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成文读完军情,众大臣纷纷陷入沉思状,不过如夏正阳、严本等人昨日已知晓消息,心中多少已有想法,现在还需要听听众大臣有何想法。
众大臣们面面相觑,消息来的突然,还需要时间思索一下。
一名武将站了出来,抱拳说道:“皇上,末将认为,既然是送上门的,管它什么权,能争取的全部争取过来!”
要按以往,武将说话,文臣必定要立刻站出来反对,但这次并不如此,朝堂反倒安静了下来,马成文心中偷笑,果然,大家都是这般想的。
“臣,臣也觉得这次赵将军说的有些道理。”文臣中有人站出来,有些心虚的说道。
好在这一回,大家真的都如此觉得,文臣武官达到了空前的一致,气氛很融洽,甚至很快就聊到了该如何与文朝比试!
“要说比武,末将愿意与文朝比划比划,赢了岂不是直接将文朝的兵权拿到了?!”
一旁的武将拽了他一把,说道:“兵权本来就已经拿到了!”
“哦哦,末将失言!”这位武将朝张阳抱了拳,赶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一位文臣得意洋洋的站了出来,“这个时候要你们就没用,还得是我们,虽然说文朝的文采不错,但我们也不差,就让他们来比比,输了咱们直接拿下他们的科举考试,以后我们来出题,我们来阅卷,岂不美哉。”
另一位文臣站出来说道:“要论文采,恐怕还是要马相亲自上,马相称第二,谁敢称第一!”
马成文嘴角抽了抽,话自然是拍马屁的话,但要论文采,自己怎敢称第一,当初张阳吊打的虽然是马和文,但就算是自己亲自上,恐怕也无法摆脱被吊打的命运。
马成文连忙走出队列道:“要论文采,还是当今圣上的文采斐然!”
众大臣都愣了一下,随即醒悟,可不是嘛,市面上最流行的诗集中,张阳的诗占了大半篇幅,要论文采,恐怕还真是得张阳。
“臣,臣失言,皇上文采斐然,笔下生辉,字字珠玉,才思敏捷,学富五车,出口成章,读过之后只觉得潸然泪下,酣畅淋漓,淋漓尽致,细品之,其中文字犀利....”
张阳不耐烦道:“朕知道了,退下吧。”
“是!”这人赶忙退回队列,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汗水。
“马相。”
“臣在。”
“关于文朝,你什么看法。”
马成文用眼神询问张阳的意思,张阳点点头,马成文心领神会,便开始将张阳之前与自己说的在朝堂上讲起。
自然有许多不理解,纷纷提出不同的意见,但马成文何许人也,乃是当朝宰相,你们能想到的,堂堂宰相难道想不到?
马成文一一解答,让众臣服服帖帖,的确有理,许多权力确实没必要争取,只将最重要的权力捏在手中即可,而最重要的权力每个人的理解又不同,显而易见,马成文所想的要比自己更有深意。
将众大臣摆平,马成文作揖道:“皇上,您以为如何?”
张阳点头道:“马相所言极是,还请马相牵头,协调各方将此事办妥,朝上的众人听旨。”
张阳要下旨,顿时哗啦啦的跪倒一片。
“配合马相将此事办好,明白吗?”
“臣等明白。”
“嗯,退朝。”
“臣等恭送皇上!”
......
待张阳走后,在场的大臣们站起身来,互相看看,随后三五成群的凑起来讨论。
“马相,太厉害了,你这番道理我听了大受启发,我头一回觉得自己刑部如此重要!”说话的是刑部尚书厉严正。
礼部尚书温文彬说道:“是啊!只当是文朝此行而来,我们必定要把他们的税收和科举拿下,想着都是户部和吏部的事,我礼部就是看看,与我没什么关系,事实上大家也都是这样想的,没想到啊,马相真乃高瞻远瞩,一番话说得我佩服不已!”
温文彬此言一出,大家纷纷点头。
“是啊,真是醍醐灌顶,一言点醒梦中人!”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马相不愧是马相啊....”
马成文连连摆手道:“诸位同僚谬赞了,我不过是传话筒而已,这些想法可并非是我想出来的。”
“马相谦虚了,这种高瞻远瞩的眼光,在武朝,除了您,还有谁能想得出,您若是称第二,谁又能称....”
马成文狠狠瞪了一眼此人,说话的大臣顿时噎住了,难不成又是....
“马相的意思是....皇上?”
马成文赶忙道:“那是自然,只有皇上才有如此眼光,这些想法也是昨日皇上讲与我听的,今日不过是复述一遍罢了。”
众人哗然,张阳年纪轻轻,竟然这般厉害,眼光如此独到!
“厉害,太厉害了,原来竟是这样!”王建树竟轻轻鼓起了掌,脸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王尚书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妨说来听听。”
“是啊,尚书大人说说看。”
王建树点头,说道:“诸位只道昨日皇上听曲看舞,享乐纵欲之相,谁又知道其实皇上听曲看舞之时,竟在思考国家大事,实在叫人佩服!”
夏正阳脸上露出思索神色,问道:“王大人,说起思考,难道不该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吗?听着曲,看着舞,还能思考吗?”
王建树摆手道:“此事因人而异,有的人喜欢安静的想事情,而有的人则喜欢在闹市当中,夏大人,不知你是否有过如此经历,便是一件事你努力去想对策,想办法,但却找不出应对之法,但无意之间谁的一句话,又或是一件什么事让你灵光一现,找到了解决办法?”
“嗯...确实有此等经历,有时自己苦思冥想,反倒容易走进死胡同。”
“对喽,你我尚且如此,更何况咱们皇上本就异于常人,那些神奇的东西,你卖的水泥,我代卖的香皂,又有哪一样是我们能想到的,所以看着歌舞思考,再正常不过了!”
“原来竟是这样的吗?”夏正阳有些不确定的自语道,而一旁的人已经开始点头称是了。
“对对对,王大人这番讲解,真是令我等茅塞顿开啊!”
“哎,方才我们还在指责皇上,也怪不得皇上不高兴...”
“确实....”
马成文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决定不说了,好像张阳是给自己讲了这些道理之后才去看的歌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