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布宁先生的晚宴
作者:白水镇的暗玄王   龙族:重生宠爱绘梨衣最新章节     
    路明非他们被老林邀请进去卡洛明斯克庄园,路明非他们来到人去楼空的庄园内部,老林告诉路明非布宁先生要见他。
    然后老林就消失了,接着由另一位管家带领路明非他们进入庄园的别墅内,等待布宁先生的接见。
    路明非他们一直等到傍晚,管家来到路明非他们休息的客厅,他对路明非说:“路先生,布宁先生到了,他在餐厅等您,请跟我来。”
    管家将路明非一行人带到餐厅,路明非他们看见老林就坐在餐桌最前方的位置,主人的椅子上。
    路明非他们坐到离老林不远处的椅子坐下,路明非来到老林身边,问道:“我应该叫你老林,还是亚历山大·布宁先生?”
    老布宁笑了笑,说道:“抱歉,路先生,我并非是有意骗您,我真的有自己的苦衷。”
    “让我们边吃边聊,好吗?”
    紧接着老布宁让管家为路明非他们端上饺子,实在令人无法想象,布宁先生的神秘晚宴居然是吃饺子,有猪肉酸菜馅的,有牛肉胡萝卜馅的,有虾仁玉米馅的……,甚至还配上了各种蘸料醋、辣子、麻酱……
    来参加晚宴的不仅有路明非一行人,还有许多穿着华贵的男人、女人,他们围坐在巨大的圆形餐桌前,头上悬挂着金色水晶吊灯如瀑布般垂落。
    这张巨型餐桌可供20人围坐用餐,客人们面前摆放着银制刀叉和水晶皿器,每位客人身后都站着一位漂亮的俄罗斯美女,她们穿着精美的女仆装,为客人们添水饺,倒酒。
    参加晚宴的都是年轻的帅哥,美女,他们看起来和路明非年龄相仿,他们穿着得体,举止优雅,一看就是贵族家庭培养的孩子。
    老布宁拿出一瓶茅台,为路明非倒了一杯,说道:“在莫斯科一年到头,难得吃上一回饺子,平时我都是凑合着吃俄国菜,但是今天不一样。”
    “今天是我亲自举办的晚宴,包这么大一桌饺子,我家女仆从凌晨一直忙活到晚上,才弄好。”
    “今天我高兴,路先生陪我一起喝一杯吧,哈哈……”
    路明非喝了一口茅台,入口火辣,但细细品尝后又是绵柔芬芳,路明非觉得茅台也就这样吧,还不如小结衣的果汁好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路明非看向微醉的老布宁,问道:“老林,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亚历山大·布宁?”
    即使路明非已经知道答案,但他装作要老林亲口承认,这样才能继续演下去,让老林心甘情愿带他们去那个神秘港口。
    老布宁虽然有些微醉,但意识还是很清醒的,他看向路明非,说道:“没错,我就是你要找的亚历山大·布宁,不过老林这个身份也是真的,大多数人也愿意我叫老林。”
    “路先生,当您听到我叫老林,一定认为我是个中国人吧,但很遗憾你错了,我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俄罗斯人。”
    零说:“嗯,我知道,你是个鞑靼人。”
    老布宁笑着说:“小姑娘说得对,我的确是鞑靼人。”
    布宁是个鞑靼人的姓氏,而亚历山大·布宁是个血统过于纯正的俄罗斯裔鞑靼人,如果他去过种花家,学习过汉语,在和路明非说话,路明非就真的分不清他了。
    老布宁开始介绍自己的身世,“我出生于西伯利亚的埃文基自治区,我的父母都是合作社的社员,我以前在国有土拉机厂工作过,但是我是一个闲不下来的人,所以没告诉父母,自己偷偷跑到莫斯科来做生意,想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那时年少气盛,我总是充满幻想,但现实却狠狠地给我上了一课,我那时差点都要饿死在莫斯科了,幸亏我遇到了几个来自种花家的朋友,他们对我非常照顾。”
    “我喜欢喝茅台就是他们教我的,他们还给我介绍了进口服装的生意,所以我给自己取了个种花家的名字老林。”
    “那些年我总是来往于中俄两国的边境口岸,在俄口岸,我喝伏特加,说俄语;到种花家口岸,我就喝茅台,吃饺子和泡面。”
    “我在东北地区进货,然后拉到俄联邦加盟国黑市上去卖,赚了不少钱,但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几年,市局就变了,红色巨人解体了,伟大的革命理想破灭了,可见伟大的理想终是无法实现的,因为人类都是有私心的,或许资本主义才是世界的真正救赎,当时人类都是这么想的。”
