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穿加尔姆大森林南北的“森林大道”。
正乘龙马往南急行的红胡子将军察拉特,突然被某人叫住。
对手是丹焕的弟弟丹臣和同伴的亲卫新营魔道师队。
说想打听姐姐的下落。
查拉特警惕地回答道。
“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不过,听说因为发生了什么纠纷,被关在牢里的女人逃跑了,我想那就是丹焕吧。那么,如果有的话,到目前为止,还没听说有人被捕。
“哦,是这样吗?”
丹臣松了一口气,他的脸看起来就像迷路的孩子一样稚嫩。
查拉特多少有些同情地问道:“怎么了?”
丹臣似乎不知道该说到什么程度,回头看了看同伴,但没有任何反应,于是他下定决心,开始对查拉特说话。
姐姐原本是受努尔吉斯陛下之命,前往格尔曼尼亚帝国暗中调查宰相恰都斯的。
但是,不知为何对巴罗多的内讧产生了兴趣,与内战也有关系,更在塞大平原的战役中积极支援大元帅大玄水顿大人。
当时为了联络,回到了加尔曼尼亚帝国就被监禁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查罗亚团长的手下设置了好几个结界,所以命令他的肯定是查多斯。
我们试着去营救,但是我们的力量无能为力,于是就拜托了多恩大人的另一个身姿——魔女朵拉大人帮忙。
于是,多拉大人把特别的魔法工具投入了牢里。
托姐姐的福,总算把姐姐从牢里放了出来,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消魔草封了魔道的缘故,姐姐一直没有联系。
话虽如此,我们也无法在陌生的中原寻找,只能在葛林大森林的秘密训练场等待。
今日,将军阁下碰巧路过,有人看到,恕我冒昧,便上前搭话。
在您这么急的时候,实在抱歉。
当丹臣打算离开时,查拉特不禁问道。
“你多大了?”
“十三岁。”
查拉特眯起眼睛,仿佛看着孙子。
“是吗?嗯,你一定很担心吧?如果听到什么消息,我就告诉你。你在森林的哪边?”
丹臣踌躇了一下,似乎觉得查拉特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便把没告诉多拉的事告诉了她。
“从这里的正东方向,有一棵特别大的树,那是野人和人们称为‘万年树’的古树,只有一棵从周围特别大,所以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棵树就是我们的训练场。”
“哦,‘万年树’我听说过。如果知道什么,我就跟熟识的魔道师联系。他看起来很不讨人喜欢,但不坏。”
“谢谢,那就先告辞了。”
当丹臣等人离开后,查拉特再次跑出“森林大道”,耳边又传来“请稍等”的声音,他拦住了龙马。
“怎么了?忘了说什么吗?嗯?不,刚才的声音是?”
身旁的空气摇晃着,这次出现了两位身穿中原风中元风连帽斗篷的魔道师。
随着查拉特眼睛的高度,两人都显得形影不离。
不过,其中一人小得像个孩子,深灰色的斗篷罩得严严实实,看不清脸。
大人的话,查拉特也很熟悉的卷,一看就知道是卷,但就像刚才那样,想要回想不在的时候的脸,完全浮现不出来。
卡尔苦笑着,脸上带着一副不可思议的朴素表情。
“我并不想对你那么冷淡。”
“什么啊,你在偷听我说话吗?好不容易我还夸你不是坏男人呢。”
卡尔笑着说:“承蒙您的夸奖,实在抱歉。”
“我本不打算站着听,但从远处看,将军和东方魔道师之间可能发生了争斗,所以就隐隐相报地接近了。但事实并非如此,所以我就原原不动地告诉了他们。对我来说,只要知道多拉帮助了丹焕逃跑,就已经是大收获了。”
“哼,我对这些内幕不感兴趣,因为我是军人。哦,对了,我写信通知过格里希殿下,不过,吉尔曼……”
说到这里,查拉特似乎注意到了卡尔身边的孩子,我问卡尔:“不会是你的孩子吧?”
在卡尔回答之前,孩子脱下了帽子。
“我想卡尔不会有什么秘密。”
查拉特目不转睛地看着笑着的人,脸色变得苍白。
原来是把头发剃得整整齐齐的日耳曼。
“怎么、怎么说,你这副模样……”
查拉特一度泛白的脸转向卷发,因愤怒而染红。
“你对日耳曼大人说什么?”
格尔纳慌忙插话。
“不是的,查拉特,这是兄长的命令。”
这次查拉特对格里希怒火中烧,格尔纳和卡尔轮流劝慰并说明了情况。
听了这话,查拉特依然怒不可遏。
“那不过是为了讨人厌罢了!说到底,我还是个野人。”
查拉特正想胡言乱语,格尔纳对他说:“别再说了!”他责备别人。
“亡故的父亲曾经说过,不能因出身而歧视人。我认为这是非常重要的教诲。”
听到龙马凛然的话语,查拉特从龙马身上跳了下来。
他低着头,单膝跪在地上,双手向后一转,行臣子下臣之礼。
“失礼之处,还请平介多多包涵!”
格尔纳一下子降到了地面上,用双手包住了伸向查拉特面前的那只手。
“在今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将作为卡尔的学徒查理度过,这既是兄长的命令,也是为了保护我自己的生命。今后,如果在众人面前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会被开除。你要理解我。”
“哦,对不起!”
