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萨卢斯提出想让乌尔成为普什开教团的继承人,当然遭到了塔洛斯的强烈反对。
“说什么蠢话!乌尔殿下家族是经历明确的巴路得王族的继承人!这种来历不明的教团……”
也许是觉得说得过分了,塔洛斯说到一半就咽了回去。
桑萨鲁斯的微笑更深了一层。
“我非常理解您的心情,这个教团是五百年前我为了结束长期的战乱,一个人创立的。我终于发展到这个地步,但还没有被中原的各位所认识,这绝不是什么奇怪的教诲,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中原的和平。对了,刚才吉太大人说阿鲁族是长寿族的一种,不过也就一千年的寿命而已。如果像真正的长寿族梅托斯人一样能活几千年,就不会这么着急。”
吉太露出讽刺的笑容。
“你说只有一千年,我也不知道。这对只有两百年寿命的瓦西拉波普人,以及寿命不到他们一半的人来说,真是太奇怪了。再说,你不是还有五百年吗?”
桑萨卢斯露出悲伤的微笑。
“不,在创立教团的五百年前,我就已经超过五百岁了。现在,我只想等待死亡。让我看看我真正的样子。”
大家都惊讶地看着桑萨鲁斯美丽的脸,瞬间变成了像骸骨一样消瘦的老人,又马上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桑萨卢斯再次露出美丽的微笑。
“我想在我的有生之年,继承所有的教义和教团。”
乌尔的脸上下起伏,瞳孔的颜色变成了无限接近灰色的浅蓝。
“就算我继承了,也活不了多久。”
“哦,乌苏拉公主。当然,这我知道。但是,你可以留下后代。两性都是安德罗基诺斯族,可以生孩子,也可以让孩子生下来。这个教团将永远英豪,由你的子孙继承!”
桑萨卢斯美丽的眼睛里,浮现出近乎疯狂的执念。
本来应该由乌尔和乌尔苏拉继承王位的巴罗多,终于宣布了由卡鲁斯的王政复古。
国民报以热烈的掌声,但随之而来的是肃清的风暴。
只要稍微协助过加尔文的人都会被毫不留情地投入监狱,罪大恶极的人会依次被处刑。
不仅如此。
除了卡鲁斯王带来的五百人之外,蛮族们也络绎不绝地来到这里,浩浩荡荡地在巴洛德阔步而行,举止粗鲁。
应该负责管束这件事的官员们,害怕会破坏国王的心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然也有人认为这样的话加尔文会更好一些,但是连不满都无法宣泄出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很早就旗帜鲜明地反对卡鲁斯国王,并成为心腹亲信的,是担任尼诺夫使者的盖内斯将军。
但是现在,甘尼斯却跪在国王面前。
传来了尼诺夫带着机动军全员逃亡的消息。
“值得万死!”
卡卢斯国王从玉座俯视着哭喊着的加内斯,穿着一副奇怪的打扮。
虽然没有戴面具,却穿着蛮族的外衣。
两人所在的王宫国王之间也比以前多了蛮族风格的装饰。
“不用在意。虽然是我的孩子,却没有对尼诺夫做过任何父亲该做的事。一定很怨恨吧。我本来想跟你解释一下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但现在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不管怎么说,这都不是你的错。倒不如说,我应该向你道歉。原谅我,加奈斯。”
“真是太可惜了!我将粉身碎骨,为陛下尽心尽力!”
迦内斯还在不断地表明自己的决心,卡鲁斯对他稍加关照后就让他回去了。
这时,一只灰色的蝙蝠从窗户飘进来,翻跟头后变成了银发白金的美丽熟女。
“乌尔好像很有精神。”
卡鲁斯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是吗?很遗憾,尼诺夫逃走了。”
“哦,这是……”
美熟女半睁着眼睛深呼吸,眼看着变成了体格健壮的壮年男子。
头发几乎都掉光了。
这是卡鲁斯还是可汗时,自称父亲的多恩的身影。
“……我是不是打得太狠了?”
“不,责任在我。”
他的话不自然地中断了,多恩看了看卡鲁斯,只见他半张着嘴停了下来。
“莫非这是潜时术?”
寂静中,只有咚的声音在回响。
刚才还能从屋外听到城内人们的动静,现在完全听不见了。
就在这时,传来微弱的“咔嚓、咔嚓”声。
好像有人拄着拐杖走着。
“嗯?这脚步声?”
过了一会儿,穿过房门出现了一位枯枝般瘦弱的老人。
由于年事已高,头发和眉毛都是雪白的,但眼睛是黑色的,应该是南方人。
多恩发出惊叫。
“哦,你是圣日耳曼吗?你还活着啊!”
