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太子实在是“蠢”就一个字。
江曦瑶忽道:“咿?那支玉钗好美啊。”
说着,指了指金盒中的玉钗。
徐飞道:“这玉钗被装在这金盒中,定是海神将军甚为珍视之物,只是不知,这玉钗究竟有何玄机,只见一道绿光,我们便返回女王房内。”
江曦瑶拿起那支玉钗,仔细端详。
“这玉钗钗头是一朵小小的海棠花,精美别致,这玉料更是稀有之物。”
“定是将军夫人的。”
徐飞道:“或许吧。将军满门皆灭,也不知他家人尸骨埋在何处。”
这时江曦瑶放下玉钗,拿起那只金盒,上下看看。
忽然惊道:“这里有个夹层。”
徐飞等人看去,只见盒底有一处隐秘的花纹,江曦瑶轻轻按动那花纹,
“啪”的一声,那盒底金板,微微翘起。
江曦瑶将那底板取出,果然下面夹着一张帛纸。
取出展开:“幽州城外百里,香山海棠之下,请将此物埋于树下。另有乾陵宝藏相赠。”
下面画着一幅山水图,图上用红色朱砂做了几处标记。
徐飞暗想:“早有传说,乾陵之内,宝藏天下无敌。原来乾陵早已被挖掘,只是后人无人发现入口。”
江曦瑶笑道:“这位战神,还是个情种。他让你把这支玉钗埋在香山海棠树下,那里定是他和夫人定情之处。”
“不对。”
“有何不对?”
徐飞问道。
江曦瑶拿着玉钗思索:“这位将军身在南海,家眷定然也在此处。若是同夫人有约,又何需约在千里之外的幽州。”
“而且还是城外百里的树下。”
“定然是和心上人,相爱而不能在一起,只得死后,将这玉簪葬回定情之处,以了心愿。”
阿依箬拍手道:“王妃智慧无双,这个故事,很是感人呢。”
武英道:“王妃着实聪慧,一枚玉钗,短短数字,竟然讲出一个荡气回肠的故事。”
“咳咳。”
江曦瑶轻咳两声,道:“你们忘了么?还是要叫我公主。”
“是,公主。”
两人齐声道。
徐飞暗笑:“这两人此时便开始拍江曦瑶的马屁了。殊不知,她可不想做什么寒州王妃。”
江曦瑶接着分析道:“然后呢,你便可去乾陵取宝藏。”
徐飞道:“幽州如今是三皇子的封地,幽州城外百里,却是燕国领地。”
江曦瑶道:“是啊,去幽州已然十分不便,如今又要去燕国。那位燕国公主,定然不肯饶过你。”
徐飞道:“但我既已许诺去办此事,便是千难万险,也定会办到。”
“更难的是乾陵,位于寒州、青州东南,是二皇子封地,向来由重兵把守,若要取宝,恐怕也须得些时日了。”
江曦瑶道:“当务之急,先解决鲛人族的恩怨,咱们方能出海,然后尽快赶到寒州。”
“经过这许多时日,你那太子哥哥,不知又要生出怎样事端?”
徐飞道:“曦瑶,你所言甚是。如若太子向朝廷禀告,说我死于刺客之手,那么,寒州军定会被太子接手,或者被遣返京城。”
江曦瑶道:“而且太子会借机报仇,痛下毒手。”
白枫和阿依箬闻言,立时慌了。
“殿下卫将军、陈大哥还有琳琅姐姐他们,都在青州,他们找不到我们定然很焦急。”
“绝不能让太子陷害他们。”
徐飞脑子迅速思考了一下,旋即唇角微扬,如此也好,让太子折腾一阵子。
“多行不义必自毙,我想女王会有法子给他们通信,让他们保护好自己。”
几人这才放下心来。
徐飞道:“当下最为重要的是,要将海妖打败,否则我们是无法离开这里的。”
“紫贝姑娘。”
一道紫色身影飘进来,伴随甜甜的声音:“殿下有何吩咐?”
“我要见女王。”
青州。
芸心楼内院,一座三层小楼之中,轻歌曼舞,八名绿裙舞妓,中间围绕一名粉裙艳妆女子,一曲烟雨调,悠扬如同窗外蒙蒙细雨。
粉裙女子在其他舞妓映衬之下,更显得艳丽无双。
太子独坐正席,侍女不断斟酒,太子一杯接一杯,十分开怀。
“下去!”
舞妓们正扭动曼妙腰肢,媚眼朝着太子狂飞,太子忽然喝令众人下去。
那群舞妓连同纱帘后的乐师们,连忙垂头躬身而出。
“你们也出去.”
太子朝着身边侍奉的侍女太监道。
众人见太子看向粉裙女子火辣的目光,连忙识趣离开。
房内仅剩下两个人。
烛火劈啪,燃起烛花。
“殿下,奴家去换个蜡烛。”
“你过来。”
太子眼神迷离。
粉裙女子只得走到太子面前。
太子面红耳热,一把揽着她盈盈一握的细腰。
那女子惊呼:“太子,岂能在此处?”
太子已是无法克制:“宝贝,又不是未曾有过,还有什么害羞的?”
“此间筑堤赈灾即将完成,本太子快要回京了。”
女子又要再说什么,樱唇却无法张开了。
脖颈间发出“呜呜”之声。
双峰起伏,惹得太子更是如火烧身。
一只手扶着她后背,一只手扯开她腰间金带。
接着是一阵杯盘落地,叮叮当当之声,酒也洒了满地。
守在门外的侍女太监,想笑却又不敢。
华袍、轻纱、薄裙、丝带,散落一地。
五年了,太子竟然依旧如此迷恋同一个女人。
半个时辰之后,内房床榻之上,太子伸出肌肉匀称的手臂,抚摸光滑如羊脂玉的肩头。
芸娘,方才你是累了吧?
殿下,芸娘真的很累啊。
“哈哈,今日本太子心情极好,你可知何故?”
“七殿下为刺客所劫持沧澜江,尸骨无存。”
“我的小芸娘果然聪慧过人。”
“你可是失望?”
太子捏了捏她尖尖的下巴。
芸娘别过脸去,躲开太子的手指。
“太子莫非吃醋?我与七殿下可没什么私情。”
太子道:“老七已经死了,你想也没用了。本太子日后当了皇帝,封你做贵妃。”
芸娘道:“太子,陛下春秋正盛,身子骨恐怕比太子还要硬朗些。殿下若要做皇帝,还要等上几十年。到时芸娘人老珠黄,已经入不得眼了。”
太子朗声而笑:“本太子就喜欢你这副模样,说明还是在于本太子的。”
“你且放心,等不得那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