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房的构造让太子大开眼界,让太子最喜欢的地方就是平房和明亮的窗户。
“大哥,你这个平房设计的真好,一个大平台,夏天的时候可以在上面吃饭乘凉,有什么东西也可以往上放。”
“是呢,还可以在上面晒粮食。”房主笑呵呵的说道,“这可多亏了世子大人。”
太子十分满意的扫了一眼干净的小院,“这里还开了一点地,种的什么?”
“回大人的话,是辣椒。”
“哦哦,我知道,那可是好东西,味道很棒。”
“大人要吃吗,我那还有几颗干辣椒。”
太子连忙摆手,“不必,多谢了。”转身对张阳说道:“大哥,就看到这吧,长见识了。”
“好,那我们走了,麻烦你了。”
房主连忙说道:“大人说的哪里话,要是没有您,我们哪能住上这样的房子,不麻烦,只要想来随时来,要不留下吃个饭再走吧。”
“不用麻烦了,你们忙你们的,哟,你看母鸡好像下蛋了!”张阳指着鸡窝。
“是吗?”房主一听,就要急着捡鸡蛋。
“告辞了。”
“好好,慢走啊!”房主连连点头,眼睛却是盯着鸡窝,待两人一走,就赶忙去检查母鸡是不是真的下蛋了。
......
......
太子走在路上,见到了许多摆棋摊的人,似乎还收钱。
“这是什么意思?”太子走上前,发现棋盘上还摆着棋子。
“残局,你红我黑,你先行,一局十文,赢了我给你一百文,输了十文不退。”摆棋摊的人说道。
“哦?有点意思。”太子不是象棋高手,但稍稍一看就觉得红方优势明显,至少车马炮都在,而反观黑方只剩三两兵,还有一个马。
“大哥,这肯定能赢吧?玩一把?”太子跃跃欲试。
张阳笑道:“想玩你就试试。”
“试试就试试。”太子摸出十文钱,“来!”
不过三步,太子就抓耳挠腮,“输了?”
摆棋的人笑道:“就差一点点,要不要再来一把?”
太子心中不服,又掏出十文钱,又是三步,再次落败,太子又要掏钱,张阳拽了一把,“你赢不了的。”
“我不信!”正如摆棋人所说,太子总觉得自己就差一点点,也许这一把就能行呢!
一连输了十把,太子脸色难看,“这根本不可能赢!”
“呵呵,只能说你运气差了点。”摆棋人仍在迷惑太子。
“好了,下到这吧。”张阳又拉了拉太子,太子这回颇有些不甘心的跟着张阳离开了棋摊。
“大哥,你说那盘残局是不是陷阱。”
“也不能说是陷阱,残局嘛,总是有办法破解,不过一般人破不开,人家就指望那个赚钱呢,哪有那么简单。”
“可是我每次都觉得只差一点点....”
“是他故意让你那么觉得。”
“啊?那他的棋力岂不是很高深?”
“那是自然。”
太子以拳击掌心,懊恼道:“大意了。”
“呵呵,下次不就知道了。”张阳笑道。
......
太子渐渐发现在青头县这样的棋摊竟也有不少几处,除此之外,整个下棋的氛围也很强,在一些犄角旮旯的地方,经常能看到一小撮人站在那里,走过去一看才发现里面是一个棋盘,有二人对弈。
“大哥,这样好吗?会不会误了耕种?”太子不由得担心。
“呵呵,没事的,于民有利。”张阳只得将当初与夏清婉说的再与太子说了一遍,太子听后沉默良久,随后说道:“那是否可以弄到京城去,或许....”
“想来京城现在已经有了吧。”张阳与太子说起与夏正阳下象棋的事。
“哦,夏大人竟然一下就想到了点子上,不愧是父皇的肱股之臣。”太子点头。
“嗯,女人坊我让清婉将一些技巧和成品教给丈母娘,等你回去的时候,可能京城的姑娘们也都穿上女人坊的内衣了,到时候你就一饱眼福了!”
太子露出笑意,随即说道:“我可是正经人。”
“好,正经人,咱们再去哪,回家?”
“回家,我的衣服在房间的包袱里呢!”
“衣服,什么衣服?”张阳好奇道。
“太子的衣服,四爪龙袍!”
“你带那个干什么?”张阳不解道。
“微服私访嘛,想着万一威风一下!”太子露出稍显尴尬的笑容。
“你在齐王府威风一下?齐王世子就站在你面前呢!”张阳感到不解。
太子打了个哈哈,“就说嘛,好像没什么必要,不过待会咱们去吓吓那个吴县令,有那身衣服才像样子嘛!”
“嗯...这倒是没错。”
“对嘛,回去穿上衣服,咱们去县衙!”
“那我也换一身威风点的。”张阳点头道。
太子说道:“要不穿上齐王的蟒袍?”
“你怎么不穿五爪龙袍?”张阳反问道。
“那我岂不是找死?!”
“你还知道啊!”
......
......
吴县令此时正在衙后饮酒,自从丢了实权之后,这是吴县令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
“吴大人,要不要陪你下几盘?”幕僚问道。
“下什么下,没心情。”吴县令觉得自己忧郁了。
“要不打几把扑克?”
“不打。”吴县令摇摇手,“烦着呢。”
吴县令对自己已经失去实权的事实完全接受了,与朝廷汇报了情况之后,并没有等来责备和夺权的指示,反倒是一直让自己打探消息,吴县令自当遵命,并不觉得不妥。
可是最近去的奏折一直没有消息,吴县令心里十分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莫不是自己已经被朝廷抛弃了?
自己的奏折去了没多久,世子就出门了,听说去了京城,又过了段时间齐王也去了京城,这让吴县令心中无限不安,按理说王爷是不能随意进京城的?这是去做什么?
京城出事了?乱了?吴县令心中有无限的猜测...
现在齐王回来了,这几日世子也回来了,但还是没有从京城回来的奏折,到底怎么回事?京城发生了什么?
吴县令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最后一封奏折,似乎讲的是象棋和扑克,没什么问题...
“哎,到底怎么回事...”吴县令已经想着写信问问京城里的同僚,琢磨着和谁关系好一点。
“咚咚咚...”吴县令心中一惊,这似乎是县衙前的鼓声,“何人敲鼓?!”
“大人,大人!”衙役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是谁敲鼓?!”
“是太子殿下!”
“谁?太子殿下?!”吴县令瞳孔放大。
“是世子大人!”
“世子?太子?!难道....”吴县令急道:“你倒是说清楚啊!”
“大人你还是亲自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