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加布里埃尔和米海尔起床的时候,范恩已经不在了,有一封信是这样写的。
昨晚对不起了。
因为事情太突然,我没能很好地处理自己的感情。
好不容易为我举办的宴会,就这么泡汤了。
我很高兴。
我一直过着遭人嫉恨的生活,自从上一任猊下圣萨鲁斯猊下拾起我之后,虽然变得有点像个大人了,但还是不受他人喜爱。
加布里埃尔愿意娶我弟为妻,真是令人感动得落泪。
不过,我这么写可能又会被骂,不过米海尔好像有他所想的对象。
兄弟俩好好谈一谈。
顺便说一句,我现在并不是想要纵情声色。
首先,韩泽回到生父身边,为了安慰寂寞的师兄,他回到了圣地辛利亚。
现在一见到他们就会哭,请允许我默默地离开。
等冷静下来,我一定会再回来的。
在那之前,你就好好生活吧。
再见了。
加尔曼尼亚合州国建国的消息传到了巴罗德联合王国。
“这将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历史实验。”
不知为何,秘书官拉米安高兴地解释道。
“是吗?实际上和加尔曼尼亚帝国或阿斯拉姆帝国没什么区别吧?”
以不擅长要领的表情歪着头的是汗国王。
两人都是典型的金发碧眼、金发碧眼的巴洛德人,年龄也很接近,不认识的人看了会像兄弟一样。
统领贡苏鲁久克曾多次提醒拉米安不要太过熟悉,但汗国却希望他这么做。
两人所在的地方也是双王宫相应级的一间普通接待室,两人一边喝着药草茶,一边聊着天。
回答汗国问题的拉米安的说法,也不像王与家臣那样恭敬。
“虽然目前还不清楚总统的权力有多大,但应该没有皇帝那样的绝对权力。基本上各州的自治受到尊重,合州国家整体的应对仅限于外交和国防等方面。”
拉米安说到这里,汗国的脸上下起伏,瞳孔的颜色变成了无限接近灰色的浅蓝。
“话虽如此,但其中一个自治州是外婆的。名字叫巴罗尼亚州,州首府尼欧巴隆,而且拥有六万军队。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乌尔苏拉女王尖锐的问题让拉米安不知如何回答,这时库居克从房间入口边说着“打扰了”边走了进来。
他把视线投向放松的拉米安,端正了姿势,向乌苏拉轻轻行了一礼。
“打扰您了,我想和您商量一下加尔曼尼亚合州的事情,能占用您一点时间吗?”
“可以。我刚刚从拉米安那里听说了简要概况。是要不要派遣外交使节的事吗?”
久居松了一口气,表情缓和下来。
“哦,不愧是女王陛下啊,您已经看穿了。我国没有正式承认马因多夫创建的阿斯拉姆帝国为国家,在断交的情况下在塞加大平原开战。佐亚参谋总长虽然和多拉大人约定了停战,但那只是前线的事。国家之间没有缔结和平,对面的国家就被击溃了。”
克茹克瞪了一眼忍不住扑哧一笑的拉米安,继续说。
“我也不太清楚杀害马因道夫的那个叫亚莱因的男人,不过打倒他的那个叫亚莱因的人,甚至不是中原中元世界的人。”
乌苏拉制止道:“等一下。”
“不要有偏见,加尔曼尼亚皇帝家也是被称为野人的加尔姆族,你的部下香洛也是马奥尔人。当然,我也说不出什么了不起的话,但我打算努力消除对逼死老爸的北方蛮族的憎恨。”
久居深深地低下头,透过银发露出尖尖的耳朵。
“对不起,我想强调你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但我的说法欠考虑。”
拉米安插嘴道。
“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出身于居住在加尔姆大森林深处的少数部族帕西巴族,是一位擅长奇袭战术的将军。不过,我是在最近才当上将军的,应该说是在第二次塞加战役的关键时刻,远征吉尔曼的时候。”
库茹克惊讶地看着拉米安的脸。
“为什么不向我这个上司报告呢?”
“啊?因为他不会问我的。”
在久居发怒之前,乌苏拉上下晃动着脸。
“对不起,克茹克,是我拜托他的。他说我担心日耳曼的国家,让我调查一下。”
久竹叹了口气。
“对不起。本来外交关系是我的任务,但因为日常业务太忙,无暇顾及。我也得向拉米安道歉。”
“啊,没关系。因为喜欢才做的,请不要在意。”
拉米安的反应很像现在的年轻人,库居克也苦笑着问道。
“那么,你对外交使节有什么看法?”
“当然应该查出来。越查越觉得这个人物有点模式化。有必要直接见面,了解他的真实想法。”
“哦,那就让你去吧。”
库茱克半开玩笑地说,拉米安却像不小心踩到老虎底格里斯尾巴的猫菲莱斯一样跳了起来。
“不行!我不行!这样的年轻人,反而会被对方瞧不起!”
这次一定要怒吼一声,苦居深吸一口气的时候,有人进来了。
“那就由我来担任吧。”
“我也想和雅曼一对一地见个面,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汗国的脸再次上下起伏,换成了汗国苏拉。
“不行,卓亚!”
汗国国王、秘书官拉米安、统领汗国库朱克三人正在讨论是否应该向耶曼创建的新国家派遣外交使节的时候,对于自己要去的琐亚的提议,汗国交换了表面人格。
伊藤乌苏拉女王拒绝了。
“不行,卓亚!”
