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废什么话,打到服为止!”张阳伸手把马和文拽起来,问道:“没事吧?”
马和文起身呼呼的喘着粗气,作揖道:“多谢义士相救!”
但一抬头,意外发现这位义士十分眼熟,这...这不是张阳吗?!
“诶,怎么,你怎么在这?”马和文十分诧异,随即便意识到眼前的张阳可是皇上啊,连忙又要跪拜,好在张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马和文,并给马和文使了个眼色。
马和文虽有些自大,但人却不傻,见张阳使眼色,便明白自己不该跪拜,紧接着便看到马成文等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少爷,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啊?”
张阳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没事,不过是几个毛贼罢了。”
马和文眼睛都直了,怎么父亲也来了,糟了糟了,这样说来,刚刚发生的事都被父亲看到了?
“你没事吧?”马成文看向儿子,看似只是随口一问。
“没事,没事。”马和文连连摆手。
马和文又去查看汤大夫的情况,确认无事这才放心下来。
此时下马的乌鸦十分不满,“你们谁啊,老子娶妻关你们什么事,多管闲事是吧?!”
“呵呵,对你这种人,真是没必要说太多!”张阳说着,一个大嘴巴子直接扇在乌鸦脸上,速度之快让人完全无法反应,众人便看到乌鸦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嘴角已经流血。
众人心中那叫一个痛快啊,真是解恨!只是面上不敢显露,担心乌鸦事后打击报复。
乌鸦感到脸皮生疼,整个下巴似乎都移位了,要知道这还只是扇了一巴掌,这人要是打上一拳,或者踢上一脚,身上的骨头恐怕都直接打断....
“少侠好功夫...”乌鸦说道:“今天我认栽了,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看可好?”
“谁跟你井水不犯河水,你配吗?”张阳啐道:“你搁这强抢民女,等着官府的人来收拾你吧!”
说到官府,乌鸦竟是意外的露出笑容,“见官?你敢与我一起见官吗,聘礼我送了,我是名正言顺,反倒是你,横插一杠,将我打成重伤,还伤了我几个兄弟,你敢见官吗?!”
张阳无所谓道:“行,那咱们就等官府的人来,你看可好?”
“好!”乌鸦一口应下。
就在此时,官府巡逻的人姗姗来迟,将围观百姓疏散,将一众人直接带回衙门,至于什么事,等到了衙门再说吧!
不少百姓跟着衙役们一起到了衙门,想看看此事到底如何审理,按我们现在的话来说,要蹲个后续,要不有头没尾的,心里空落落的。
......
到了衙门,京兆尹孟安平不在堂上,主簿坐在侧位,见衙役们押了不少人进来,连忙问道:“可出了人命?”
衙役摇头说道:“没有,似乎是打架斗殴。”
主簿点点头,“既不是大案,就不用惊动大人了,打架斗殴的话,各打十大板放了吧。”
马和文上前一步说道:“大人,不是打架斗殴,这个人,地痞,带着这五个人去他家强行娶亲,还请叫孟大人出来审理。”
主簿斜着眼看了看马成文,不悦道:“你谁啊,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你说让孟大人审就让孟大人审啊,你等草民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马和文作揖道:“我乃是翰林院的翰林,马和文。”
主簿一听,不敢再托大,虽说翰林并无秩品,但人家是宫里的人,之后飞黄腾达尤未可知!
“哎哟,原来是马大人,失敬失敬。”主簿连忙起身,还礼给马和文。
躺在地上哼唧的乌鸦顿时心凉了半截,那个小子居然是翰林,那待会可少说点这小子的坏话,就赖在动手的那个人身上,你算个毛啊,说打就打,怎么样你也不占理啊!
另外五个泼皮也咽了咽口水,敲诈了翰林十五两银子,这得怎么判?
主簿问马和文道:“那请问这几个人是大人你打的吗?”
“这个...”马和文不知该如何回答,照实情说?皇上当街打人,传出去是不是不太好啊。
马和文还未说话,躺在地上的乌鸦忙说道:“不是!是他打的!”手指的正是张阳。
主簿又看向张阳,问道:“那请问你又是谁?”
张阳笑了笑,说道:“我啊,我就是一地主家公子哥,这三个是我的仆从。”
“对,这是我家少爷。”马成文说道。
“哦...”主簿顿时来了底气,说道:“既然身无官职,为何见了本官不跪?!”
一旁的马和文顿时出了一头冷汗,那踏马是皇上,你叫他跪你,你怎么死的不知道,但肯定死的很难看!
张阳撇撇嘴,并没有搭理主簿,主簿心中不悦,正欲发作。
马和文连忙说道:“主簿大人,此事有些复杂,还是请孟大人来审理吧。”
主簿看了看马和文,说道:“我可是看你面子,我去向孟大人禀告,至于大人会不会亲自审,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是是,劳烦主簿大人了。”
......
孟安平在后衙的院子里晒太阳,晃着二郎腿,十分的惬意。
主簿故意用鞋底摩擦地面走路,发出声音,果然孟安平睁开眼睛,见到是主簿,便叹道:“怎么,今天不会又有什么棘手的案子吧?”
“大人所料不错,不过倒也不算是难破的案子,没有人命,听衙役说不过是寻常斗殴,不过好像又涉及到强抢民女的事...”
“哦?在这天子脚下,本官的管辖下,居然还有人敢做这种事,好好教训一番就是了,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曲折?”
主簿说道:“这其中涉及到了一位翰林,我想您还是去看看,下官不敢随意评断。”
孟安平坐起身来,惊讶道:“是翰林院的翰林强抢民女?”
“那倒不是,大人您还是去看看吧,下官一时也说不清楚。”
孟安平摇摇头,说道:“你啊你,事情没搞清楚就这么着急忙慌的,就算是其中有一位翰林又如何?他现在没阶没品的,你怕什么?”
“下官听那位翰林说他叫马什么,下官想起当朝宰相好像姓马,所以....”
孟安平站起身来,“姓马的翰林,哎哟,那还真没准!”
“还有一个什么地主家的少爷,看起来也挺硬气,下官觉得可能是个有背景的人。”
“地主家的少爷?”孟安平越听越迷糊,“那能有什么背景?”
“那翰林好像对他毕恭毕敬的。”
孟安平越发好奇了,戴好官帽说道:“走走走,与本官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