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妹妹皮丽卡在她临终前为她送终。
比起同体的妹妹妮娜,皮丽卡的治愈能力更强。
有皮丽卡陪着自己,却没能得救,这就是命运的决定,他也就死心了。
现在,她只希望他能安息。
啊,对不起,伯罗。
刚才说的是他个人的感伤。
他知道。
不交给传令员,你亲自来通知,是为了今后的指示吧。
从这里开始,他是作为保管这座堡垒的人来说的。
虽然对不起汗国,但暂时打算静观伊拉克。
这座堡垒虽然也有两万多人,但大部分现在为了收容难民,分散在斯坎波河下游。
即使召回也赶不上紧急情况,他觉得也没有那个必要。
根据他得到的情报,蛮族军大约有两万,波罗的正规军超过四万五千。
只要有两三个能给予适当指示的将军,就一定能获胜。
而汗国的手下,除了琐亚将军、塔罗斯、追慕之外,还有阔柱哥。
可以说是最强的军队。
但是,为了不让蛮族军涌入这边,边境周边需要严加警戒。
马上安排。
说着把脸转向伯勒时,尼诺夫的眼泪已经干了。
伯勒也松了一口气,说了句“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安排。”
就离开了。
目送这一幕之后,尼诺夫的脸上下起伏,瞳孔的颜色变成了近乎灰色的蓝色,换成了妮娜,他双手捂着脸哭了起来。
当然,圣王卡鲁斯之死的消息瞬间传遍了中原。
其中一个原因是,蛮族长老莱昂为了让年幼的戈利乌斯继位成为圣王,积极地进行了推广。
葛底斯堡葬礼的第二天,就有消息传到了格尔曼尼亚帝国的皇宫。
当时,年轻的皇帝格尔卡采正与爱妾多兰一起吃着甜点心,听到这句话,他的第一句话是“哦,是吗”。
“他比我大很多,早死不是嘲笑,也是没办法的事。听说他是重新振兴曾经灭亡的旧王室的英杰,竟然两次被部下背叛而死。啊,对了,第一次他没死吗?不管怎么说,他是个非常愚蠢的王。”
这时,枕着膝盖喂皇帝吃点心的多兰的表情突然变了,一脸凶相地怒斥皇帝。
“闭嘴,小毛孩!”
皇帝听到后“嘘!”他发出女人般的惨叫,跳起来逃走了,而前来通报卡鲁斯死讯的加尔曼尼亚秘书官激动地怒骂道。
“不、无礼之人!直接冲上去!”
说着说着就拔出了防身用的剑,这是错误的。
多拉已经从可爱的舞姬多兰变成了可怕的魔女脸,她的手掌伸向了秘书官。
“失去吧!”
伴随着激烈的话语,一股无形的波动冲击着秘书官的身体,从敞开的窗户飞到了外面。
窗外是护城河,在长时间的尖叫之后,传来了人撞击水面的激烈水声。
加尔曼尼亚的皇宫中,巴洛德的圣王卡鲁斯的死讯被告知,这时多兰多拉正好在皇帝格尔卡采的身边。
格尔卡采瞧不起死去的卡鲁斯,多兰的态度骤变,怒斥道。
受到惊吓的格尔卡采立刻逃走,前来报告的加尔曼尼亚秘书官大怒,怒斥道。
“不、无礼之人!直接冲上去!”
秘书官拔出护身用的剑,从多兰变回来的多拉的手掌向他伸出。
“失去吧!”
在看不见的波动下,秘书官被弹到窗外,护城河里传来水声。
多拉带着女鬼般可怕的表情,走近在房间一角瑟瑟发抖的格尔卡泽。
格尔卡采害怕得无法移开视线,凝视着多拉的脸。
他的大腿间有一大片湿漉漉的污渍。
“别、别杀我!”
