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一天一样,破城槌开始向后门发起进攻。
为了反击,巴罗德包围军向从上空进行侦察的库居克和格尔纳皇子王子同时放了箭。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格尔纳的手受伤了。
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为了治疗,我先回城壁内!”
“不,在那之前,你再接近我一次。”
“可是……”
“没关系,后门一旦被破坏,就没办法收拾了。”
“明白了。”
库居克下定决心,用双手护住格尔纳的身体,急速下降。
一个发出微弱光芒的透明球体将两人包住。
飞来的箭一旦碰到球,就会改变方向飞出去。
相反,久居似乎消耗了不少力气,露出痛苦的表情。
“怎么样?”
“位置确认好了,可以回去了。”
“啊!”
翻转过来,在城墙内侧着地的时候,库取克已经很难站立了。
他一边喘着气一边苦笑。
“边飞边拉防护罩,这还是第一次。”
被放下来的格尔纳一边说着“辛苦了”,一边按住自己的左臂皱起眉头。
“啊,血!”
“没关系,我想早点计算,你能安静一点吗?”
“那至少包扎一下吧。”
“知道了。”
格尔纳伸出的左臂,上衣袖子上方被割断,露出的手臂上有箭痕。
幸运的是,他的动作并不深。
久竹从怀里掏出软膏一样的药,涂在伤口上,接着取出绷带缠了起来。
“首先,我想看看这样行不行。”
“对不起。”
格尔纳罕见地轻轻低头道谢后,拾起树枝,开始在地上画数字和记号。
其间,传来破城槌敲打后门铁门的声音。
推鲁斯一脸担心地过来看看情况。
“怎么样?”
久柱用食指抵住自己的嘴唇。
在两个大人的注视下,格尔纳默默地计算着,“嗯”了一声,抬起头,看着推鲁斯。
“昨晚我们已经确认了巨人假肢的弓的弹性和箭的重量,现在就按照余世指示的角度进行射击。”
“哦,我知道了。”
推鲁斯用剑驱散从上面飞来的敌军箭矢,三人走到后门附近。
到这里就成了敌人箭矢的死角。
推鲁斯给基冈的弓箭配上了重量。
随着一箭一箭地射出,从背心的袖子可以看到上臂上部的肌肉隆起了。
格尔纳站在他旁边。
“一开始朝垂直方向,慢慢地降低角度。啊,过了。恢复心情。嗯,在那里停下。稍微向左转。再过一会儿。对了,就在那里。就那样,放开!”
推鲁斯以无声的气势射中了箭。
射出的箭就像被吸进了湛蓝的天空一般上升,到达顶点后越过城墙落下。
门的另一边发出悲鸣,破城槌的声音停了下来。
“下一个!”
“继续!”
又放了几支之后,格尔纳暂时拦住了推鲁斯。
破城槌完全陷入了沉默。
“推鲁斯,不要贸然行动,之后要看情况再适当射击。今天援军不一定会来,请保存体力。”
“嗯,我知道了。”
库居克高兴地称赞道:“干得好。”格尔纳却一脸为难。
“如果你还有体力的话,能再飞一次吗?”
“嗯?可以,不过去哪里?”
“如果后门的攻击受挫的话,他应该会转向其他方向吧。不过,放弃的时间也太早了。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想俯瞰全局。”
“谢谢!”
此时,被任命为正门的佣兵义义,让部下们使用箭矢,自己则在上面的露台上探出身子射箭。
“喂,你在干什么,太危险了!”
值得注意的是,这也是被弓手盯上,从右翼绕到正面的胡须。
余义回头冷笑。
“巴罗德包围军可没有能把箭射到这么高的铁腕强人,那支箭怎么可能射中我呢?”
与义的自吹自擂被“扑哧”的异音打断了。
一个粗大的箭镞从余义的胸口突出。
应该是普通箭的三倍。
与义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张着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就这样慢慢倒了下去。
“好嘞!”
喘振想要跑向芳木,却发现粗大的箭矢一个接一个地飞过来,只好放弃,往里跑去。
巴罗德军也开始攻击从正门转向左翼的莱纳。
首先,同时在城墙外侧架设了好几个云梯。
可能是受了昨天失败的教训,几个人一起抓着接地装置。
巴罗德军的士兵们踏着他的后背,一个接一个地爬上云梯。
但是,和昨天不同,附近没有库居克,云梯也没有被推倒,巴罗德军轻而易举地爬上了城墙。
莱纳的方法是用弓箭队迎战,但因为是向上射击,气势被削去,无法阻挡入侵。
莱纳也看到城墙上垂着绳索,已经有几个人降到了地上。
“可恶,只要你有那尖尖的耳朵。不,现在可不是发牢骚的时候。”
莱纳对着长矛队大声命令。
“你们一定要在这里阻止他!”