看到更加深深低下头的查拉特,格尔纳,不,见习魔道师查理,一脸困惑地抬头看着卡尔。
卡尔耸了耸肩,“唉,只能慢慢让他习惯了。”话刚说到一半,又突然改口。
“将军也只能习惯了,查理。”
“是的,我也要改变措辞,师父。”
两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查拉特呆呆地呆着,似乎不知道什么好笑。
没有比过去的吉尔曼王国更不幸的国家了吧。
作为国王臣子的诸侯之一的扎金,将其连同国家一起献给盖尔皇帝,成为皇帝的领地,但扎金下台后被科帕将军占领,成为名义上的自治领。
科帕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课以重税,私囊丰厚,过着奢侈的生活,雇佣了大量雇佣兵。
然而,科帕带着一万雇佣兵军团出征塞加大平原,背叛了原本的盟友加尔曼尼亚帝国,倒向了巴洛德一方,结果得不偿失。
更悲剧还在继续,蛮族军趁机进攻,领土被蹂躏。
主导这次侵略的梅吉拉族青年集团,虽然提出了要重新建立失去故乡的国家的大义大义,但被进攻的一方却无法忍受。
而且,由于占领下的占领化,蛮族内部的部族对立从以前就开始激化,不仅没有创建新的国家,反而开始了泥沼般的部族战争。
吉尔曼的居民几乎都是农民,农田被践踏,收成被剥夺,他们也束手无策。
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个流言在悄悄嘀咕着。
不,与其说是传言,不如说是一种愿望,他说总有一天会有救国英雄从天界来救他们。
实际上,吉尔曼这个国家的形状很奇特。
比号称自由都市面积最大的魔道师之都都荣沙略大的小国,其领地几乎呈圆形。
据传说,在远古时期,从天空飞来的星星的碎片落在了这里,穿过大地开了一个圆洞,在那个遗址上堆积了大量的沙土。
因此,国家的外围是圆形的悬崖,是天然的屏障。
这也是在小国林立的中原东北部,吉尔曼一直是相对稳定的独立国家的理由之一。
因为有这样的历史,吉尔曼人相信自己是天人的子孙。
沙皇格尔卡策命令查拉特将军归还从蛮族手中夺取的吉尔曼,他想借此机会让皇弟皇帝格尔努同行,沿着贯穿加尔姆大森林南北的“森林大道”南下。遇到了带着本人的魔道师卡尔。
虽然查拉特被削发的格尔努的形象所震撼,但他本人毫不畏惧的态度反而激励了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将从这里掉头返回首都盖奥古斯特,招募士兵。你们两人会直接逃走吗?”
卡尔正要点头,却不知为何被格尔纳制止了。
“不,不好意思,让我也和查拉特的龙马一起上吧。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如何作战,最重要的是,为了不被怀疑,我想先练习一下。”
卡尔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微笑着点了点头。查拉特问道:“练习是什么?”反问道。
格尔纳罕见地摸了摸自己的头。
“即使剃了头发,再这样下去,你的态度和言谈举止也会被人发现。我必须学习作为魔道师见习查理的举止。不,必须这么做,查拉特大人。”
虽然有些不知所措,但查拉特还是明白了这句话的宗旨,劝他说:“那你先上车吧。”之后,他急急忙忙地说:“上车吧。”
格尔纳也笑着说了声“谢谢”,鞠了一躬,跨上龙马。
当身材魁梧的查拉特坐在他身后时,格尔纳,不,是查理的身体完全被遮住了。
卡尔身子不稳地绕到前面,提醒道。
“应该多少还残留着消魔草的影响。查理,不要勉强。”
“师父,我会小心的。”
看到他一脸自豪地点点头,卡尔松了一口气,目光转向查拉特。
“我先一步到格奥格斯特去,看来格尔卡采陛下很喜欢我,所以偶尔也要来看看我,我也有些担心。”
“哦,这个就拜托我了。虽然也有很多人说陛下的坏话,但陛下本身就是个天真无邪的人。”
卡尔似乎要对他的意见说些什么,但他只是苦笑。
卡尔当场对查拉特说:“那么,我来吧”,龙马一边跑,一边对完全变成查理的格尔纳说。
“如果是你,如何进攻吉尔曼?”
“不,我不会进攻的。”
“哦,那怎么办?”
“据我所知,吉尔曼只要越过圆形的悬崖,就几乎没有防备。如果蛮族在悬崖上设置栅栏的话就另为别论了,但应该没有。因此,只要准备好比对方更强大的战斗力,就能取胜。”
“那么,为什么不进攻呢?”
“与塞大平原不同,在拥有众多居民的吉尔曼,如果以万计的军队发生冲突,其损失可想而知。这是必须要避免的。还有一点。”
“什么?”
“皇帝陛下,或者说是唆使陛下的魔女朵拉,是不可能允许比对方多的士兵的。他们会要求以同等数量或者更差的数量来战斗的。他们是想把双方都击溃。我们也好,蛮族也好,对他们来说都只是阻碍。”
查拉特毫不掩饰心中的不安,随口问道。
“那该怎么办才好呢?”
格尔纳继续扮演查理的角色,回答道。
“很简单,将军阁下,只要和蛮族联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