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傅,你过来一下。”徐宗文进了城关后立刻直起身子,方才那个佝偻汉子突然消失不见,他壮硕高大的身形再一次展露在所有人眼前。载徐宗文张四二人入南阳的那个樵夫姓傅。听到徐宗文的声音,老傅一开始还在犹豫,可是那黑光铠大汉一直在给他使眼色,老傅才在守城军士的着急忙慌跟着进了城。“小兄弟,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樵夫老傅战战兢兢跟在徐宗文身后,打量着周遭越聚越多的军士,很快太守府里人都涌了出来。徐宗文回头拍了拍老傅:“老傅啊你别怕,我是好人。我看你也是个信守承诺之人,又不贪图钱财富贵,而且你眼下孤苦无依,只身投靠旧友,我想让你给我做门房不知你意下如何?”张四落后几步,他在老傅耳边耳语一阵,只见方才还两眼模糊的老傅听了张四的话不知怎滴,双眼瞪得跟铜铃那样大!随即老傅朝着徐宗文深深一揖:“老头子愿意给您当门房,这可是几辈子都遇上不的好事啊!”“不过老头子答应了老友在先,如今改变主意总要去见人一面,把话都说清楚,也不算违约,如若不然老头子岂不是成了食言而肥的小人?”老傅坚持要去见一面老友,然后再回来给徐宗文当门房。徐宗文自然是欣然应允,无有不准。就在老傅笑呵呵离去之时,太守府里的一队军士已经到了徐宗文近前,“拜见主公!”这些太守府的军士都是朱雀营的老兵,与把守城门的那一波不同,不用说也都认识徐宗文,一个个见了自家主公脸上就一直乐呵呵的。徐宗文虚手一扶,众军士缓缓直起腰身,此时校尉秦松年单膝下跪给徐宗文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属下朱雀营甲字幢校尉秦松年拜见主公!属下奉命把守南阳城,不知主公驾到,有失远迎,请主公恕罪!”秦松年一身单练青袍,头戴樊哙冠,腰间别着一挂香囊,不似军中将,加上他本就光洁如脂的小脸,倒像是个花花公子,士族子弟。徐宗文也不知道这个诸葛二哥是从哪里找来这样生当的校尉,他昔日在营中点卯未曾听过秦松年这个名字,奇哉怪哉!“不必如此大礼,秦校尉请起。”徐宗文不喜不怒,他挥了挥破烂的袖口,在众军士相迎之下登下太守府台阶:“众将士!想必你们都已经知晓了我的身份,再隐瞒下去怕也是徒劳无益,那我就实话告诉那些还有些不明就里的人。”徐宗文望着围着自己的军士们,当众表明身份:“我就是征北大将军徐骁,此次前来南阳,一为督察军中风气,二就是好久没见兄弟们,我想你们了,所以我从上庸赶来不为别的只为看你一眼,我徐骁与骁骑军的兄弟们一直都在一起!”原本南阳之行是十分隐秘的,谁曾想这么快就暴露了,徐宗文干脆不再遮掩,既然南阳待不住了,那就坦白了吧!“张四,把我在南阳的消息放出去,明日我们就去洛阳。”徐宗文与军士们打完招呼,让秦松年打开府库,取出酒肉犒赏兄弟们,同时让张四准备好行程。张四皱着眉头,担忧道:“主公,洛阳可不比南阳,路途遥远,我们人手又少,万一途中遇到什么山贼强盗的,岂不知深陷陷阱,羊入虎口吗?”徐宗文自然知道南阳与洛阳相距甚远,可是没有别的法子,他留在南阳只能分散诸葛侃的注意力。若是今日没有暴露身份还好说,可是目下已经人尽皆知,估计夜里整个南阳就会传遍征北大将军到了南阳的消息!“洛阳是骁骑军的基石,此番前去既不能大张旗鼓,亦不能伪装流民,我们就大摇大摆打着骁骑军的旗号直接穿过沿路州郡。”“当然了,还是不能暴露征北大将军的身份,我们就以秦松年的名义,人也不要太多,挑选百来人也就足够了。”徐宗文边说边进太守府,出了张四紧紧跟随,其余人等都只能在后面远远望着。张四没有再阻止,因为他知道徐宗文只要下定了决心就不会轻易放弃。再者,留在南阳本就不是什么好选择。南阳远离洛阳,在荆州北面,又不与上庸、魏兴二郡接壤,南阳地狭民窄,驻守的兵力也少,无法保证徐宗文的安全。若是秦国的鹰犬司发现徐宗文在南阳,恐怕立刻便会派细作过来行刺!“锦衣卫对鹰犬司的调查有没有新的进展?”似乎是心有灵犀徐宗文也突然主动提起鹰犬司。曾几何时徐宗文自以为创立锦衣卫自己便能掌握最快最准确的情报,可是鹰犬司的出现让他一直所有忌惮,即使现在秦国名存实亡,可这鹰犬司却没有丝毫销声匿迹的景象。徐宗文知道自己的长处和缺点。长于计谋,不管在太元北伐还是平定孙恩之乱中,手段足够,更不乏乏魄力和坚韧。可是徐宗文的底子太薄,即使如今东海徐氏也成为了名噪一时的高等士族,可是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与琅琊王氏、陈郡谢氏、龙亢桓氏那样根深叶茂的顶级门阀掰腕子,徐氏之所以能发展壮大全仗徐宗文自己的军功支撑。北伐成功一切都好说,一旦稍有差池,先前那些受损于徐氏的士族和朝野官员一定会报团发难!所以此次北伐西征徐宗文极为重视,从上庸到南阳这一路,民间到处都是一番残破不堪,百姓衣衫褴褛的景象!徐宗文深知肩头责任之重,不敢稍有懈怠!“回主公,庞指挥还在上庸等着人接防,目下还没有锦衣卫的消息。”南阳之行,一向与徐宗文如影随形的锦衣卫指挥使庞白因为要临时负责上庸城防,所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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