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工们把亲人接到老虎山上,张阳先是让众人美美的吃了一顿饱饭。
随后又在山上划出区域,允许众人搭房子,安顿好了再干活。
众人感激涕零,千恩万谢,这一幕让太子看的心中酸楚。
“大哥,他们太可怜了,不仅没有饭吃,住的地方也没有,你看那个老妪,腿脚不好,走路一瘸一拐的,唉....”
一旁的刘金好像洞穿一切,小声说道:“殿下,我看世子这里有问题!”
说着,刘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挖煤本来就赚不了几个钱,还搞了这么些老弱病残,赔死!”
太子不置可否,“我倒是觉得大哥做的没错。”
刘金连忙改口,“殿下说对,那就对,反正都是世子出钱。”
不过似乎为时已晚,太子一脚踢在刘金屁股上,“滚去盖房子!”
“殿下,奴才不会啊!”刘金发出哀嚎声。
“要不你捡块砖头给我?”太子露出“和煦”的笑容。
“奴才会!奴才进宫之前就是干这个的!”刘金抱着脑袋,飞快的逃离。
......
......
等张阳回到了家,阿福便将之前夏博学说的事与张阳说了一遍。
“少爷,小姐当时忙着做香皂,我就没和小姐说,要不要和老爷说一下?”
“我爹?和他说什么,他那么忙。”
阿福一怔。
张阳赶忙改口,“和那老东西有什么好说的!”
“也是,老爷练兵是挺忙的。”阿福点点头。
酒楼里的张定兴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吃了口菜,对拼桌的食客说道:“我跟你说,这饭菜虽好,但不及我儿子做的好吃!”
“自家孩子做的饭菜,自然是最好吃的,哪怕只是清煮蔬菜。”
张定兴摆摆手,也不多解释。
旁边一桌有几个读书样子的人,围在一起议论个不停,偶尔几句也传到了张定兴耳中。
“张阳这厮,简直欺世盗名,就他,还京城第一才子,我呸,就凭抄的几首诗?!”
“兄台为何这样说,那几首诗的确是佳作,而且也的确从未听闻哪位大才作过相同的诗。”
“切,一个连做菜都是假的人,做诗还能是真?”
“哦?这从何说起?”
“兄台还不知道吗,我这就与你细细说来....”
张定兴听了一半,拍桌而起,“你们胡说八道什么!”
几人抬头一看,见张定兴生的魁梧壮硕,留着络腮胡,浑身酒气,哪里敢呆,作鸟兽状散去。
“哼,乱嚼舌头根,敢污蔑我儿子!”
听到这话,对桌的食客一颗花生米差点噎死,随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好家伙,这人竟是齐王!
张定兴总说自己忙于军务,其实不忙,说是练兵,练不练根本无所谓。
敌人真的能打到京城,就凭那些从各地凑上来的杂兵,根本不够看。
此举真正的目的是让王爷到京城,接受皇帝的看管。
至于练不练兵,全看个人心情。
闲着没事做,就去练练兵,不想练,就扔在那,在京城吃吃喝喝,也很自在。
自从上次张玄正说自家祖坟好,张定兴那叫一个高兴啊,练兵?练得哪门子兵!
还是写信给妻子心兰,让她在齐州好好修一修祖坟。
今天尹心兰回了信,告知祖坟修缮的很好,张定兴高兴,来酒楼喝酒。
可惜,齐州的王爷,在京城倒是没什么朋友,要不然还可以把酒言欢。
“碰到这些人,真是晦气!”张定兴气呼呼的走了。
张定兴觉得还是要把这事告诉张阳,让张阳有个准备。
......
......
齐王府。
“你已经知道了?”张定兴诧异道。
张阳点点头,“有个朋友来说过了,估计是有人故意针对我。”
张定兴哦了一声,然后说道:“需要爹做什么,城外那些兵随便你调,谁再瞎说就抓谁,我看他们还有胆乱说!”
“......”张阳无语,“爹你就别添乱了,我自己解决就好!”
张定兴怔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连忙说:“好好,我不添乱,我这就去城外练兵,今天高兴,我要好好犒赏一下他们!”
张定兴哪能不高兴,以前总是老东西、老家伙的叫,这次改叫爹了。
好啊!修了修祖坟,立刻又有大变化!
张阳哪里知道张定兴想什么,此时正在思索对策。
这人心思极深,通过自己很少展露厨艺,就说自己是欺世盗名,继而说诗会上的诗都是抄的,这是想把自己彻底搞臭!
应当是马和文无疑。
张阳笑了,这次你可算是撞到铁板了,我不会做菜?
就京城这些酒楼的厨艺,不过还处于萌芽状态,哪能与张阳满脑子现代菜谱相比!
很快,张阳便有了主意。
......
......
第二天,张阳正想出门,碰到夏博学。
“夏兄,早啊。”张阳笑道。
夏博学满脸焦急,“张兄,你还能笑得出来,现在满城都是关于你的不好消息,昨天我来告诉你,你没在家,今天起个大早,就是想告诉你这事。”
“哦。”张阳点点头,“上次的香皂,令妹可还喜欢?”
“......”夏博学无语,这都啥时候了,还问这些。
“婉儿十分喜欢。”
“那你送给鱼姑娘,她可喜欢?”
“大概喜欢吧...”夏博学无语,心道都什么时候了,这人还顾得上八卦。
“张兄!”夏博学再次提醒道。
“知道,我现在出门就是想解决此事。”
“张兄要去和他们理论,我和你一同去!我最近练得不错!”夏博学伸出胳膊,果然有不少肌肉。
张阳扶额,古人解决问题的办法都这么直接吗?
“这个....暂时不用,我还有别的办法。”
夏博学十分仗义,拍着胸脯道:“张兄说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好,那就多谢夏兄了。”
说罢,张阳在前,夏博学紧跟,一路走出了城。
“张兄,咱们这是去哪?”
“去找我爹。”
“齐王?”
“嗯。”
夏博学隐隐觉得事情不妙,齐王下场,怕不是天翻地覆?
城外散落着穿着各式各样的兵,他们是从全国各地过来的,汇聚在这里,此时正三五成群的站在一块闲聊,没有丝毫紧张的气息。
虽然是兵部尚书的儿子,但夏博学还是第一次观察这些士兵。
很快,夏博学有了一个发现,这些兵的年纪,要么年纪很大,要么年纪很小,中年人很少。
夏博学将自己的疑问说给张阳听。
“这好理解,中年人家中有亲人要照顾,所以派过来的,要么是还没成家的年轻人,要么就是没什么顾虑的老人。”
“这样一说也在理!”夏博学表示赞同。
张阳凑上前问路,立刻便能闻到士兵身上的酸臭味,遂屏住呼吸,“请问齐王在哪?”
一个年纪大些的士兵指了一个方向:“那边,大帐里。”
“多谢。”张阳行了礼,朝着大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