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似乎有些变了。”
    这些时日，上官海棠心情略有些不宁，在曹正淳死后，她发现她义父铁胆神侯朱无视，好像有点跟以前不一样了，眼神变得杀气很盛。
    “也许是我真的想多了，太敏感了些吧！”
    将此事与段天涯和归海一刀说道了一句，并没有获得认同的上官海棠，不由得有些沉默。
    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上官海棠明白，神侯，的确是变了。
    变得连她都有些不认识了。
    神侯，虽然还是那个神侯，但行事，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温润如玉，而是变得有些霸道，霸气凛然。
    “看来你这皇叔，野心有些压不住了。”
    坤宁宫，皇太后见了自己的皇帝儿子，正德皇帝朱厚照。
    “无妨，该跳便跳吧！”
    朱厚照神色平静，没有一丝异常。
    说实话，对于朱无视，他虽有所忌惮，但其实也并没有太过于担心。
    身怀当年先帝谋夺而来的绝世武功，九阳神功护体，加上圣火令神功已经修炼大成，他并不觉得，在武功上，他就会差朱无视多少。
    更何况，执掌大明，他手中的力量，可不只明面上这么点。
    除了先帝留下来的七武卫外，他也是训练了专属于自己的大明卫。更别说，朝堂之外的那么多暗线了。
    “你打算怎么做？”
    见朱厚照表情并无变化，太后也懒得猜测，直接问道。
    “这等小事，就不劳烦母后操心了，放心，我会处理好的。”朱厚照笑了笑，揭过了此事，没有细说。
    “也好。”
    见朱厚照不愿意多说，皇太后也没有多问。哪怕是亲生父母，但立于皇权上，多少还是需要知些分寸的。
    问过，朱厚照既然不说，她便不能再多问。
    这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母后，你多注意身体。”
    又小谈了半个时辰左右，朱厚照起身告辞。
    不过离开前，他还是透露了一二，让皇太后，彻底安心。
    “也好，有帝一做为保障，谅这小十三也翻不了天！”
    皇太后喃喃道。
    其口中的小十三，自然也就是她夫君先帝的十三弟，也即是现如今的护龙山庄庄主，铁胆神侯朱无视了。
    在她看来，由护龙山庄的四大秘探出手，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决定。
    既可以检测忠心，同时也削弱了朱无视手中的力量。
    至于不听话怎么办？
    这不还有七武卫之首，帝一亲自坐镇吗？
    区区小十三，难不成在半步天人的帝一手中，还能翻了天不成？
    皇太后和正德皇帝，却是不会知道，明面上不过刚突破大宗师的朱无视，根本没这么简单。
    “素心，竟然是我娘？”
    而另一边，成是非得知正要与神侯成亲的素心，竟然是自己的娘亲，也是蚌埠不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平素自己最为敬爱，当做娘亲一般的素心姑姑，竟然真是娘亲。而神侯这个自己一直很敬重的人，却是自己父亲的情敌。
    压不住心中事儿的他，直接离开皇宫，前往护龙山庄，准备跟素心姑姑亲自问个明白。
    “天涯，海棠，一刀，你们怎么说，可愿意继续忠于大明，忠于天下？”
    朱厚照，对剩下的段天涯和归海一刀、上官海棠问道。
    “不，义父不会的。”
    段天涯将手中的秘信放了回去，还是不愿意相信朱无视会谋反。
    上官海棠和归海一刀，也有些接受不了。
    “我给你们一天时间考虑。”
    “希望明天这个时候，我能听到想要的答案，也真心的希望你们能做出明智的决定，莫要自误。”
    正德皇帝说完，直接示意三人离开。
    “义父，真的打算谋反吗？”
    出了大明殿，上官海棠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哪怕，这些时日，他感觉到朱无视变了，变得霸道和杀气凛冽了许多，但还是没敢相信，朱无视，会谋反。
    “我见过十大将军的笔迹，应该假不了。”
    这个时候，反倒是一直都挺相信朱无视的段天涯，较为淡定，平静地说道。
    “不管如何，义父总归是打小将我给养大的。忠义不能两全，我准备明日一早，便跟飘絮离开了，前往蛇岛，终老此生，不再踏足中原一步，也不会再过问江湖、朝堂之事了。”段天涯，微微一叹，将自己的想法和决定道了出来。
    “我听你的。”
    归海一刀，则是望向上官海棠，表明了态度。
    意思很直接，如果上官海棠要跟着神侯谋反，他也会跟着。反之，亦然。
    “先回去再说，我要想想，我的心，有点乱。”
    上官海棠，心情极为复杂地说道。
    对于当前这一幕，她一下子，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无论是背叛神侯，还是背叛朝廷，对于她来说，都有些难以抉择。
    一个，是自小养大了自己，自己尊敬的义父，而一边，又是从小的理想与信念。
    上官海棠，觉得自己简直要裂开了。
    “不管如何，我都会陪着你！”木讷的归海一刀，懒得的今天多了几句话。
    ……
    “看来综武世界的时间线，快了许多啊！”
    江北暗中跟着神色显得有些憔悴的上官海棠，喃喃道。
    如果不出意外，今夜神侯就要派出暗子柳生飘絮，开始刺杀大臣傅铁诚，让上官海棠和段天涯等全部入局。
    可惜的是，神侯还是漏算一环，若没有江北出现，这一次海棠会死，神侯也会死去自己最大的支持者之一。
    但江北竟然出现了，自然不会让这一场悲剧，再次发生。
    “为什么会是你？”
    上官海棠，以飞针射灭蜡烛，看向他大哥的妻子，柳生飘絮，眼眸中露出了痛苦。
    “这一切，都是命。”
    柳生飘絮苦涩一笑，没有解释，而是拔刀杀向上官海棠。
    “柳生但马守，你该落幕了！”
    江北一脚踢飞柳生飘絮，并一刀横切而出，直接拦下了原本要一刀直接穿透上官海棠的一刀，看着对面的黑衣人，冷冷道。
    哪怕来人蒙着面，江北也能认出，此人赫然正是，柳生飘絮之父，东瀛柳生新阴派当代掌门人，柳生但马守。这一位疑似应该在数月前的天守寺之战中，应该死去的宗师强者……
    非是剧情，而是江北已经蜕变的精神，十米范围内，可以说是纤毫毕现，区区蒙面丝巾，又怎么可能阻止得了他的探查。
    在三尺剑域出现后，江北也正式认识到了自己的这个能力，似乎便是武者传说中，天人之上有一定机会蜕变出来的精神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