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郜一路怒气冲冲地回了军营,直奔父亲义武节度使王处存的大帐。
此时王处存帐内不时传出清脆的女子笑声。
王郜在大帐门口犹豫了一会还是让卫兵掀开帐篷钻了进去。
只见王处存面前摆了一桌酒肉,怀中抱着两位浓妆艳抹的女子,不用说这也是城中风月场所物色来的。
作为儿子,王郜并没有表达别的,直接开口:“父帅,元槊欺人太甚,当着孩儿的面诛杀我的士兵,我都把您搬出来了都不管用,这是一点儿也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说着王郜竟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起来,成何体统!”王处存见儿子如此作态连声喝止,接着挥手屏退帐中一众人等。
昏黄的烛光摇曳,王处存来到儿子面前。
“把事情说清楚,怎么回事。”
“就是。。。。。。”王郜起身细说起来。
“真是放肆,一个小小的刺史仗着点军功竟如此狂妄!”啪的一声,王处存已近干枯的手指举起桌上的酒杯摔在地上。
“是啊,父亲,他一个毛头小子竟敢骑在您的脖子上,该杀!”王郜顺势加了一把火。
“嗯。。。。。。你回营休息去吧,其他的不用管了。”王处存轻哼了一声命令道。
王郜转身出了军帐,到门口看到不远处两个早前陪王处存的女子还未走,应该是等他父亲的召唤吧。
“贱人!”此时,身为义武留后的他才真正表态,啐了一口转身离去。
春日的夜晚早已不再寒冷,只是王处存这把老骨头估计也折腾不了太久了。
第二天,临汾行营都督府内。
王处存上来就揪着元槊发难:“元刺史好大的威风,我的兵说杀就杀了?”
看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元槊抱拳道:“威风自然不如大人您,老当益壮!”说完还上下打量着王处存,目光停留在他的下半身。
听得周围的陈景思,李友金等人不由得一愣。
“你!”王处存没想到这小子竟会如此言语,不由得怒气愈加厚重。
“大人明察,昨日当街处死的三人,强入民户荼害百姓,欺凌民女,此等禽兽行为与流寇山匪何异?按军律当斩,我是替大人清理门户,不知大人何来的怒火?”说完元槊一脸疑问地看着面前这个年岁已高的老者。
此话一出噎的王处存一句都说不出来,看到他这个样子元槊真的怕这老头一口气上不来被气死。不过转念一想这人昨个还整夜与歌妓欢饮达旦身体棒着呢,也就不觉然释怀了。
“放肆,你是在教我做事吗,我的兵需要你管?”显然,王处存急了。
“哎,两位少说两句,战局初定,我等仍需同心戮力嘛,不能因为几个大头兵伤了和气。”陈景思见气氛过火了连忙当起了和事佬。
“我说的有问题吗?”元槊反问道。
“元槊,你太放肆了!”王处存脸都气红了:“我欣赏你的武艺但是没想到你做人竟如此嚣张。”
“那我还得谢谢大人高看我了。”元槊的话就像一根刺一样扎进王处存的心窝。
“今天没个结果你走不出这都督府!”一边的王郜趁势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