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友金是沙陀人,当然看汉地将领都有一些轻视,只是说话技术有些欠练习。
“常兴如,下马投降,打开城门可饶你不死!”这种话也只能算是最低级的开场白了。
“沙陀蛮子,滚回你的北地去,再放肆就活劈了你扔进河里喂鱼!”常兴如一点也不客气。
“嗬,来!”李友金挥了挥手中的弯刀挑衅地一指。
常兴如不再说话,驾马狂奔而来,一柄闪着绿光的战斧横扫而来。李友金见状,勒马扬蹄躲避开第一波攻势后立即从侧向挥刀划向常兴如肋下。
镔铁弯刀在明光甲上发出尖锐的切割声,常兴如侧过斧柄将其格挡开一斧头砸在李友金战马的胸骨上。
一声高亢的嘶鸣,胯下战马跪躺在地,口中氤氲着血沫,李友金则被甩飞出去。
阵前将士皆为这位沙陀人流了一把汗,搞不好他会命丧在这临汾城下,真喂了河鱼。
摔在地上的李友金还没喘口气,常兴如的斧头便自上而下劈来,遇此情形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生死一线,即便是久经沙场的人也会露出恐惧。
“乌月!”百步之外的元槊看到此景疾呼一声,一只羽箭从元槊军中飞出,撕开空气发出尖锐的鸣响。
当的一声,已经劈到李友金面门的斧刃被飞来的箭镞推向一侧二尺远,硬生生砸入地面。
趁着这个机会,李友金连翻两下起身撒腿就跑向己方军阵,一边跑,一边喊:“放箭!”
一阵箭矢逼退常兴如的追击,临汾城头一阵欢呼,将军威武!
这场阵前单挑着实有些打击官军士气,李友金没能装起来倒是被打的险些丢了性命,灰头土脸地跑回陈景思身边,此时的陈景思已是一脸铁青了。
“有没有能打的?沙陀蛮子也太不上台面了吧,听说你们沙陀蛮子都很厉害,也不过如此嘛!”常兴如嘲讽起来。
“贼将休要猖狂,我来会会你的三板斧!”话声落下沙陀军中冲出一黑甲小将手提长枪冲向常兴如。
只是两个回合,黑甲小将便被一斧头抡下战马一动不动,生死不明。
“吼!吼!”临汾城头已是士气如虹,而以陈景思为首的官军阵营心生退意。
“大人?”身边的将校以询问的眼光看着陈景思与王处存,撤退?
“这个时候不能撤退,兵败如山倒,赵宏武,你去!”元槊眼看战局已然不利令骁骑校尉赵宏武出阵。
“得令!”赵宏武毫不犹豫,提着陌刀飞马冲向常兴如。
“擂鼓!”元槊对一旁的传令兵喊道。破阵营是精炼之兵,即使是一万沙陀兵也比不上元槊现在的五千余众。
此时已不是常兴如先发制人了,散发着刚烈气息的赵宏武在气势上让他小心起来。
在奔至常兴如面前时,赵宏武踩着马镫腾空而起,举着陌刀斜扫过来,常兴如勒马后退躲闪攻势依然是来不及了,一声血肉的爆裂声后四周变得瞬间安静。城上城下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样的武力?
座下战马被硬生生劈开,常兴如就像之前的李友金一样被甩飞出去。只不过他的状况好一些,落地之后迅速起身做好防御姿态。
刀影斧身,落地的赵宏武连连劈砍打得常兴如只有招架之力。
“这小子,真猛啊!”元槊身边的姜子思不禁赞叹。
“就这?”元槊似乎并不满意,此时场上两人已大战三十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