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要是被三十万人包围住,可以说很快就要彻底覆灭了!
但是,现在显然没那么容易突围出去。
“呵呵,高俅,我们这里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韩世忠怒吼着血战冲锋,只是抬起枪刃指向高俅怒斥道:“奸贼听着,你今日欺君罔上,杀害生灵,犯下如此罄竹难书之罪,我来日必杀到东京,灭你全家,让你灰飞烟灭!”
“好啊,那我就等着。”
高俅高高地昂着头看向对面的韩世忠和远处在指挥全局的岳飞,只是同样语气冰冷道:“小子,要跟我斗,你还不够格,我高俅就在这洛阳,抓紧时间休息吧,你永远不会知道明天和死亡,哪一个会先到来!”
“听令,全军火速突围,不惜一切代价杀出去,慌乱者斩,战略撤退!”
说完,高俅只是一挥手,就叫所有人往力量薄弱的阵势处猛冲而去。
高俅冲锋在前,手中宵练乱劈,砍杀宋军大将无数,铁方梁,陈飞二人冲锋在前,张开和王文德护卫着高俅,三个节度使后卫,全军如同一把脱弦的利箭,极其锋利地狠狠捅向了宋军。
在高俅的指挥下,全军可谓凝聚力到达了巅峰,这一把长枪般的队伍横冲直撞,很快就已经杀破重围,高军连退五十里,高俅才下令扎营休息。
刘敏清点此战损失,梅展被韩世忠所杀,胡春被乱兵所杀,张开,丘岳身受重伤,一战折损兵马三万,被俘数千人,高俅为岳飞,韩世忠率西军齐聚,心烦意燥,只叫按兵不动,在营寨前高悬免战牌。
斥候又调查了一个时辰,把情报全部呈现给了高俅,他才算弄清楚了这个岳飞这一次如此诡异的行军轨迹。
原本应该在山东的岳飞,这个时候却突然出现在了洛阳,原来是他声东击西实际上带着主力来了洛阳,去山东的只是张宪率领的偏师,仅此而已。
现在,张宪会和了张叔夜,已经在往东京杀去的路上了。
这个岳鹏举,如此孤注一掷,用兵如神,真是恐怖,高俅脑海中划过岳飞这个名字,只是攥紧了双拳,又冷笑一声。
但接下来,更恐怖的来了。
岳飞和韩世忠等人十面埋伏,此时黄河涨水,高军一战惨败后士气不佳,时逢八月底,江水暴涨,一次高俅疏忽了没寻访营地,被岳飞设计十面埋伏水淹七军,再放起了大火,早烧毁了大量战船,损失惨重。
这个时候,又传来了新的消息,在东京留守的的兵马抵抗不住董双林冲段誉三军围攻,一天发来十几封情报,让高俅发兵去救。
此刻高俅只觉得火上浇油,一大堆烦心事让他吃饭吃得都想把碗给砸了。
“这个王庆,这么废物还被林冲带走了兵马,我后悔,后悔居然漏算了段誉这个人,没想到他能当上大理的王子,更没算到董双还能结交此人!”高俅连连叹气摇头,却对沙盘上的洛阳战局彻底失望透顶。
看样子,这一次是拿不下洛阳了,唉,只可惜,斩草未能除根啊。
时机稍纵即逝,以后再要来收拾赵构,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天下间群雄并起,高俅见情况不妙,只得决定从洛阳退回了东京,先和童贯,颜树德一同守城,又叫王禀周昂等人放弃四面出击,而是兵分两路集中重兵在洛阳东京二地,准备同时解决了董双和岳飞。
然后,高俅又让刘敏和吴用带着王禀赵谭等人率兵十五万,将宋军主力务必死死困在洛阳,无论如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锁住韩世忠和岳飞,不让他们出军东京。
“董双,这次我就集中力量先灭了你,再去对付那个岳鹏举!”
高俅背着双手站在山顶处,将不远处东京城的局势,和外边包围城池的神武军兵营尽收眼底,也只是冷笑一声。
“洗干净脖子等着,董双,你的末日已至,今天这一战就来秋后算账,把我们的陈年旧仇给清理干净了!”
猛地一转身,高俅再次冷哼一声,就大步走远,下山往军营去了。
这边,更有意思的来了,王禀带着大军一半兵马在抵挡宋江,听说高俅走了,就急忙一路撤退。
宋江大喜,急着要立功就率军急追,根本也不通知全军,带着本部兵马两万人就沿途冲杀而去。
然而,王禀早已经布下埋伏,宋江觉得高俅已经大势已去,要多抢点钱粮就轻敌而进,也不布置探路人马。
陈箍桶劝道:“如今高俅大军虽走,王禀乃是名将,主公不可轻视。”
宋江摆手道:“军师多虑了,高俅已经如同丧家之犬被岳鹏举跟韩良臣追杀,留下这支孤军,正是立功青史留名之时,如何能不速进!”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顿时就后悔了。
前方的山谷上,万箭齐发如暴雨般射来,巨石和滚木也到处乱飞,仿佛天都塌了一般。
“到底怎么了!”宋江怒骂道。
“报,王禀率领十万大军埋伏在此!”
结果,自然很清楚,宋江被王禀大败,手下两万军马折损大半,宋江还寄希望马陵军来救阵,却得知马陵军早已经接受朝廷诏安,此刻往洛阳去了。
宋江无奈,率领残兵败将逃出几十里后,看身边人已不足千,与手下众将商议,手下众将意见却各不一致。
吕方郭盛道:“我们被官府害得生不如死,大哥还要去投奔赵构那厮那里么,何不去岳鹏举那里,传闻此人求贤若渴,我等去了何愁不能建功立业!”
“放你娘的屁!”雷横指着二人怒骂道:“你们贪生怕死,不愿意忠诚公明大哥就滚去岳飞那,我们誓死跟随大哥!”
眼看着众人要火拼起来坏了和气,万般无奈,宋江只得带了雷横张顺投靠洛阳城李纲而去,重伤的吕方郭盛投奔岳飞去了,独臂石勇投奔董双而去。
陈箍桶在外搜罗了三千多溃乱骑兵,听闻宋江又投降朝廷了,顿时把刀丢了出去,指天怒骂道:“竖子不足与谋!”
然后,他便策马远去,从此不知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