    “在那个混乱的年代,你用一箱茅台酒就能换到一辆刚出厂的坦克,也能用一双丝袜换到一位漂亮的俄罗斯美女的初夜,这就是红色巨兽倒下后,人们的绝望。”
    “但我懂得抓住机会,我开始加入俄联邦的军火生意,那是最赚钱的东西,我靠它东山再起,并逐渐让人们知道了亚历山大·布宁的名字,但军火生意的水很深,我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我为了自己的军火帝国杀过人,也为了挣钱发动过很多不必要的战争,所以为了赎罪,我建立了很多基金会和孤儿院,想以此来减轻我的罪孽。”
    “我是一个旧时代的老人,在这个新时代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所以我才向外人散布自己晚宴的消息,我想帮助他人,想以此来感受帮助他人的快乐。”
    老布宁沉默了一会,又指向餐桌前的男孩,女孩们,说道:“路先生,来认识一下我的朋友们,切尔涅亚尼夫先生,他的曾祖父曾是勃列日涅夫的外交部长,我们一般叫他瓦洛佳。”
    那位叫瓦洛佳男孩,身材挺拔,鼻子上有些小雀斑,他看向路明非向他点头示意。
    然后老布宁又指向一位女孩,说道:“索尼娅,她的祖母伊万诺夫娜曾是苏俄外交部主席的机要秘书,曾在古巴导弹危机中贡献巨大,而被升任为外交部副部长。”
    那位漂亮的俄罗斯美女,一口能喝掉一瓶茅台,羞红着脸向路明非投来炙热的目光,但绘梨衣就在路明非身边,路明非也不敢去看她。
    老布宁看着妻管严的路明非,笑了笑继续向路明非介绍来参加晚宴的俊男靓女们,他们的祖辈曾经都是苏俄的高层,在历史中都留下过自己的痕迹,都是有名的家族。
    老布宁感叹道:“我以前的生意伙伴都已经过世了,他们都是被历史遗忘的老家伙,他们现在都已经入土了,你现在看到的都是他们的继承人。”
    “我们聚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也就只能每年这个时候,聚在一起吃顿饺子,其实他们一开始都吃不习惯,但路先生你看,他们现在都能熟练的使用筷子了。”
    “你可以把我们这个晚宴理解成老年朋友俱乐部,每年我都会邀请这些老朋友的孩子,和在慈善宴会上捐款最多的人,与我们一同用餐,前提是他对我们必须友善,并且他有资格和我们坐在一起。”
    零看向老布宁,问道:“你知道路明非是谁吗?你怎么知道路明非有资格能和你们坐在一起吃饭?”
    老布宁微笑地说:“我虽然不知道路先生的身份,但是卡塞尔学院会告诉我的。”
    “我跟你们就读的那所学院之间是有合作关系的,他们都是遵守规矩的生意人,在我们这个圈子很有信用,他们很神秘,很有钱,但我们彼此尊重,总是保持适当的距离。”
    “直到一个多月前,他们突然要求我说服俄联邦国防部,以便他们的网络可以突破俄联邦的防火墙进入俄联邦境内。”
    “这是个非常过分的要求,任何一个主权国家都不可能让一个学院的网络突破他们的国家级防火墙,这是对主权国家网络安全的侵犯,很有可能会挑起战争。”
    “卡塞尔学院也清楚这个要求非常过分,于是他们只好透露一点内部消息,告诉我,他们要抓捕一位叫路明非的人,声称他非常危险,可能会给世界安全带来很大危害。”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路先生的名字,我那时就有一种感觉,您一定是位很有意思的人,并且您在拍卖会上告诉我您的做生意是为了世界,这让我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路明非明白卡塞尔学院并不是只管教育,他们还有散布在世界各地的执行局,像在俄联邦这种国家,就必须和亚历山大·布宁这种军火商打交道,不然学院里那么多杀伤性武器从哪来。
    零冷冷地问:“但你依旧没有解释如何认出我们的。”
    老布宁笑着说:“我其实并没有认出路明非先生,我认出的是您,零·拉祖莫夫斯卡娅·罗曼诺娃殿下。”
    “我很期待跟您和路明非先生见面,但我有希望路明非先生能向我证明,他是我认为的有意思的人,当我想去找路明非先生时,没想到他居然先找到了我。”
    “所以在和路先生聊天时,我给了他一点小小的暗示,如我如愿,路先生真的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他就像是黑夜里闪耀的钻石,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遮盖他的光芒。”
    老布宁站起身,在零面前单膝下跪,亲吻了零的手背,问道:“有什么我能为您效劳的,皇女殿下?”
