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劳珀死了。
甄漂亮也死了。
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包大白颤抖的拿出一根烟,靠着尼古丁的味道麻痹自己,但黑夜即将再度降临,预示着逃命的游戏又即将开始,而他们又能活下去多久呢?
齐悦的精神状态同样也不是很好,但她还是鼓励包大白,“我们不要放弃,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逃出去的!”
包大白突然激动的站了起来,“其他人都死了!那些怪物那么可怕,我们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逃出去!”
齐悦尽力安抚着说道:“我们已经找到了对付魔术师与野兽的办法,我们只是缺少一个机会而已,现在其他人都死了,我们已经坚持到了最后关头,难道你就甘心这么放弃吗?”
齐悦的话让包大白冷静了下来。
她说的不错,他都坚持到现在了,不能就这么放弃。
包大白别有意味的目光落在齐悦身上,从客观上而言,齐悦是个长得不错的女人,如果他们最后还是死在了这里,那怎么说也不能留下遗憾。
包大白关了摄像机,朝着齐悦靠近,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了,齐悦,你还没谈过恋爱吧,不在死之前爽一把的话,不就亏了吗?”
齐悦脸上浮现出厌恶之色,不过也就一瞬间的事情,她故作害羞的说道:“包大哥,天马上就要黑了,等明天天亮……”
她脸蛋通红,说不下去了。
包大白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只能暂时打消这个想法,但他看着齐悦的目光已经是势在必得了。
在绝境之中,即使是平时看起来憨厚老实的人,都会暴露出劣根性。
包大白的想法是他们今天晚上就躲在这个杂物间里不出去,只要不碰到那些怪物,他们就不会有危险。
但现实却不同于他的想象。
仓库里莫名开始有水从墙体的缝隙灌入,还在以很快的速度累积,淹没了他们的脚底。
包大白:“这是怎么回事!”
齐悦:“我们再不出去就会被水淹死了!”
他们朝着门口的方向跑过去,门却怎么也打不开,而脚底下的水还在继续上涨。
没一会儿就淹没他们整个人影。
他们靠着游泳的本事浮在水面上,但再这样下去,即使他们没有缺氧而死,也会因为力竭沉入水底。
齐悦注意到了门口旁边,已经被水淹没的一个通风口,只不过现在这个通风口被玻璃窗挡住了。
她憋了口气,试着潜进水底,去推那扇窗户没有推得动,她又浮出水面,气喘吁吁的说:“快帮我打碎那扇窗户!”
那道通风口太窄小,也就只有身体瘦小的齐悦可以爬出去。
包大白叫道:“我又爬不出去!”
齐悦说:“我爬出去就可以从外面把门打开了!”
包大白这才憋了口气潜入水底,与齐悦一起砸开了窗户,水流从通风口倾泻而下,但屋子里积累水的速度远比这个通风口流水的速度快,屋子里的水面还在上涨,很快就要与天花板齐平。
包大白对齐悦使眼色,“你快出去开门救我!”
齐悦从通风口爬了出去,和水流一起摔倒在地,她从地上爬起,看了眼紧闭的门口,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包大白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到门有打开的迹象,他知道自己被骗了,顿时恼怒的去拍着门,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水中,有一只小手抓住了他的脚。
包大白浑身一僵,憋着最后一点气僵硬的转身。
白裙子的女人长发飘散在水中,露出了那张扭曲恐怖的脸,她的身边是一个同样白着脸的婴儿。
婴儿死死的的抓着包大白的脚,咧开嘴笑了。
包大白被吓得睁大眼睛,吐出一口水泡,最后一口气就这么溜走,他的另一只脚被恐怖的女鬼抓住,将他拖入了水底。
齐悦害怕遇见魔术师与狼人,她脚步不敢停留,只朝着水流声相反的方向逃跑,下楼的时候她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到了一楼,她撞开了楼梯间后的一道暗门。
齐悦瘫在地上,过了许久才缓过神。
这里像是一个地下室,阴冷漆黑,她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拿出了防水背包里的一个手电筒。
灯光乍现,眼前的环境勉强出现在了眼前,她小心翼翼的顺着阶梯继续往下,大概看清了这是一个地下通道,看起来很有年头了,应该比这栋楼还要古老,这里蛛网密布,令人生理和心理上都感觉到了不适。
她有一种预感,自己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
齐悦脚下踩到了石子,摔倒在地,手电筒往前滚落,一束光照亮了一道人影。
再仔细看去,那并不是人影,而是一尊石制的雕像。
那是一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年轻男人的雕像,长发柔顺的披散而下,几乎包裹住了他的身体。
这尊雕像实在是栩栩如生,他低垂着眼眸时的长睫都仿佛会随时颤动,赤身裸体的他抱紧了怀里的伞,仿佛可以借此遮挡住自己的身体,因为他的头发太长,他裸露着的身体也只能堪堪窥探到几处角落。
齐悦的眼里冒出了光,她终于找到了!
刚吃完晚饭,白瑶接到了老爷子的电话,才知道了乔晚晚失踪的事情,她对乔晚晚失踪的事情并不知情。
白霜抢过了电话:“不,我不相信这件事与你无关!”
白瑶无所谓的说:“乔晚晚失踪的那一晚,我开车的时候掉进了河里,昏迷到了半夜才醒,我没时间对乔晚晚做什么,我的车才被打捞上来,正在机构里做事故鉴定,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查。”
她挂了电话,咸鱼一般的趴在了沙发上,旁边的男朋友贴心的凑过来给她捏肩捶背。
白瑶伸出手。
谢咎立马从茶几上端来了水杯,白瑶喝了口水,他又把水杯放回去。
白瑶翻了个身躺着,动了动自己的腿。
谢咎赶紧替她捏着小腿。
白瑶叹气。
谢咎撕开了一块巧克力的包装,把巧克力球喂进了她的嘴里。
他这么忙前忙后,活脱脱的像个旧社会里被压迫的小媳妇。
白瑶张开嘴,“啊——”
谢咎眼珠子转了转,低下头去吻住了她的唇,尝到了巧克力甜腻腻的滋味。
白瑶拍拍他的肩膀,将他乱窜的舌尖顶了出来,“我要吃水果!”
谢咎微微抿唇,他拿起了果盘里的一颗草莓,“瑶瑶,吃水果,啊——”
白瑶刚张开嘴,他就把草莓往自己嘴里一塞,然后捧着她的脸猛的低下头。
汁水从两人呼吸的间隙里顺着唇角蔓延而出。
过了好一会儿。
白发红瞳的男人微微抬起脸,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再次低下头,把她的汁水舔干净。
白瑶无语了好一会儿,“谢咎,你不嫌恶心吗?”
谢咎理所当然的说:“我还和瑶瑶做过更过分的事情,不恶心。”
白瑶表情木然。
谢咎无辜的眨眨眼,纯洁柔弱得像是朵小白花,“瑶瑶,你嫌弃我吗?”
白瑶一手捏住他的下颌,她双眼微眯,邪魅狷狂,“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你在玩火。”
谢咎娇羞柔弱的靠在沙发背椅上,目光闪闪亮亮,又雨雾蒙蒙,仿佛被欺负得随时会掉眼泪。
白瑶突然张开手朝着他扑过来,满脸兴奋,“好刺激,我还要!再喂给我!”
别人经常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还真不是没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