格尔纳皇子王子用巨人基冈的弓箭以接近垂直的角度射出了沉重的箭,后门的破城槌成功地让随从陷入了沉默,他被库居克抱着再次飞上了天空。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被数支箭刺穿的破城槌。
当然,现在士兵们已经离开了附近,但他们似乎打算过一段时间后再发动攻击,局势仍不明朗。
与之相对的推鲁斯,也许是为了制造对方的混乱,他时而缩短间隔,时而拉长间隔,不停地射着箭。
看到他的样子,格尔纳的不安溢于言表。
“今天一整天都是一心一意的,明天推鲁斯的体力已经不太好了,但是也没有人可以替换他。以防万一,最好在后门周围设置障碍物。久承,不敢取,也要看别处。”
“遵命,那就往左翼去。”
左翼方面由莱纳负责,架设了许多云梯,已经允许了几名敌兵的入侵。
昨天负责左翼的库居克“啊”地叹了口气。
“如果我在的话,一定会把云梯推倒的。”
格尔纳摇了摇头,晃了晃那一头素淡的红头发。
“不,你看清楚了。云梯下面有几个人支撑着,不容易打倒。不管怎么说,用这个方法是无法大举入侵的。就交给莱纳吧。”
“我知道了。那我就到正面去。”
越靠近,就越能看到正门附近一片恐慌。
悲鸣和怒吼此起彼伏,有人从门里逃出来,有人向门跑去,一片混乱。
“这、这是……”
克茹克哑口无言,格尔纳命令他“再提高高度”。
从上空向正门对面望去,只见几台带轮子的弩弩正陆续射出粗大的箭矢。
推鲁斯在后门用人力发射的箭,还有几个人用杠杆的变力器发射的箭。
从这边的箭缝和箭缝里也有照射,但是完全没有到达阻尼器的位置。
格尔纳咬紧嘴唇说:“糟了。”
“大概是昨晚从巴罗德本土寄来的吧。怪不得,我觉得放弃后门还早呢。看,后面还准备了一台破城槌。如果我方的攻击完全停止,我们就会使用它。”
这时,其中一台咖啡机突然仰角上升。
克茹克注意到这一点,发出了悲鸣般的声音。
“啊!我们被盯上了!我们会一口气往上爬,请小心!”
另一方面,今天担任右翼的推姆也受到了猛烈的攻击。
这是投石机弹射器的攻击。
人头大小的岩石越过城墙源源不断地飞来。
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生伤亡,但对姆只能让雇佣兵远离城墙,观察情况。
“糟了,太危险了,不敢靠近。”
就在这时,昨天在右翼出现过的移动橹出现了。
昨天被推鲁斯射进义冈之箭的天边的箭缝似乎已经拆除,嘴巴张得大大的。
移动的箭楼径直靠近城墙,与墙壁接触了一下。
这时,从顶部开口处,城墙内侧垂下一层粗糙的网状物。
“什么啊,那玩意儿,跟捕鱼的网很像。”
来自沿海各国的推姆,不由得悠哉地喃喃道。
但是,实际情况当然是不同的。
巴罗德军的士兵们顺着从开口垂下的网,陆续下来。
“不行!”
就在他想要冲出去的时候,一块岩石“扑通”一声掉了下来。
“可恶!”
他拔出长剑,回头鼓舞雇佣兵。
“大家,这里是关键时刻!拜托了!”
汗国接替格尔努担任两百名保护中央部普通市民的指挥,从一开始就遭到白眼。
故意大声说:“本来,就是因为这家伙,包围军才攻来的吧?”甚至有人这么说。
应该保护的市民们也一样,知道一直住在莱纳宅邸的孩子是汗国王子,虽然不像雇佣兵那样露骨地表露出来,但也很明显感到反感。
“怎么办?”
这里没有一个人鼓励低着头的汗国。
突然骚动起来的时候,汗国一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会飞过来的!”
不知是谁的叫声让汗国抬头仰望天空,他不得不再次意识到自己正身处战场的正中间。
那是瞄准库居克他们的咖啡师的箭被风吹到这里。
而且,如果直接掉下去的话,前面还有普通市民。
汗国一边奔向落点,一边上下晃动着脸。
眼睛的颜色瞬间变成了近乎灰色的浅蓝。
“啊,实在来不及了!”
乌苏拉发出绝望的声音,耳边传来巨大的鸟振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