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永恒？明明是被困在最奢华的囚笼中罢了……”

    “不过……选择留下也不错，至少每一天都是快乐的。为所欲为的感觉的确十分迷人……”

    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化，齐霄知道试炼已经结束。

    四周的景象在眨眼之间便完成了切换……

    天枢空间副本区一层外，

    化作星空体的齐霄，看向身旁的界面。

    【你已通过试炼。】

    【开始发放《永乐之境》副本奖励。】

    【奖励1：九阶升阶进度+25%。】

    【奖励2：掌握新技能‘幻悦’，请前往技能栏查看。】

    【升阶进度已满，恭喜你成为天穹空间第一位九阶天穹者。】

    【因你是唯一一位晋升九阶的天穹者，已自动继承天穹空间管理者（代行）资格。】

    【因你是天穹空间管理者，权限‘神临现世’已进阶为‘神只之决’。】

    【神只之决：神泽万界，裁决众生。】

    【神只之决权限1——命运裁决：行天穹神只之责，对空间内的各职业者进行命运裁决，决定他们的职业和能力。】

    【命运裁决效果：奖励、剥夺、修改八阶以下天穹者的职业，晋升、断绝其职业资格。丧失资格后将无法前往天穹空间。（暂无法裁决已拥有创世界的天穹者。）】

    【神只之决权限2——万界通行：神只所辖之处，皆可通行。】

    【万界通行效果：管理者可前往天穹空间副本区七层及以下所有副本映射的创世界，包括已被其他创世者控制的创世界，以及尚未开启创世难度的副本。】

    【神只之决权限3——现世干预：对空间所临的世界，进行直接干预。】

    【现世干预效果：将天穹空间副本中的奖励、惩罚，或是规则带入现实世界，对选定区域造成影响。】

    【神只之决权限4——规则制定：能够制定和修改副本规则，这些规则对所有进入副本的天穹者都具有约束力。】

    “这就是九阶吗？代行管理者之职？也就是说……”齐霄抚摸着手背的印纹，“十阶就是天穹空间的管理者了？亦或者天穹之主？”

    这一刻，齐霄终于明白了八层的第四个副本会设置一个没有明确目标的试炼。

    目的只有一个，将创世者尽可能久的留在副本内，

    让创世者一直生活在试炼中，哪怕该试炼将会无限持续下去……

    但有一点，却让齐霄感觉非常疑惑，

    那就是该试炼做的实在是太过于粗糙了。

    漏洞多到，只要是有资格进入该试炼的创世者，都能很轻易的发现试炼生成的世界到处都是问题，

    简单来说就是一眼假，

    比如空气墙，比如面板、悬停的界面，按理说没有几个创世者会选择留在试炼构造的世界中。

    但……

    齐霄回忆追杀虚妄终结者时看到的景象，试炼生成的世界数量之多如同满天星辰。

    按照一个世界里存留着一个创世者来算，

    那么多的创世者，难道就没有几个选择离开的？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的问题？”齐霄摸索着下巴想道。

    就在他思索时，星空体四周的景象突然加速，向他的身后掠去。

    下一秒，星空的速度猛地停顿，

    那些原本在齐霄身边四周游荡的天枢者们，全都消失不见。

    位置虽然还是在天枢空间，但却充满了孤寂。

    “以你的聪明，肯定能猜出问题所在吧？”

    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齐霄目视前方，看向被星环环绕的星核处。

    “是因为我的天穹者身份，还是因为天枢者游客的身份？”

    “果然聪明，一眼就看穿了原因。”天枢空间回道。

    “看来我猜对了。”

    “是的。你只是规则也没有料想到的变数。”

    “原来如此。”

    之所以齐霄会在副本试炼中保留了进入副本前的记忆，以及会在副本中感受到别样的不适感，

    正是因为他是通过进入天枢空间的副本开启试炼。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在开启试炼前，自己会头痛到生不如死。

    那是试炼灌输虚假记忆时所产生的排斥感。

    天枢者是什么生物？

    那是硅基生命。

    而齐霄呢，是碳基生命。

    你拿修改硅基生命存储记忆或者信号的方式，给碳基生物洗脑，不出问题才怪！

    “难怪我差点没疼死，等于是安装了半天的驱动程序，不兼容当前的操作系统啊。”

    “你说什么？”天枢空间不解问道。

    “没事，都过去了。换个方面想，我还得谢谢你。”

    “谢我？也许吧……”天枢空间语气依旧清冷。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不对，应该说有很多很多问题。”

    “请讲，现在我们有的是时间。”

    “大部分问题不重要了，我就想知道一点，规则无法监听到你我的谈话吗？”

    天枢空间沉默片刻。

    “你能听到子民时时刻刻的话语吗？”

    “明白了……谢谢。”

    对话停止，齐霄和天枢空间都陷入到了沉默中。

    许久，天枢空间率先开口道：“我还以为你会迫不及待的返回天穹空间。”

    “你果然了解我……”齐霄露出得逞的笑容，“但是我更在乎你的承诺是否会兑现？”

    “我能否先请教一个问题？”

    “请讲。”

    “你是如何做到在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内，就通过试炼的？在我所了解的试炼之中，还没有一个空间的行者做到过。”

    “一生有时候未必是以死亡为终点，亦或者，可以试着去欺骗全世界。”

    “我无法理解。”

    “那说明你看到的案例还不够多，这种事在我们天穹者之中很常见。”

    “难怪你会成功……”

    “好了，问完了吗？准备什么时候兑现承诺？”

    “我……”天枢空间等了片刻回答道，“可否用除了管理者权限外的其他方式补偿你？”

    “你想食言？”

    “也许你并不清楚，如果强行将权限给你，可能会引来‘规则’的注意，因为管理者权限，只能给九阶以上的行者才行。而你不过是……”

    “巧了，我刚九阶，”齐霄露出自信的微笑，“目前我是天穹空间管理者，呃，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