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用全力的王孝清确实很恐怖。
但这儿是原初世界，是楚云的主场。
楚云心念一动，一座小山拔地而起。
王孝清的全力一掌拍击在那十多米高的小山头上。
竟硬生生将小山头击穿。
王孝清从空洞之中钻出来，双手化爪直取楚云脖颈。
“起！”
楚云伸手一抬，黄土化作巨掌猛然拍击在王孝清身上。
砰！
伴随着一声闷响，王孝清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了出去。
他喷出一口血雾，胸口肋骨不知被这一掌拍断了多少根。
楚云对原初世界的掌控力完全取决于他的神魂强度。
诵念了上万遍道德经，他的神魂早就超出本身的境界。
一掌之威根本不是王孝清能够抵抗。
直接拍碎了他的真气护罩，震伤了他的五脏六腑。
王孝清咬了咬牙，右手猛地一拍，身体腾空而起，而后就要往远处逃遁。
他虽已经百岁，但先天境可是有一百五十年寿命。
就算暗伤让他寿命少了几年，那也还有一二十年可活。
他可不想就这么折在一个小辈手中。
然而还是那句话，这是原初世界，楚云就是这方世界的主宰。
楚云勾了勾手，一根根土柱子便拔地而起，瞬间形成一座囚笼将王孝清禁锢其中。
“给咱家碎！”
王孝清奋力拍碎一根根土柱。
他每一掌都得用尽全力，但楚云却只需要勾勾手。
看到他接连拍碎十多根土柱后，楚云也不想再玩了。
楚云一握拳，泥土顿时形成一只大手将王孝清攥住。
巨大的压力挤压的王孝清眼球都凸出来了不少。
他不断挣扎，但根本挣脱不了束缚，反倒被挤压的不断吐血，老脸涨红。
一块青石托举着楚云来到王孝清面前。
看到楚云那宛若仙人一般的手段，王孝清不挣扎了。
他那苍老的脸上露出苦涩笑容：“楚公子，难怪你敢招惹东厂，原来你是高高在上的修仙者。”
“王公公对修仙者有了解？”楚云顿时有些好奇。
东厂也存在了两百年，爪牙遍布大乾各处，能有修仙者的消息也不为过。
楚云将他弄到原初世界，其实也是因为有想咨询咨询的想法。
“修仙者，高坐九霄云床，俯视苍生蝼蚁，咱家也不甚了解。”王孝清摇了摇头道。
“王公公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呗。”楚云笑道，“要是情报有价值，待会儿我还能给公公个痛快。”
王孝清看似和善，但做过东厂督主的人岂是凡人。
手上定然也是沾满了普通人的鲜血，所以楚云一开始就没打算饶了他的性命。
对于这一点王孝清也清楚，若是平常，他不会再多说半句。
但如今看到楚云这神仙一般的手段，他明白无论是曹正淳还是玉流风都不是楚云的对手。
仙人手段，想要让一个人生不如死轻而易举。
倒不如说些自己知道的东西换个痛快的结局。
“若是知道楚公子是修仙中人，咱家说什么也不会走这一趟，”王孝清叹了口气：“罢了，咱家就把知道的都告诉楚公子吧。”
“咱家入宫九十年，在东厂做了八十年的事，确实听说过许多有关修仙者的传闻。”
“咱家掌管东厂之后也曾派人调查过仙人之事，但却也只是得到一些传闻，没有亲眼见过真正的修仙者。”
楚云眉头微皱，就这？这也算是有用的消息？
就在他有些失望之时，王孝清却突然说了一句话。
“楚公子可知道修仙者为何极少现身凡世？”
这句话顿时引起了楚云的注意，他开口道：“还请公公赐教。”
王孝清笑道：“咱家当年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故而调查了一番，根据收集的古籍文献得到了一个结论，先天境就是修仙的起点，凡俗世界不适合修仙者生存！”
楚云眉头一挑：“此话怎讲？”
“楚公子如今也是先天境了，有没有感觉入了先天之后想要再进一步极为困难。”王孝清反问道。
“不错，确实有这种感觉，我还以为是我资质的问题。”楚云老实答道。
王孝清嗤笑道：“非也，入了先天之后，需要吸纳天地灵气化作修为，凡俗之中灵气稀薄，当然难以修炼。
咱家修了三十年，境界却依旧停留在先天没能再进一步，吸纳的灵气会很快重新散掉，而且不止是咱家，曹正淳，玉流风他们都面临同样的问题。”
楚云愕然，怎么有种前世学习物理渗透压的感觉。
达到一定界限之后，武者就无法再从天地间吸收炼化灵力，境界就停滞不前了。
“王公公的意思是不是修仙者来到凡俗世界，自身修为就会慢慢溃散跌落？”楚云问道。
王孝清点了点头道：“不错，咱家就是这个意思，故而修仙者极少降临凡俗世界。”
楚云摸了摸下巴，王孝清说的很有道理啊。
但若是这样，那修仙者都去哪儿了？
“对了，楚公子可知道当今国师？”王孝清突然道。
楚云点了点头：“就是那个让你们东厂抓孩童炼丹的国师嘛，我当然知道。”
王孝清咧嘴一笑：“咱家怀疑他已经踏上仙途，而且不是人。”
楚云闻言心里咯噔一声，踏上仙途还不是人，那不就是妖了么？
妖能化作人形，还能成为大乾国师，无论是智慧还是手段都不寻常。
“它的实力和公公相比如何？”楚云声音有些凝重。
王孝清摇了摇头：“咱家手段不及它百一，不管它是什么，境界都已经超过了先天宗师。”
楚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好家伙，自己是出山早了啊。
刚修炼到先天境，觉得能在大乾横着走了，这就冒出来了一个先天之上的存在。
真他娘的晦气。
一时间他都有种想要回去闭关修炼的冲动了。
但转念想到闭关修炼也突破不了先天，他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楚公子，咱家知道的都说了，你送咱家一程吧。”王孝清叹了口气。
楚云也是干脆，拔出虎噬一刀便将王孝清给结果了。
王孝清的魂魄则被吞入了虎噬之中。
虎噬吞噬魂魄时能得到魂魄的一些记忆，这正是楚云所需要的。
记忆传入楚云脑海之中，他消化了一会儿后确认王孝清所说是真的。
看来想要突破先天还得寻个法子，还有那突然冒出来的国师也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