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是陈景思与王处存带着一万人去了元槊的破阵营驻地,而剩下的一万人则驻防在这都督府附近以逸待劳。常兴如只不过是王处存放出来的诱饵。
只是常兴如想不到的是元槊的五千余众早已离开军营藏在城中,王处存他们此时已经发现扑了个空。
“下马吧,赵兄!”蒙在鼓中的常兴如得意地笑道。
街道两头涌出一大波士兵将赵宏武的五百铁骑堵在中间。
面对越来越近的铿锵步伐,赵宏武第一次有些慌了,这到底是谁造反,这分明是内讧!
一句话最后闪现在他的脑海:“如遇麻烦可杀伐自便。。。。。。”
好像元槊早已预料到他现在的状况。
“骁骑营听令,卸甲!”赵宏武命令的同时摘掉头盔,解掉上身鱼鳞玄甲,赤裸上身。
这。。。。。。面对五百赤裸上身,虎背熊腰,肌肤上满是伤痕的骑兵常兴如愕然,这是什么意思?
负荆请罪吗?
“陌刀阵出战,杀!”伴随着一声来自战场上的野性嘶吼,五百柄寒光闪闪的陌刀被翻上马背。
这是背水一战!
常兴如带领围攻的士兵看到此等情景已意识到情况不对,可是为时已晚。
寒光闪闪,战马奔腾,随后而至的便是铁甲碎裂,鬼哭狼嚎,血肉横飞,裸露的上身瞬间被喷洒的血污沾满。
围攻的士兵先头部队被一触即溃,乱了阵脚。
“稳住!稳住!”常兴如呼喊着,可是一点作用也不起。
赵宏武目光如火,提着刀,噔,噔,噔,冲向常兴如。
“你这手下败将,找死吗?”常兴如怒了,上次临汾城前若不是元槊及时一槊这小子早死在自己斧头下。
两人厮杀起来,强强对决,自然是刀刀致命,拳拳到肉。
难分难解之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打斗的士兵中,一头散落着点点血色的白发,赤裸上身,手持一柄乌金长槊,这是神出鬼没,从哪里来的?
元槊踏过地上的尸身,春天的风散不尽这满街的血腥气。
“你。。。。。。”常兴如看到缓步走来的元槊一脸惊愕,一斧头挡开赵宏武退到身后的台阶上。
“怎么,很意外?”元槊抬起还在滴血的槊锋指向常兴如。
赵宏武后退两步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眼眶顿时泛红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让他鼻尖酸起来,酸的无法呼吸直至想流泪:“大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常兴如定了定神,看着眼前这个满身血污鬼魅一样的对手。
“你不觉得自己手段很低劣吗,我就这么好骗?”元槊阴沉下脸,局势如他预料的一样。
反水是真,围攻都督府是真,志在这临汾城也是真,不过就看元槊有没有命拿下了,因为这一切都需要他自己去做,常兴如只是个幌子,并不是一条船上的人。
“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就这些兵,你的死期只是时间问题!”常兴如招呼左右上来助阵。
“对,每个人的死期都是时间问题,可惜我的你看不到了!”元槊荡起长槊在扑上来的兵卒中左突右冲转眼间便来到常兴如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