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看看这些果子合适吗?”
等到阿福回来,大罗已经醒酒了,张阳也把酒精收了起来。
牛肉汤用纱布过滤了几遍,变的十分干净,此时已经凝固成冻状。
张阳拿起几个果子借着烛光看了看,见上面有一层青色的毛,十分满意。
“很好,就要这样的。”
阿福松了一口气,没错就好。
“忙了一天了,吃晚饭了,大罗把下午煮的牛肉拿来,带一叠盐来。”
“好。”
阿福好奇道:“少爷这是又研究了新吃法吗?”
“算是吧。”
等到牛肉端上来,阿福傻了眼,这牛肉看上去可遭了不少罪啊!
煮的发白不说,看起来都煮化了,捞出来的都是残渣...
“少爷,我能先尝尝吗?”
“随意。”
阿福夹起一块放在嘴里,就是白水煮的,甚至连牛肉原本的滋味都没有了,你不说这是牛肉,没人知道这是什么。
“蘸点盐有滋味。”
“哦,知道了。”
就这样,三人蘸着盐,把煮剩下的牛肉渣吃了,就算是晚餐了。
......
......
第二日一早,张阳让阿福去买了许多带盖小瓷碟,把牛肉冻分割在小瓷碟里,又用刀刮下果子上的绿毛,放在牛肉冻上。
阿福和大罗满脸迷惑的看着张阳的一系列操作,完全不知道张阳在做什么。
“少爷,你这是?”大罗鼓足勇气问道。
“做药。”
“什么药?”大罗疑惑。
阿福拿胳膊肘捅了捅大罗,心道你怎么那么多事,寻根问底的,少爷说干啥就干啥呗。
“治外伤的药,还需要一段时间。”
“少爷,还需要我们做点什么?”阿福问道。
“暂时没什么事,我去宫里找一下太子,你们在家就是。”
“好。”
......
张阳去找太子,自然是为了门面的事。
既然要当个大夫,还要小有名气,起码要有个店面,要不然人家治病都找不到人。
一听张阳是来要店面的,太子拍着胸脯保证,一定有店面。
张阳跟着太子来到地方。
“这不是之前咱们卖煤的地方吗?”
“是啊。”
“这也太偏了吧,那再换个地方。”
“好。”
“这呢?”
“这不是之前燕儿的美净吗?”
“嗯...我手里只有这两个店面。”
“......”
“再往皇上要个更显眼的地方。”
太子吓得一哆嗦,“算了吧,去了就得考功课,背不下来就是一顿打。”
“......”
“那就这吧。”
“大哥你这回要开什么店,不能带上小弟我吗?”太子眼睛中带着神采。
“医馆。”
“那还是算了吧。”太子扭头就要走。
“怎么,一说开医馆你怎么就走了呢。”
太子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露出尴尬神色,“没,没事。”
“是不是不相信我的医术。”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太子这样说,显然就是这么想的。
“我医术很高超的!”
太子上下打量了张阳一下,摇了摇头,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哪来的什么医术。
“大哥,你还是开个酒楼吧,肯定赚钱,我一定跟着你干!”
“我的医术真的很高!”
“大哥,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就说。”
“大哥,店面你随便用,别治死人就行....”
说完,太子撒腿就跑。
......
......
张阳注定是要用事实说话的。
简单的将店面收拾了一下,宝药堂开业了,门外放着一块木板,上面写着“专治外伤”。
张阳在屋内坐着,百无聊赖。
如此坐了几日,张阳收到了张定兴的回信。
张定兴在信中信誓旦旦,表明不过是一点小事,自己已经和皇帝打了招呼,一定给调个文职,不会耽误张阳娶妻大业....
张阳看过大喜,只静等皇帝召见自己,给自己安排个文官干干。
皇帝召见,也确实召见了....
只不过似乎并不如张阳所想那般。
......
“齐王给朕写了信。”皇帝张定天开门见山。
张阳点点头不言语,竖起耳朵。
张定天露出微笑,这让张阳心里松快了不少,心道多半是有戏。
“朕读来颇感有趣,尤其是你与夏爱卿的打赌。”
“额...让皇上见笑了。”
“朕十分支持你。”
“多谢皇上。”
张定天摆摆手,“但是朕不能直接给你调到文职。”
“......”张阳心中吐槽,那叫什么支持,口头支持吗?
张定天解释道:“武官转文官,这在我朝并不是没有先例,但多是因为有相应才能,像你这般,刚刚拿下比武大会第一,文官自然无人质疑,但要是文官,你得表现出点才能。”
“比如....”
“就比如你写上几篇八股范文,让这些文官挑不出毛病。”
“或者?”
“或者?”张定天面露思索,说道:“或者你让文官之首马成文同意,到时在朝堂上向朕要人,那也是可以的。”
“您说的是宰相马成文,马和文他爹?”
“嗯。”
“拉倒吧,还有别的法子吗?”
张定天想了想,摇摇头,“这两个法子其实都是让文官团体接纳你,他们若是不接纳你,朕就算强行安排你,怕也不会如愿。”
“好吧,那我再想想办法。”张阳与张定天行礼告辞。
“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来找朕。”
“多谢皇上。”
“无妨。”
......
从皇宫里出来,张阳多少有些沮丧,还以为父亲给皇帝写封信,十拿九稳,谁知道还是碰到了许多阻力。
至于皇帝说的两种方式,无论是哪一种,张阳都觉得没办法完成。
做几篇八股范文,自己要是有那水平,就去考科举了,还想这些偏门的法子。
至于找马成文,更是无稽之谈,马和文对自己怕是恨之入骨,真要登门,怕是要受到嘲讽羞辱。
更何况,自己不仅仅代表自己,还代表着齐州,真要那样,未免给齐王抹黑。
“只能另辟蹊径了。”张阳自言自语道。
回到医馆,没坐多久,终于来了一位病人。
这位病人看起来十分匆忙,但进门看到张阳,顿时愣住了。
“会长。”
“嗯,你认识我?”
“怎么能不认识,俺是厨师协会的,刚刚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手,这医馆您开的?”
张阳了然,原来是位厨师,对啊,自己可是厨师协会的会长,这些厨师平时切菜什么的,可能就会不小心切到手,该和他们讲一下,到自己这里医治。
“嗯,是我开的,坐下我看看。”
“哦。”厨师坐下,伸出伤口。
伤口在食指前端,此时上面有许多面粉,血已经不流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血都不流了。”厨师笑着说道。
张阳显得十分谨慎,“伤口深吗?”
“不浅。”
“什么刀切的,干净的菜刀还是?”
“切肉的刀。”
“那这样不行。”
张阳先用清水把伤口清洗干净,又把酒精取出来,“忍一下,有些痛。”
“哦。”
酒精顺着伤口流进去,痛的厨师龇牙咧嘴。
张阳又取来干净的棉花,用细布条缠住,“好了,回去别碰水,以免伤口感染。”
“哦。”厨师懵懂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