    零就像真正的皇女接受众人的跪拜,所有人都站起身向零微微鞠躬,表达自己对罗曼诺夫家族的尊敬,只能路明非和绘梨衣他们无动于衷,继续吃着饺子,毕竟他们算是皇女的朋友。
    零沉默片刻后,将路明非给她的坐标写到一张纸上,递给了老布宁,说道:“我们想去这个地方,它是个军事禁区,你能带我们去吗?”
    老布宁看了一眼那个坐标,然后女仆又为他拿了一台电脑,他开始查阅起来,然后突然神色紧张地说:“这个坐标不久之后会被会迎来一场核爆。”
    路明非和零虽然知道结果,但是他们还是假装惊讶了一下,不然会被老布宁怀疑的。
    零说:“有些人想用一场核爆将一切都掩埋掉,对吗?”
    老布宁说:“不,是一连串的核爆,虽然我很想帮你们,但是这是国家高层的命令,我只是个商人,恕我爱莫能助了。”
    零问:“那我们现在能赶到那里去吗?”
    老布宁摇了摇头,说道:“很遗憾,我并不能送你们去那里,国家高层已经下令让所有人立刻离开那片区域,任何人从今天开始都不能靠近那里了。”
    零冷冷地说:“那还真是遗憾啊。”
    但路明非他们并没有离开,他们早已知道了结果,现在只需继续喝酒,吃饺子,老布宁他要完成黑暗世界君主的命令,就一定会带路明非去那里的,不用担心。
    零举起酒杯,说道:“有幸参加布宁先生的晚宴,那么我们今晚就从这杯酒开始吧!”
    老布宁先是惊讶,他原本以为路明非他们会离开,没想到是继续,于是他也举起酒杯,说道:“很好,我喜欢开始,而不是结束,让我们继续吧。”
    于是晚宴的氛围又开始热闹了起来,路明非和零继续陪老布宁喝酒,而楚子航和小结衣狂炫饺子,绘梨衣和苏茜就在旁边看着他们,让他们两吃慢点,又没人和他们抢,饺子还有很多。
    路明非感觉这样的日子也挺不错的,不用想着卡塞尔学院的追杀,在这栋别墅里悠闲的喝酒,似乎能忘记一切烦恼,路明非还很年轻,可是已经有种步入老年生活的感觉,他已经不想再继续折腾了,可是元老会还在追捕他。
    他的父母还在黑天鹅港等他,路明非又怎么能在这里休息,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呢,这或许就是长大的代价吧!
    —————————————————
    恺撒他们雇佣了一艘破冰船,在北冰洋上行驶,顺便打捞那些被冰封的尸体,突然雷巴尔科船长的手下来报,说发现了生还者。
    恺撒和阿巴斯赶紧跑到医疗舱,看到随船医生刚从医疗舱中出来,阿巴斯问道:“孩子醒了吗?”
    医生说:“那孩子之所以会昏迷,是因为她身体中血糖太低,补充点葡萄糖就能苏醒了。”
    “体检我也已经给她做过了,她的物理指标都很正常,只是受了点轻微辐射,不过并不严重。”
    恺撒看向在医疗舱内的孩子,惊呼:“是个女孩子!”
    阿巴斯也同样很震惊,他没想到存活下来的居然是个小女孩。
    医生说:“我也没想到,在给她洗澡清理身体之前,我还以为她是男孩子,洗干净后才知道是女孩子,只是我没想到她居然那么小,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
    恺撒和阿巴斯警惕地看向医生,问道:“谁给她洗的澡?”
