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觉得前路不明,自己却很清楚是怎么回事,大明朝有多少国运,自己都很清楚。弄清楚怎么回事之后,李刚也松了一口气。
“大人,别的事情不重要,自己手里面的要攥紧一些。”老钱头缓缓的说道。
李刚笑呵呵的说道:“你放心,我明白。”
李刚心里面叹了一口气,他当然比别人明白,从现在开始,大明朝的很多将军都进入了自保模式。手里面握着兵权,中饱私囊,能保存实力就保存实力。很多人甚至成为了投机分子,宣府这边似乎要更严重一些。
“早晚去趟张家口。”李刚在心里面冷笑。
“大人,您看看这个。”老钱头拿过了一本册子放在了李刚面前,笑呵呵的说道。
李刚伸手接了过来,看了一眼之后,眼睛就是一亮,语气之中带着惊喜的说道:“确定统计无误?”
“确定没有问题。”老钱头笑呵呵的说道。
“好,好事。”李刚大笑的说道。
“大人,什么事情这么高兴,跟我也说说呀。”韩正见两个人谈得开心,在旁边忍不住说道:“让我也跟着高兴高兴。”
“ 咱们的人口突破十五万了。”李刚笑呵呵的说道。
老钱头在旁边补充道:“你们离开之前大人就吩咐了,让我进行一次人口普查。你们走了之后,我带着所有人里里外外彻查了一遍,加上外面堡垒中的人,的确是过十五万了。”
“这么多人了?”韩正一脸不敢相信的说道。
“是啊,的确这么多了。”老钱头也有一些感慨的说道:“除了这些,咱们开垦的土地也测量完毕了。”
“多少?”李刚连忙追问道。
没有入冬之前,李刚没有让人去测量土地,原因很简单,太耽误事儿了。入冬之后反正大家都闲着,那就把地量一量。
“总计开垦出了良田一万五千亩。”老钱头一脸喜色的说道。
“这么多田地?”韩正兴奋的搓了搓手说道:“真好啊!”
老钱头苦笑的说道:“你光看数字了,如果明年开春还是这么多田地,粮食恐怕还是不够,即便是种土豆,恐怕也不够。”
“没关系。”李刚摆了摆手说道:“等过完年天没那么冷了,咱们继续开垦土地,到时候把百姓全都发动起来一起开,肯定能开出足够的田地。”
“大人说的是。”老钱头连忙点头说道。
韩正在旁边哈哈的笑,不知道为什么,无论什么事情,到了大人的嘴里都会很轻松,即便这是一件很大很凶险的事情。
李刚没有这种感觉,因为他早已经习惯了。
作为一个军人,他早就已经学会了革命乐观主义精神。事情难,难也要做,既然一定要做,索性快快乐乐的去做,愁眉苦脸的有什么用?
有没有地来供开垦,李刚根本就不担心,因为他查过。
自己所在的位置是新军所,也就是原来的云州堡,放在后世就是张家口市赤城县云州乡。根据自己儿子提供的资料,整个云州乡拥有土地七点六七万亩,还有林地三十万亩和草场二十万亩。
这还仅仅是云州乡,自己所管辖的可比后世的云州乡大多了。只要自己有了兵,能够保卫这一方的安全,这里就能够发展畜牧业。到了那个时候,百姓不但有粮食吃,还有肉吃。
“还有什么好事吗?”李刚抬起头笑呵呵的问道。
“没有其他的事了。”老钱头摇了摇头说道。
李刚想了想说道:“趁着过年还有一些日子,你们两个忙一忙,既然人口数上去了,咱们争取在年前征一波兵。”
老钱头和韩正两个人脸色都是一变。
新军所的兵其实已经超编了,还征兵?
“大人,不妥当吧?”两个人一脸迟疑的说道。
“其他的不用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李刚指着韩正说道:“回去清点一下咱们所有的人数,这次招兵凑够一万人,上次缴获的战马也都拿出来组建一支三千人的骑兵。”
“这么多?”韩正和老钱头脸色都变了。
扩军一万人,这可不是小数目,一旦被有心人所知,朝廷肯定会找麻烦,何况扩充一万人干什么呀?
新军所就这么大,现在的兵力守起来足矣。
何况上次作战自己这一方打败了那么多鞑子,证明战斗力足够强悍,即便有大队的后金人来犯,打不过守住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老钱头和韩正对视了一眼,眼中都闪动着一些莫名的东西。
“大人放心,我们一定把事情办好。”两个人压低了声音,神情诡异的说道。
李刚瞪了两个人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让你们去招人手,不要搞一些有的没的。一万人当中,二百骑兵作为我的亲卫,也就是骑兵正军,八百步卒作为步卒正军,这是我们新军所的人手。”
“剩下的八千?”韩正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
李刚看了一眼韩正笑呵呵的说道:“有军余,有百姓自己组建的护堡队,怎么分配,你们自己安排明白吗?”
“明白。”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点头道。
“行了,去安排吧。”李刚摆了摆手说道:“记得不要搞太大的动静。”
“大人放心,我们明白。”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说道。
两个人站起身子告辞离开,李刚目送着两个人离开,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神,打开了自己的系统页面。
任务:建造二级领地。
任务一:招募士卒一万人,其中骑兵三千,奖励系统点数三千点。
任务二:开垦良田万亩,奖励系统点数三千点。(完成,奖励待领取。)
任务三:招募百姓十五万,奖励系统点数三千点。(完成,奖励待领取。)
任务四:将领土面积扩充为一级领地的三倍,奖励系统点数三千点。
李刚舒了一口气,将完成的两个任务奖励领取。三千点的系统点数,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一级领地每个月都有一万的系统点数。
打仗每击杀一名士兵,奖励的系统点数也有十点。
完成任务,获取系统点数的效率并不高,李刚却一直执着于任务,原因也很简单,一级领地一个月一万点系统点数,二级领地呢?
