了郭诗玥的阶下囚。
郭诗瑶与郭诗璇加注在郭诗玥身上的侮辱,郭诗玥每日千百的倍奉还。
梦里的郭诗琬突然听到有似乎有人在自己耳边呢喃。
她想睁眼,很想睁眼……
奈何梦太长。
紧接着画面一转,她看到上一世段天恒登基之后,突然有人造反……
郭诗琬很想看清造反者何人。
看不清,那人给她的感觉很熟悉,但就是看不清。
郭诗琬挣扎着伸手,想要抓住什么……
“郭诗琬,本王逃生的藤蔓竟然让你给毁了。”
“唉!本王前世定是欠你的。”
“还得重新编藤蔓,唉!”
“怎么还不醒呀?”
“咦?想要什么吗?这是要醒了?”
“欸欸欸……矜持,矜持。”
……
郭诗琬一睁眼,就看见燕王近在咫尺略显憔悴,却依旧俊逸非凡的脸。
并且自己的手正拉着燕王衣襟。
“你醒啦……呃……可以放手了吗?”
燕王戏谑的看着郭诗琬的手。
郭诗琬一看,赶紧松手。
燕王起身,整理好本就脏乱的衣服。
“王爷……”郭诗琬一张嘴刺啦刺啦,嗓子沙哑的厉害。
“喝点水吧。”
燕王赶紧拿出一个陶罐。
“能起来吗?”
郭诗琬试了试,浑身酸疼。
“唉,算了,本王扶着你。”
说着燕王坐到郭诗琬身边,一手扶起郭诗琬,让郭诗琬靠在自己肩头,另一只手,拿陶罐喂郭诗琬喝水。
没想到水竟然是温热的。
那陶罐的水让郭诗琬喝了个干净,这才舒服点。
燕王看着怀里咕噜咕噜喝水的郭诗琬,也就是个小丫头。
因郭诗琬平日里太老成,导致燕王每次都觉得郭诗琬与自己差不多年纪。
现在看着如此虚弱的郭诗琬,倒觉得……还真是个小丫头。
“王爷,我睡了多久?”
喝完水的郭诗琬,嗓子顺畅许多,虽声音依旧沙哑,但好歹能听清。
“一天一夜。”
“嗯,哪来的水,还是热的。”
“你起来看看就知道了。”
燕王无奈笑笑。
郭诗琬坐起身子,抬眸四处看了看。
眼下,他们置身一处山洞,洞中燃着一堆火。
郭诗琬躺着的正是燕王临时用树枝、藤蔓堆成的床,下面铺着燕王的外袍,身上盖着自己的斗篷。
“滴答,滴答……”
郭诗琬循声望去,山洞石壁上竟然有水渗出,下面有一个小坑,里面接满了水。
因燃着火堆,洞穴中倒是不冷。
看来燕王这三日,就是在这洞穴中度过的。
“幸亏这里有个小陶罐,要不然本王还真得喝冷水。”
燕王甩了甩手中郭诗琬刚刚喝水的陶罐。说完,又用那陶罐打满水,重新放置火堆里。
郭诗琬看着那唯一的一个陶罐,抿了抿唇,有点不自然。
“王爷,你掉到山洞口了?”
郭诗琬往外一看。
只见,山洞外面有一小平台,她就是被燕王拎起直接砸到那平台上的。
“呵呵,本王可没你那么傻,直愣愣的往下冲。”
山崖上有不少的藤蔓,燕王掉落之后,靠着自己飞檐走壁的身手,还有那些藤蔓,算是有惊无险的落在了山洞口。
“那是王爷武功高强,可以缓冲。”
郭诗琬撇撇嘴。
“你怎么掉下来的?”
火堆旁的燕王,抬头好奇的看着郭诗琬。
“当然是找王爷。”
“找我?为了找我飞身下山崖?”
燕王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郭诗琬。
“当然不是。”
郭诗琬矢口否认,紧接着又带着一丝委屈道。
“还不是为了找王爷,被段天恒给打下来的。”
燕王闻言没有说话,手中在拨弄火堆,火光映衬下原本柔和的面孔,突然有些阴冷。
郭诗琬想起身。
“嘶~”
腿上传来的疼痛的让她龇牙咧嘴。
“别动,你摔断了腿。”
燕王制止的声音响起。
郭诗琬看着疼痛来源的左腿,已经被王爷用树枝夹着绑了起来。
郭诗琬埋怨的看了眼燕王,怎么不提前说。
“咕噜咕噜~~~”
郭诗琬倏的一脸红,下意识捂着肚子。
燕王戏谑一笑。
“饿了吧,你等着。”
燕王从山洞那水坑里捞出几个野果递给郭诗琬。
“吃吧。”
郭诗琬实在饿的不行,接过就吃。
只是下一秒,浓烈的酸味,让她口中口水直冒。
“王~爷……”郭诗琬被酸到话都说不出来,脸皱成一团。
“噗呲~呵呵……哈哈哈……”
燕王见此,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郭诗琬看着手中的野果,再看看笑得夸张的燕王,实在吃不下。
“吃吧,没办法呀,不然得饿死。”
“一会我再去看看可能抓到鸟儿。”
“你先吃点。”
“要不……一会水热了,在喝点水漱漱口。”
燕王停下笑来,看着郭诗琬轻声劝道,语气不经意间像是哄小孩。
郭诗琬只得硬着头皮,啃掉手中的野果。
吃多了好像也没那么酸。
这样想着,还多亏了一直养尊处优的燕王,过了这么令人心酸的三日。
郭诗琬不禁心疼的看了眼燕王。
“哼!现在知道我这几日不好过啦,你才吃了一个,我可吃了三天。”
“唉!命苦啊~~不对,是命酸啊~~~”
看着苦中作乐的燕王,郭诗琬放松不少,勾了勾唇。
燕王见此,浅笑一声,起身出去。
“王爷,去哪?”
郭诗琬忙问道。
“去抓鸟儿~要不然让郭大小姐跟着本王吃酸果?”
说完,燕王飞身出去。
郭诗琬看着燕王消失的背影,嘴角弧度增大。
就在郭诗琬第三次想出去看看时,夜幕降临之际,燕王终于回来了。
郭诗琬见燕王回来,莫名松了一口气。
燕王本就脏乱的衣袍,这会儿更是划破了几道口子。
“可算逮到一只。”
“这附近的鸟儿,这三天怕是被我吓坏了,躲得老远,连冬眠的窝都不要了。”
“所以跑的有点远。”
许是看出郭诗琬的不安,燕王像是再解释什么。
燕王边说话边熟练的拔毛,然后拿石头砸破鸟肚,掏出内脏,再拿陶罐舀水清洗,最后架到火上炙烤……
看着燕王熟练的动作,难以想象这还是前段时间,恶心自己剥蛇皮的燕王?
很快洞中弥漫出肉香味。
两人不再说话,皆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只可怜的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