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结合船上那个大喊大叫丢失了自己妻子的丈夫的话。
“不会吧,凡。”
“我的运气没那么差,不会遇到这么倒霉的事儿吧?”
“你觉得我们有没有必要去跟船员,说一下这件事。”
麦凡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也许这是一个误会呢。”
“杰克,我建议你仔细的回忆一下你到底搬了些什么。”
“我们再等一等,等等船员是否能终止这个闹剧。也许他的妻子就在船上的某个位置,只是因为人太多了,被挤乱了,来不及快速的下船。”
“若是两个人找到了彼此,那就说明这只是一个闹剧,也许你搬运的行李里装的是什么动物的血液一或者是有人受伤了蹭在了上边,希望这一切都是个误会吧。”
“好吧,我就听你的。”
麦凡的劝慰让杰克平静了下来。
他开始拼命地回忆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
而船上的人有些等的不耐烦了,一些地位身份比较高的人就让仆役将这个焦急的男人挡开,陆陆续续的开始下船。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在船上四处搜寻的船员又汇聚到了船头。
他们传过来的消息却很不好,船舱的上下都找过了,并没有这位先生的妻子的消息。
“先生,也许你记错啦,也许你的妻子早早地就下船了。
回到家里去看看你妻子是不是已经在家中给你准备了什么惊喜?
我们的船就是这么大,客人呢,就是这么多,一个大活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了,而且您不是说他还带着自己的女佣吗?
这可是足足两个人呢。我们的船员有什么办法能让她们变消失不见呢?您说是吧,先生。”
站在出船口上的先生的确是很焦急。
他反复强调,自己的妻子不可能抛下他独自回家。
可是,被他堵在身后的那些客人们却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这么多人,这么多事儿,不可能为了找一个人。而耽误大家的行程吧。
“你快让让吧,今天我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呢。”
“我的小女儿玛莎,她在家中等我回去呢,麻烦这位先生让我先处理自己的事情好吧,你看我手中只有这么一个小行李箱,不可能藏下两个大活人吧?”
一个人的力量毕竟还是太小了。
几个船员看到后边的客人有些群情激昂了,就赶紧将这位先生请到了一旁,把下船口让了出来。
哗啦啦,已经耽误了不少功夫的客人们抓紧时间开始下船。
杰克和麦凡也顾不得肩膀上的那点儿血迹,赶紧凑了过去,能搭把手就搭把手,有需要的就接上去扛箱子。
这艘船是一艘特别大的客轮。
杰克和麦凡的运气也不错。
着实扛了几个比较大的行李箱,还帮两三位稍微上了年纪的女士从船上抬下来了轮椅。
这些工作为他们带来了不菲的收入。
客人们随手打赏的五个或十个铜子的小费,就让他们赚了一个盆满钵满。
等到这艘客轮最后一个客人下了船,那位男士还在船上探着头四处观望。
他的妻子并不在这些下船的客人之中。
大家扛着行李箱也都是一目了然的,也并没有大到能够藏下两个人的箱子出现。
现在所有人都走了,船上的船员看这位先生还不放弃,就给出了一个建议。
“要不我带着你去各个船舱转一圈儿吧?如果您看到还是没有你妻子的踪迹,你总会相信,并不是我们的人将它藏起来了吧。”
这位先生点点头,带着他的老仆人,随着船员一起进入到了船舱。
因为最初的那点疑惑,杰克和麦凡都下意识地留在了出窗口的位置。
他们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将背心儿口袋里大把的零钞拿了出来,开始清点。
“凡今天的收入真的不错呀。”
“一会儿你拿出1/10,我拿出1/10。送给。那个点我们两个去搬行李的jj的手中吧。”
“好的,没问题。”
这是船上的杂工和船下的搬运工之间的小默契。
别看杰克和凡不过20出头的年纪。
他们可是从半大小子的时候就已经在码头上混迹了。
货轮到说不上入港的时间,但是客轮他们每次出入港的时间都是固定的。
一些短途的航行航线,还有一些豪华游轮的航线上的船员,都是码头附近的熟客了。
你最底层的搬运工有些关系,也没有什么可疑惑的。
两个人收拾好了港口上的垃圾,清点好了自己的零钞,做完了所有收尾的工作,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却听到甲板上传来了一阵争吵的声音。
“你们也看到了吧?”
“在杂货柜那边有血迹。还是新鲜的血迹。”
“大家都知道大型的行李箱需要从这个地方往外搬运的。”
“我需要这个船上的所有人员的名单,我需要知道这批货物到底是谁的。”
这可不是一名普通的乘客所能拥有的权利。
这艘船的船长当然拒绝了他。
“这位先生也许是某个船员受伤了,亦或者是客人受伤留下来的血迹呢?”
“甚至有可能是我们厨房宰杀的活鸡活鸭沾染到这边来的,你也知道了,清洁工人的工作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完美。”
看来邮轮这边是懒得管这些事情。
这位乘客被很友好的请下了这艘船。
可是他并没有放弃,他在船岸边上破口大骂,并且对船上的人威胁到:“你们等着。我跟约克城的警长,是最好的朋友。”
“如果我的妻子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我一定让你们不好过。”
说完,他就气哼哼的带着自己的仆人往马车站走去。
坐上一一辆马车,就往城内赶去。
看完闹剧的杰克和麦凡耸耸肩膀,跟杂工分完了账,就回到他们趴活的杂工码头。
这个时候的约克城天已经大亮了。因为潮湿产生的雾气被充足的阳光给驱散了。
码头上熙熙攘攘的。
出海打鱼的渔工,等着货船进港的搬运工,还有兜售早餐的小商贩,组成了这个杂工码头的烟火气息。
忙了一早晨还没吃饭的麦凡有些饥肠辘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