乌苏拉的反对似乎早在预料之中,佐亚以平静的表情补充道。
“我知道。比起雅曼,我更要小心背后的多拉。”
但乌苏拉悲哀地摇了摇头。
“我一点都不懂。你忘了上次为了救哈里斯去当时的阿斯拉姆帝国的时候,被祖母用圣剑瞄准了吗?那时因为六万大军留在国外,所以放弃了,但这次可不行。”
佐亚微笑着劝慰乌苏拉,明确地说。
“那样的话,我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既然大家都知道我是可以自由使用圣剑的状态,如果朵拉认真的话,说不定会闯进双王宫。我认为不如在这个时候直接和多拉对话。”
听了这话,在旁边听的久居吓得脸色苍白。
“太过分了!虽然是乡巴佬,但啊,对不起,如果是内地出身的雅曼,那还好说,要是和多拉大人一对一交谈,我知道他会做什么,啊,对不起。”
乌苏拉一再叮嘱库朱克不要有偏见,库朱克语无伦次时,年轻的拉米安插嘴道。
“外交说到底就是得失啊,佐伊亚大人。要让多拉大人放弃圣剑,不是需要相当的礼物吗?”
佐亚直视着拉米安的眼睛回答。
“我认为外交不能只看得失,如果没有理想和理念,就不能说是真正的外交。乌苏拉提倡的“在承认彼此多样性的基础上的和平共存”,反过来说就是反对“专制统治下的统一”。而且,既然多拉的目的是后者,如果不加以阻止,乌苏拉的理想就无法实现。”
年轻的拉米安毫不畏惧地反驳道。
“这是理想论吧?从现实角度考虑,我不认为光靠争论就能让多拉大人接受。啊,还是说,你打算采用非常手段?”
乌苏拉用惨叫般的声音说:“住手!”
接着库茹克也说:“闭嘴,拉米安!”
“对不起”,拉米安泪眼汪汪地向大家道歉,“不,是我的说法不对。”
“拉米安产生误解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确实,在辩论中很难把多拉推到最后,但是我认为还是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的。而且,我想和雅曼一对一地见面,但要注意不要和多拉那样。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哈里斯也能同席。”
久柱的表情突然缓和下来。
“看来有胜算,佐亚参谋总长?”
佐亚也苦笑了。
“胜算并没有那么明确,不过,根据在监狱岛的经验,我也有很多想法。哈里斯可能多少告诉了多拉一些,但我想把我经历的一切都告诉她,在此基础上让多拉理解我。”
“啊?什么?”
说话的是早已振作起来的拉米安。
左亚不仅看了拉米安,还看了库居克和乌苏拉等人。
“我们真正的敌人是白魔杜尔布。当然大部分都被汗国中和了,虽然后来因为奴鲁钦的关系一部分觉醒了,但是作为尖兵的代理人却被削弱了。但是,那个经纪人说醒过来的本体的一部分出了边境,这让我很在意,还有无数被我冻住的腐死者。”
乌苏拉深深地叹了口气。
“就像佐亚说的,现在不是国家之间、人类之间互相仇视的时候。人类的,不,所有活着的人的敌人都是德鲁布,战斗还没有结束。而且,对付德鲁布的有效武器现在只有圣剑,只要淳淳地把它说出来,外婆一定会明白的。”
拉米安还想说“没那么简单”,库茹克猛地按住他的肩膀让他沉默,他点点头说:“可以吧。”
“但是,佐亚参谋总长一个人是不行的。其实,我很想让能使用魔道的人同行,但是我实在拿不开身,而且香罗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外交。因此,请把另一个秘书官拉米安带来。”
“你又开玩笑了。”拉米安想要笑着对他说,但看到库居克可怕的表情,他知道他是认真的,慌忙起来。
“啊?可是,我完全不懂魔道。”
“我知道。不过,我也承认你有外交方面的感性。以防万一,请带上几只联络用的信鸽。”
库居克转向卓亚。
“如你所见,我是个不成熟的人,还请多多关照。”
“哦,明白了。”
从巴洛德出发的佐伊亚和拉米安在途中顺便去了埃萨。
听说格尔纳皇子王子住在市政厅中央的塔楼里,两人便前去拜访。
“看来你很辛苦啊。”
卓亚半开玩笑地说,格尔纳叹了口气。
“我重新认识到吉尔曼做得太好了。虽然有与旧居民和睦相处的难题,但是蛮族基本上不是职业军人,他们有各自获得生活来源的方法。嗯,前些日子我去商人阿金的都城西化,和莱纳交换了有关人事交流的议定书,我想再过几个月或几个月,情况就会改善。”
“哦,真是个了不起的历史实验啊!”
发出感激之声的当然是拉米安。
“这种说法会引起误会的”,佐亚责备他的人责备他,又问格尔纳。
“查拉特殿下和扎年科夫殿下是否有灾?”
格尔纳苦笑道。
“是啊。查拉特因为不擅长民事而逃走,只陪着猫菲勒斯。相反,伤愈的扎年科夫却毫不客气地帮助我工作。但不管怎么说,我没有处理事务的能力。就我一个人,每天忙得团团转。所以我拜托莱纳,先借我一个会处理事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