当然了,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领地升级到一级以后,自己和儿子的关联就加强了,自己完成任务,儿子就能够获得奖励。
李刚心里面隐隐还有一些希望,自己的实力变强了,领地扩大了,自己和儿子的联系会不会变得更紧密?是不是有一天自己能够见到儿子?
对于儿子在美国的处境,李刚虽然不是很了解,但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生活还要给自己弄物资,想必也不容易。
想让自己儿子过得好点,就多给他弄点奖励。
有了这样的想法,李刚自然不可能放弃任务,而且还要主动完成,努力的完成,完成了两个任务,不知道儿子会得到两个什么样的奖励。
没有系统也就罢了,有系统很难不产生这样的想法。看着剩下的两个任务,李刚微微皱了皱眉头。
招募士卒的任务很好办,自己现在的威望和新军所的人口数,想必招募一万人不是太难的事情,自己也养得起。
关键问题在于扩充三倍领地面积。
如果自己不升官,领地面积怎么扩展?
李刚拿着油灯站起了身子,走到了地图前面,他的目光不断的向北,在北边还有三座堡垒,分别是半壁店堡、松树堡和独石堡。
没有官职,自己想控制,他们怕是不容易。
摸着下巴,李刚琢磨了片刻,心里面便有数了,如果不升官光在这一片绕,恐怕没有希望了,要拓展领地,还是要想办法升官。
绕了一圈,李刚的目光还是落在了赤城上。
赤城,大明宣府北路的治所,原本的治所在独城堡,后来边军势力日益衰弱,蒙古人能够越过长城,独城就不安全了,于是就后撤到了赤城。
当年大宁未丢之时,治所一直在长城外的隰宁,后来大宁丢了,长城之外不可守,于是放弃了三百多里后退到长城以内,将治所设在了独石堡。
后来独石堡不可守,又撤到了赤城。
宣镇北路也称独石路,设镇守衙门,由一名副总兵驻守,也就是马宽。
宣府北路又分上北、中北、下北三路,即独石、半壁店、猫儿峪、青泉、云州、镇安、君子、松树、马营,仓上、镇宁、赤城为上北路。
牧马、龙门所、样田、滴水崖(今后城)、长伸地、宁远(今后城上堡)为下北路。
金家庄、龙门卫(今龙关)、三岔口、雕鹗、长安岭为中北路。时龙关为龙门卫。
每一路都设一名参将,参将的官职仅次于总兵和副总兵,你自己现在的实力想要胜任这个位置,基本不可能。
唯一有机会的是参将之下的游击将军。
李刚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如果能够将独石堡,半壁店堡和松树堡划给自己,让自己以游击将军的官职在这一带游击,治所便放在新军所。
如此一来,自己的地盘就足够扩大三倍了。
除此之外,自己进可以出长城攻打隰宁,退可以守住北口,无论是前出还是后退,都有了战略纵深。
李刚盯着地图,眼睛微眯,心里面琢磨怎么达成自己的计划。
想来想去,李刚觉得除了战功之外还得花钱,还得送礼,自己在朝中没人能走的,也就是马宽的路子。
“看来年后还是要再去一趟。”李刚缓缓的说道。
从地图上收回了目光,李刚的目光又落在了任务上,自己的领地现在是一级,但李刚心里清楚,升到二级就已经是极限了。
地盘和其他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难在人口上。
根据自己查来的资料,云堡乡后室也不过一万八千人,现在的人口远远没有办法和后世相比,但这里却聚集了十五万人。
原因很简单,一大部分都是从山西陕西那边逃过来的。
那边闹饥荒,老百姓活不下去,只能向外逃,可他们能去哪儿呢?只能朝着京城的方向跑,跑到半路就会被官府拦下,甚至赶回去。
知道自己这里收人,能吃饱饭,老百姓死命往这跑,各地官府也组织人往自己这里送,这才导致自己这里聚集了十五万人。
想要在收揽人口,往北是不行了,要往南。
摇了摇头,李刚收回了自己的思绪,现在想这些还太多,本钱最重要的是把地盘扩出去,把游击将军的位置拿到。
叹了一口气,李刚披着衣服来到了窗外。
月华如水,天气有些凉,呼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李刚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儿子在干什么。
纽约,法拉盛。
天冷了,天空还下着雪,即便如此,也没有办法熄灭纽约人的热情,马上要过圣诞节了,整条街都布置的非常漂亮。
街道两边的商家早就做好了准备。
商店装饰的漂亮,街上也全都是各种各样的彩灯,天空中飘着雪,走在这样的街道上,仿佛走在童话世界中一般。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美食飘着香味。
走在如梦似幻的美景当中,迎着大雪,吃着美食,也不失为人间的一种享受,这样美好的画面,偏偏有人要打破。
“让开,让开!“几个流里流气的人身上穿着大衣,一边推搡着一边向前走。
在他们的身后,一个披着大衣的男人正剔着牙,一边向前走,一边歪着头私下看,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摆明了就是来挑事的。
大街上的人看到他全都躲得远远的。有的议论纷纷,有的面露不满,更多的则是畏惧,谁也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
“呸!”将口中的牙签吐掉,嘴巴微张,似乎要开口说话。
砰!
一声憋闷的响声,男人额头上瞬间出现了一个血洞,身子直接扑倒在了地上,鲜血顺着额头流淌到了地上。
瞪着眼睛,嘴微张,死不瞑目,想说的话似乎也永远停在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