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元槊抬手示意停止射箭。
过了片刻,城门居然打开了。一队人从城里缓缓走了出来,领头的并不是刘聪而是他的哥哥瀛州刺史刘珂。
刘珂带着一队守城士兵及瀛州刺史府的属官来到元槊面前。
“不知元刺史今日途经本州,多有唐突得罪,刘某在这里给你赔不是啦!”刘珂抱拳一揖。
“如今流寇祸乱天下,这守城将士也是心系一州百姓安危,搞得草木皆兵属实是过分了。”
说着回过头对着身后一众官员提高了嗓门:“你们一定要记住这次的教训!”
元槊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静静地坐在马背上看着这个精瘦的瀛州刺史独自表演。
刘珂说了一通后看向马上一头银发的元槊仍旧一动不动不禁有些尴尬,嘴角僵硬的抽搐了两下: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啊。
空气似乎有些粘稠,没有风,天色暗了下来,下雨了。
一滴冰凉的雨点打在刘珂的脸上,激地他连眨几下眼睛。
元槊抬头望了望天,又回头看看身后的五千将士之后并未下马,缓缓说道:“刘聪在哪?”
刘珂耳朵一震,尽可能表现得足够镇定。
“不知元兄弟找他何事?”刘珂看了看元槊身后身披玄甲的骁骑营谄笑地问。
元槊未回答。
“马上下雨了,元兄弟快随我入城安歇!”刘珂欲上前揽马缰被元槊提前挥手拒绝。
“他在哪?”这一点也不像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完全像是一个沙场老将做派。
“马上来!”说完刘珂转身对身边的属官耳语了几声,属官快速跑向城门。
雨点从空中密集地飞落下来,湿透了城下所有人的衣衫。
昏暗中,两个人影从城内一路飞奔,刘聪来了,冰冷的雨水顺着肥胖的身体流到靴子里不见踪迹。
“这便是内弟刘聪,不知元兄弟何事。。。。。。”刘珂向元槊介绍起身旁这位胖子。
“你便是刘聪?”元槊不等刘珂说完便打断了他。
“是又怎么样?”虽然来之前属官已经跟刘聪通过气了,但是看到眼前这个毛头怪人就是刚才放箭射杀守城士兵的人,心中非常不爽。
“认得此人?”元槊指着双手背负的难民壮汉问。
“不认识!”刘聪瞄了一眼此人心里骂道:废物,;老子就不承认怎么样?
“是他叫你伪装成难民袭扰官军队伍的吗?”元槊指着刘聪提高嗓门,雨声渐起。
“是,大人饶命啊!”壮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废物东西,你活着有什么用!”刘聪上前用力又踹了壮汉一脚,刘珂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脸上全是不悦。
“元兄弟,这。。。。。。”刘珂脸上挂着雨水,身上的官服早已湿透显得他更加瘦。
“跪下!”元槊用马鞭指着肥硕的刘聪。
一圈的人都沉默了,神态各异的看着元槊。刘聪伸出一根肥硕的食指指了指自己,回头看看亲哥瀛州刺史刘珂没有说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