多拉露出女鬼的表情,微微一笑。
“我不会杀你的,小小便僧。你还有很多利用价值。这一幕就当作做了噩梦,让你忘记吧。哦,对了。好像有个秘书官因为工作上的烦恼跳进了护城河,不过别放在心上,护城河里放养的鳄鱼会把骨头都收拾干净的。好了,收拾好你的疏漏之后,我想暂时一个人待一段时间,暂时你还是和多兰的幻影一起玩耍吧。”
多拉在格尔卡采面前,手指“啪”的一声响了起来。
“哇!”
“哎呀,怎么了,陛下?”
“啊?咦?我怎么了?啊,不行!”
格尔卡采慌慌张张地摸索着自己的两腿之间。
“啊,太好了,没淋湿。那我就没尿床了。”
让格尔卡采枕在膝盖上的爱妾多兰呵呵地笑了。
“真讨厌,陛下,你在摸哪里?”
“不,不是这个意思。啊,不过,幸好是梦。”
“是做了可怕的梦吗?什么梦?”
“那个?那个?我完全想不起来。好了,好了。”
“那要吃点心吗?”
“嗯,是啊,就吃甜一点的吧。”
那个时候,不是幻影的多拉本人,正在离帝都盖奥古斯特不远的一个小洞窟里。
那里曾经是朵拉为了攻陷宰相查多斯,让死去的查代将军复活,将他塑造成反复重复同样台词的木偶的秘密藏身之所。。
多拉当然已经不是舞姬多兰的模样了,但还是一副白发苍苍的老太婆模样。
那就是多拉夺取佐伊亚身体时变成空壳时的样子,这才是佐伊亚本来的样子。
多拉在幽暗的洞穴里设置了一个简单的祭坛,点燃了一支蜡烛。
多拉在面前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卡鲁斯,我的儿子。
你一定在恨我吧。
我不会说“原谅我”。
而且,即使说了,也不会得到原谅。
但是,请允许我这么说。
我并不想杀他。
确实,我指示过要伤害他。
我承认这一点。
但他同时又下令,不许杀人。
我知道里昂无视这个命令的理由。
只要你还活着,莱昂的曾孙孙乌斯王子的处境就很危险。
因为你的心情变了,不仅汗国,尼诺夫也恢复了王位继承权。
当然,这是里昂自己做的事,我并不想以不知道为由逃避。
可能会变成这样,我也不是没预料到。
对这种危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发出指示的我也是同罪。
我承担那个罪。
只要还活着,我就做好了被罪恶感折磨的心理准备。
从今以后,我还要继续走荆棘丛生的道路。
这是我的宿命。
两千年前,巴洛德建国,想招致这个世界的和平,结果,没能维持千年就产生了战乱之世。
必须负起这个责任。
啊,这或许也是一种自负吧。
如果以不是神的身份去改变世界,最终会变成恶魔吗?
对不起。
这是发牢骚。
现在我只希望你能安息。
蜡烛灭了,在黑暗笼罩的洞穴中,隐约传来多拉的啜泣声。
另一方面,也有人对卡鲁斯的死表现出完全不同的反应。
“这样能促进统一吗,第一发言者?”
年轻男子身穿像神官穿的那样宽松的托加长衣,没有头发也没有眉毛,光滑的脸,眼睛炯炯通红,他向同样装束的年长男子问道。
这里是位于中原中源中央,因此也被称为中原肚脐的伊萨正下方的古代神殿中,是失落的种族主知诺西斯族的子孙赤目族的据点。
被称为“第一发言者”的男人看着薄板一样的东西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放弃似的摇了摇头。
“不确定因素太多了,无论怎么改变助变量参数,都是发散的,完全不收敛。被暂时停止的非相者似乎也被重新激活。
应该尽早用干扰机和潜力机来中和,但是人界人界不稳定,现在很难调整。可靠的有翼兽神凯鲁比姆也被人界牵着鼻子走,独自行动。接下来就看使者何时与北方的贤者相遇了……”
首先,发言者用那双泛着红光的眼睛,遥望着正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