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潭深处漆黑一片,郝大丰用灵魂感知着周围的环境。空旷,死寂,不但没有鱼虾,连水草也没有一棵。
他向下潜了二十几米,浮力使他无法继续向下,郝大丰有些后懊恼,刚才怎么就没想到搬一块儿石头再下来呢?
无奈之下,他转身游向水面,可就在这时,在漆黑的水潭深处,一副森白的骨架正快速向上,目标正是郝大丰。
郝大丰浮出水面,挥着手喊到:“马处长,水太深了,潜不下去,您给我扔块儿石头下来,要大的。”
马密宏弯腰搬起一块儿西瓜大的石块儿喊道:“这个行吗?”
“太小啦,要大的。”
马密宏又换了一块磨盘那么大的岩石问:“这个行吗?”
“行,扔过来吧。”
这块岩石足有三四百斤,饶是马密宏力气大,也扔不了太远,岩石落在距离郝大丰一米多远的冰面上,把薄冰砸开一个大窟窿掉进水里。
“操”郝大丰骂了一声,深吸一口气,一头扎进水里。
白骨骷髅速度很快,眼看就要抓到郝大丰的脚了,突然一块儿大石头落下来,不偏不倚正砸在骷髅头上。骷髅头咔嚓一下从颈部折断,随着岩石一起落向潭底。
白骨骷髅抬起爪子在锁骨上摸了摸,发现头骨没了,顾不上再抓郝大丰,调转方向追自己的脑袋去了。
为了追上石头,郝大丰手脚并用,拼命的往下游,同时展开灵魂神识,锁定石头方位。咦?那是什么?在他的意识当中,除了快速下沉的岩石,还有一具无头的白骨骷髅。
“这东西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如果是以前淹死的人,都变成骨架了,不应该是沉在水底下吗?咦?它的手脚还会动,这具骷髅居然是活的。太有意思了。”郝大丰很是好奇,一副骨架,没有了皮肉相连,是怎么组合在一起的?不行,今天必须要把它捉住,好好的研究研究。
现在的郝大丰已经把石头忘在了一边儿,一心要捉住前面的骷髅。他调动法力,猛的一个加速,伸手抓住了骷髅一只脚,拉着它就往上游。
白骨骷髅很生气,气的它骨头咔咔作响。感觉到脑袋跟身体的距离越来越远,骷髅猛然弯曲,尖锐的骨爪抓向郝大丰手臂。
郝大丰正奋力的向上游,突然手臂一紧,一股大力传来,手臂几乎被这股力量扭断。扭头一看,白色骷髅从腰部对折,两只骨爪抓着自己胳膊,腿骨用力一蹬,那只被自已抓着的脚便挣脱出来。
郝大丰右臂被扭的像要断了一样,只能左手握拳,一拳打向骷髅的胸口。
骷髅的脊柱侧弯躲避,郝大丰的拳头打空,被卡在了第三,第四两根肋骨之间。
郝大丰很想骂人,可一张嘴,就先喝了一口冰冷的潭水。卧槽,这是什么情况,还不让人说话是吗?他心中气恼,抬脚蹬向骷髅下体。
不偏不倚,正蹬在骷髅的髋骨之间,一只脚又被卡在了骨盆当中。
悲催呀,郝大丰一条胳膊被骷髅死死抓着,一手一脚又被卡在了骨架之中,怎么也抽不出来,就连张嘴求救都不行。只能跟骷髅一起沉向潭水深处。
不行啊,再这么下去自己非被淹死不可。情急之下,郝大丰左臂一扭,猛的往回一收,将左手从骷髅的肋骨之间抽了出来,接着手腕儿一翻,手中多出一把木剑,对着骷髅就是一通乱刺,可惜,骷髅只是一副骨架,没血没肉,更没有五脏六腑,郝大丰连刺数剑,却只刺了个寂寞。
既然刺不死你,那老子砍你,把你丫的砍成一百零七块儿,拆了你这副骨架。想到此,郝大丰改变了打法,挥起长剑,砍在骷髅左臂的尺骨与桡骨之间,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肘关节这个部位。
咔嚓一声,骷髅的左臂齐肘而断,只剩下桡骨与手掌抓在自己的胳膊上。郝大丰又是一剑砍断了骷髅的右臂。接下来是砍它的两肩,把两根尺骨也卸了下来。然后是锁骨,肩胛骨,肋骨与胸骨和脊椎连接紧密,要一根儿一根儿的往下掰,耗费了不少的时间。
水潭边,夏小雪和马密宏等了很久,也不见郝大丰浮出水面,夏小雪有些沉不住气了:“马处长,都这么久了,郝大丰不会淹死了吧?”
“怎么,为他担心啦?”
“那倒没有,我是怕他淹死之后,下一个就会轮到我。”
马密宏赞许的点点头:“嗯……我就喜欢你这种诚实的样子。不过你不用担心,郝大丰修炼阴尸诀,在冷水里多待一会儿死不了,就算他真的死了,也轮不到你一个女孩子下水。”
夏小雪好感动:“处长,您对我可真好,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等会儿您下去要是也死在里面,我一定接替您的职务,把咱们这个办事处继续开办下去,并且发扬光大,绝不会让您失望。”
马密宏嘴歪眼斜,面皮在冷风中剧烈的抽搐,激动的说道:“好,很好,我就喜欢你诚实的样子。不过你想多了,我是不会下去的,我老了,一着凉就会腿疼,大不了这个功分儿咱不挣了。”
两人正说着,潭中响起咔嚓一声,冰面破裂,郝大丰从水中冒了出来。用桃木剑斩碎浮冰,很快游到岸边,伸着手叫道:“小雪,快来拉我一把。”
“来了”夏小雪弯腰拣起一根树枝伸了过去:“你抓住树枝,我拉你上来。”
刚才在水里还好,并不觉得那么冷,此时一出水面,湿露露的身子被冷风一吹,浑身上下立刻结起一层白霜。
他跑到汽车旁边,伸手拉开车门就往里钻,还不停的催促夏小雪:“小雪,快把空调打开,冻死我了。”
夏小雪这次没跟他斗嘴,赶紧发动汽车打开了空调。
马密宏也跟了上来,先是道了声辛苦,接着就开始问水下的情况:“小郝呀,辛苦了,这大冷天儿的,要不是因为我这老寒腿受不了凉,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下去,快把衣服穿上,暖和暖和。你怎么在水里呆了么长时间,是水太深还是发现了什么?”
郝大丰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这水潭里有一个白骨精。”
夏小雪从驾驶位上转过头问:“男的女的?”
马密宏斥道:“别打岔,白骨精当然是女的,小郝你接着说,后来怎么样了?”
“是男是女还真看不出来,就一副骨头架子,而且还没有脑袋,我本来没有发现它,是它自己先偷袭我,我把丫的给拆了。”郝大丰把在水下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
马密宏却好像没听明白:“你把它拆了是什么意思?”
夏小雪接过了话茬:“唉呀,拆了就是拆了,把它的骨头分成一块儿一块儿的,这您还听不明白?”
马密宏又问:“那些骨头呢?带回来没有?”
“带它干嘛,您还想炖汤喝呀?我跟您说啊,没戏,上面一个肉丝儿都没有,哎,对了,提起吃的,咱们一会儿回去吃羊蝎子吧,我现在又冷又饿,小雪,你把暖风开大点儿,我怎么感觉吹的是凉风呀?”
“车刚启动,温度还没上来,一会儿就好了。”
“操,我说怎么越吹越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