    医生赶紧解释:“她自己洗的!是她自己洗的!是她自己洗的!我只是给她准备好了热水,然后将她送到浴室里,并且我也是有女儿的人,我知道避嫌的。”
    “何况她都不让人碰她,她就像是一只小北极狼,很有安全意识。”
    恺撒和阿巴斯听到医生的解释才放下心来,毕竟这艘破冰船上都是男性,没有女性,大概吧。
    恺撒问:“你说她物理指标都很正常,那她的精神指标呢?”
    医生说:“她应该是得了应激性精神障碍,毕竟十几岁的小女孩,经历了那种事,很难不留下精神创伤。”
    恺撒说:“恐怕她连我们都不敢轻易相信了吧。”
    医生叹息道:“高度兴奋和警觉,伴随着或轻或重的幻觉,在她的认知里我们可能和野兽并没有分别,甚至是面目狰狞的恶魔。”
    “所以我给了她一颗手榴弹,让她用来防身,当作心灵的慰籍,但已经把爆炸的火药拆除了,不会爆炸的,但我想一旦我们靠近她,她一定会拉响手榴弹的。”
    恺撒沉默良久,说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她现在能相信的恐怕只有手榴弹了。”
    “这种情况下想问也问不出东西吧。”施耐德部长的声音从恺撒他们身后传来,当他得知小女孩苏醒的消息后,也是赶了过来,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他们都赶来这里是想知道关于利维坦的事,但是小女孩已经受到了惊吓,恐怕问她会触碰到她的敏感神经。
    医生摇摇头,说道:“自从她被救醒后,一句话都没说过。”
    施耐德问:“那她多久能恢复?”
    医生说:“应激性精神障碍是突然的发病,但康复起来通常还是很顺利的,或长或短,都要半个月或一个月。”
    施耐德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半个月或一个月对普通人来说时间很短,但对于他率领的这支屠龙小队来说时间却很长,他们根本等不起,如果利维坦离开北冰洋,那他们就很难再发现她了。
    现在北极是夏季,但天气却开始越来越冷了,恐怕在过不久她的实力彻底恢复时,他们的处境就危险了。
    但让他们审问一个孩子,施耐德是做不出这种事的,何况这个小女孩她只是向导的孩子,遇到这种危险的事能活下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施耐德只好转身离去,留下一句话:“好好照顾这个孩子。”
    施耐德部长就是外冷内热,恐怕楚子航就是和他学的,表面不关心,实则内心非常关心。
    阿巴斯通过门缝看向那个女孩,她是如此的瘦弱、无辜,她被卷入这场本不该是发生在她身上的危机,是恺撒他们来晚了。
    当阿巴斯看向小女孩时,小女孩也看向阿巴斯,她的眼里既有凶狠又有依恋,她想有人能安慰她,但她又害怕有人伤害她,很矛盾。
    阿巴斯来到小女孩休养的玻璃舱外,医生刚想阻止他,却被恺撒拦住了,小女孩并没有拉开手榴弹的保险,说明她并不害怕阿巴斯。
    阿巴斯看向玻璃舱内的小女孩,说道:“不要害怕,我们没有恶意,我叫阿卜杜拉·阿巴斯,我们是一支北极科考队,是我们救了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女孩像是在回应阿巴斯,她在玻璃舱内说着什么,但是声音很小,阿巴斯听不到。
    这时恺撒的镰鼬就有很大的作用了,他发动言灵·镰鼬听到了小女孩的声音,但是小女孩的语言他听不懂啊。
    无奈恺撒只能联系到eva让她翻译小女孩所说的话,eva给出的答案是“雪”,那可能是小女孩的名字,她是爱斯基摩人,说的是爱斯基摩语,恺撒能听懂就怪了。
    这时雪又爬到玻璃前,小声地给阿巴斯说些什么,但阿巴斯听不懂,他看向恺撒,恺撒将雪刚才说的话又传给eva。
    eva翻译了那句话,“快走!她就要来了。”
    恺撒脸色一变,像是听到了不得了的话,雪在恐惧着某种东西,她在告诉恺撒他们,让他们赶快跑,她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