但是,圣日耳曼努斯惊讶地摇了摇头。
“这是我的台词,阿尔戈多拉斯。”
在圣日耳曼潜时术的时空夹缝中,曾经是蛮族帝王的卡鲁斯国王像雕像一样僵立着。
在行动的是圣日耳曼努斯本人,还有蛮族们熟知的可汗之父多恩,现在,圣日耳曼努斯叫他“阿尔戈德拉斯”。
“好久没叫这个名字了,准确地说,应该是两千年没叫了。”
听到他的回答,圣日耳曼努斯嗤笑一声。
“确实,对我来说是两千年,对你来说是二十年左右吧?时过境迁了吧?”
多恩,不,阿尔戈德拉斯微微一笑。
“嗯,大概是这样吧。”
“为什么?为什么!这是外法!”
阿尔戈德拉斯扬起两边的眉毛。
“为了救我的孙子乌苏拉,是不是有人使用了渡时的外法?”
“只有短短一天!我不是你的时候!你这么乱来,难道不是在北方形成了结晶毒的森林吗?”
面对激昂的圣日耳曼努斯,阿尔戈德拉斯冷笑着劝慰道:“稍微冷静一点,考虑一下自己的年龄。”
兴奋稍稍平息,圣日耳曼努斯反而悲伤地摇了摇头。
“曾经被称为圣王的你,到底有什么理由?”
阿戈德拉斯一脸严肃地瞪着圣日耳曼,黎明时分的温暖消失了。
“那是人类的自由。我从没有自称过圣王。然后,你不断地问我理由,活了几千年的你,说了也不会明白的。有限生命的悲哀。”
“我也不是不死的!我的命不久矣!”
阿尔戈德拉斯露出讽刺的笑容。
“哦,那真是太可怜了。既然生命所剩无几,就应该好好珍惜。不要再添麻烦了。”
阿尔戈多拉斯准备发动攻击,圣日耳曼努斯对他说:“站住!”制止了他。
“我没有妨碍你的意思,也没有那样的力量。这一点你应该也明白吧?我只是想知道作为朋友的我,像你这样的男人,会使用外法来做什么。”
阿尔戈德拉斯放下防备,表情突然缓和下来。
“是朋友吗?这么称呼我的人,已经没有别人了。好吧,我来告诉你吧。”
你也知道,达菲尼亚灭亡后,移居中原的余建立了自己的国家。
一开始,和现在的天鹅绒在同一个地方,大小差不多。
佐亚也觉得这样就好。
按照佐亚的想法,以小天地、地上乐园为目标。
然而,在没有大河和山脉阻隔的平坦中原地区,仅靠其中的一部分是很难独立维持国家的。
如果不能建立起统一全局的强大帝国,就会陷入无止境的战乱。
这是中原这一地域在地政学上的宿命。
佐亚只能统一中原,也有这个力量。
因为他拥有圣剑政权,也就是干涉机。
干扰器用在人身上,可以自由地操纵他的精神;用在时空上,可以自由地穿越时间和空间。
统一并不是什么难事。
然后打算把自己的王国留给子孙,平静地离开人世。
至少在中原地区没有什么令人不安的因素。
当时,北方比现在还未开化,虽然佐亚不想对北方造成威胁,但为了慎重起见,还是调查了一下。
于是,佐亚找到了。
真正的威胁,真正的危险。
没错。是白魔杜尔布。
杜尔布本身是什么,佐亚实在不知道。
那显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但是,佐亚很清楚这是个危险的存在。
于是,佐亚想展望一下未来。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王国,会变成什么样呢?
看了之后,不管结果如何,都打算回去。
但是,由于会对时空造成很大的干扰,结晶毒的产生是不可避免的。
佐亚尽量选了一个不碍事的地方,就是现在的结晶森林。
为了不让蛮族靠近,装成先知的样子,这就是蛮族帝王的开始,但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总之,佐亚在北方展望未来,回到中原观察自己创造的王国之后的情况。
佐亚打心底感到失望。
佐亚早就料到后人的血液会越来越稀薄,逐渐接近人类,但佐亚不认为会堕落到那种地步。
王国最终灭亡,成为战乱之世,总有一天子孙中会有人站起来,再次统一中原,这是仇和的期待,但徒劳无功。
子孙已经完全变成普通人,无法操作干扰机。
照这样下去,不知道以后会持续几千年的战乱。
余,决定真正地关系到未来,一次回到了自己的时代。
准备了替换的硬币,用干扰机让他相信自己是阿尔戈德拉斯。
对周围的人也是。
问题是如何处理干扰机。
不能带到未来去。
因为历史会改变。
于是,让干扰机自己进行复制。
那就是“阿尔戈多拉的魔剑”。
但是,这个有重大的缺陷。
这是一把名副其实的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