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布看在乌速布老汉的面子上给元槊开了药方拿了药,特意叮嘱他此药治标不治本,他这是心病,能不能治愈不在药而在他自己。同时作为多年的老友也给乌速布整了一些药剂。
“老朋友,这是特意给你配的,延年益寿的药,要吃啊!”老扎布叮嘱道,一双干枯的双手抓着乌速布的袖子。
“知道了,那我们走啦,以后有机会再来看你!”乌速布老看调转马头带着元槊离去。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老扎布佝偻着身子喃喃道:“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个机会,唉。”
回到家乌速布老汉便让乌月煎起药来,乌月有模有样的支起砂锅熬起来,只是火有些大,最后差点把药煮干锅了。元槊喝着乌月煎的特制汤药不由得皱起眉头,苦就算了重点还带着一股糊味,不知道药效还在不在。
“你这药。。。。。。”元槊放下药碗也不敢明说,毕竟这是人家亲手煎的药,也是费了心思的,就算不好也不能明说。
“药咋了,不都这样么,苦了?”乌月故作镇定道。
“不是,苦是正常的,这是不是熬的火大了些?”元槊并没直接明说,作为一个病人多少还是要克制一下的。
“火大?要是熬的多了你是不是得多喝几次,现在是不是两口就喝完了,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呀,老弟!”乌月解释道。
“好,谢谢!”元槊竖起大拇指。
“谢?叫声姐!”乌月也不嫌尴尬直接凑上来说。
元槊被这一整差点呛着,将最后一口药全灌进去扔下碗向外跑去,叫姐?她是吃错药了吧。
乌月收拾着药罐子,而一旁则扔着扎布给乌速布开的药,这些早被遗忘了,因为乌速布一直认为那是扎布故意逗自己玩整的。
从此元槊开启一天两次的吃药生活,饭后还跟乌月学起了射箭,也是一时好奇打发无聊时间的。弓骑兵他是见过的,包括弓箭的威力。一张好的弓可以射逾百步的距离,但是要射出这么远的距离同时也需要一位膂力过人的射手。
不可避免每天与元槊接触最多的便是乌月了,只是此女子已经不是简单的女子了,活生生一位糙汉子令元槊提不起任何别的心思。
如此学习旬月有余,元槊依靠自身优秀的天赋已将弓术学会,当他开弓成功射杀百步之外的野鸭子时乌月都惊呆了。完全没有想到这小子进步竟如此神速。
夏去秋来,胡天八月即飞雪。
元槊还没感觉到秋天的气息时便已穿上了羊皮袄。下雪了,整个草原目之所及皆是白茫茫的一片,雪花如精灵一般填充了天地间。
有道是:八月阴山雪满沙,清光凝目眩生花。插天绝壁喷晴日,擎海层峦吸翠霞。
元槊每日按时喝药,练习箭术,此时双眼中的红色已褪去了大半,扎布的药方确实不错。
然而此时乌速布老汉却病倒了,躺在铺着羊皮的床上气息孱弱时元槊想起扎布给他抓的药,连忙去找,谁也没想到老汉这次竟病得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