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涅和越龙战将脸上露出紧张之色，对方是如何知晓他们血灵教修士的身份？！
对方是刚刚才知道，还是从始至终都知道！？这一点很关键！
“阁下到底是何人。”
秦涅平复了心情，尽量保持冷静淡然的态度，他不能露怯。
“你怎么还问这么愚蠢的问题？方道友是楚夫人从大千道门请回来的，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李道爷从黑白纸人身上收回目光，一脸冷嘲的看向秦涅。
今日局面已经稳定，他就知道方世子有其底牌，不会这般轻易中敌人的奸计。
“愚蠢的问题？”
秦涅面色微变，被一个小小筑基骂他愚蠢？他能被血灵教如此看重，何尝不是因为自己有一颗玲珑心，智谋要胜于大多修士！
“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既然知道我们是血灵教修士，不妨坐下来好好谈谈。”
秦涅缓缓道。
“跪着聊吧。”
方尘随口道。
下一秒，越龙战将被黑纸人狠狠一压，当场跪在方尘面前。
秦涅来不及反应也被白纸人摁住天灵盖，恐怖的巨力袭来，他毫无反抗能力，只觉得双膝一疼已经跪在地上。
屈辱！愤怒！
秦涅的脸色变得无比扭曲，他是秦氏世子，又得血灵教高层看重。
日后注定会成为一方仙苗，有着极大前景，他这样的身份，怎么能给别人下跪？
他想要反抗，体内灵力不断涌动，但在白纸人眼中秦涅只是一只小小的虫子。
不管他怎么反抗，其身形仍然跪在地上纹丝不动。
“接下来我问一句，你们答一句，如果能举一反三自然极好。”
方尘淡笑道：“仙秦部族里，除了你们还有血灵教杂碎吗？”
“你在针对我们血灵教！？你是斩灵司的……”
越龙战将惊怒交加。
“答错。”
方尘轻轻摇头。
黑纸人当场把越龙战将的心脏掏了出来一口吞下，随后望向方尘：
“世子，要不要剥去他们的因果，免得被人寻到蛛丝马迹。”
越龙战将此刻还未死去，只是目光有些茫然，当听到黑纸人提及因果时，他突然反应过来，“你们是那座仙墓……”
方尘轻轻一挥袖袍，附近死去的修士纷纷被剥下一层人皮。
这些人皮里藏的便是他们从出生到死亡的一切因果。
黑白纸人见状也不客气，把这些人皮当做衣服穿在身上。
每穿一件，人皮都会隐入他们的纸衣之中，让纸衣显得更有质感。
李道爷心中连连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诡异了吧？他心思急转，完全想不到这是哪门子术法。
“黑白纸人……原来那边传回的消息是真的，汉龙战将也是死在你手中……”
秦涅面色铁青。
方尘轻轻点头，没有隐瞒的意思，仙墓之事看到的人可不少，有消息传出也是正常，所以他一般不会动用黑白纸人，免得被有心人联想。
“你那几个弟子也是死在我手中，是他们告诉我要来仙秦部族找你。”
方尘淡笑道。
“主动寻我血灵教修士，杀我血灵教修士……阁下应该来自斩灵司吧。”
秦涅眸光闪烁。
斩灵司？
李道爷微微一怔，下意识望向方尘。
“斩灵司是什么？”
方尘眉头微皱，随后轻轻摇头：“你不用再猜想我的来历，这与你无关，你当下要好好考虑我的问题，是答还是不答。”
一边说，他一边对着越龙战将施展起剥皮术，对方是元婴，虽然被黑纸人所镇压，还没了心脏，可要剥去他身上的因果也不是一件易事。
越龙战将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嚎，天灵盖已经撕裂，整张人皮正在被缓缓剥落。
秦涅看见这一幕，很干脆果断的道：“我告诉你血灵教修士的名单，你就让我活下去？”
“这是自然，你那几个弟子就活的好好的。”
方尘点点头。
“我该如何相信你。”
秦涅皱眉道。
“你只能信我。”
方尘注视着秦涅，金色纹路从眼眶周围渐渐蔓延，最后延伸至瞳孔。
“秦涅，你不能相信他的话！如果你敢出卖血灵教，到时候死的就不止你一人！”
越龙战将在痛苦中低吼，还不忘警告秦涅一番。
“你先担心你自己吧，被剥皮以后，你连轮回的资格都没了。”
方尘淡笑道。
断轮回之路的手段有很多种，秦氏就有类似的手段，苍雷之法也能办到。
但是剥皮术更彻底，由因果入手断轮回，不仅断了轮回，也能抹去此人在这天地间一切的因果。
即便有血灵教强者施展某种神异手段来查明真相，也无法从他们入手。
“秦涅，你也想试试这剥皮术的滋味？”
方尘望向秦涅。
“我可以把名单交给你，血灵教在仙秦部族里潜伏的修士大概有百余位，我希望你能说话算话，给我一条生路。”
秦涅沉思了几息，缓缓道。
“秦涅，你该死！”
越龙战将的皮已经被剥到肩膀处，此刻他整张脸看起来就好像是煮熟的虾，红通通的。
“越龙战将，我不像你，我入血灵教也没多久，为的只是给自己找个后台罢了。你想死自己去死，不用拉我下水。”
秦涅瞥了越龙战将一眼，神情淡漠。
“识时务者为俊杰。”
方尘表示赞扬。
秦涅很快默写了一份名单，由白纸人递到方尘手中。
当他看见方尘正在扫视名单，心中已然确定此人什么都看的见。
所谓眼疾，很可能只是修炼了瞳术以后的某种异象！
手段神异的黑白纸人。
瞳术，剥皮术……
疑似斩灵司成员……
种种迹象表明对方的来历可能比他都要大的多，如今只求能够活下来。
“我不确定你这份名单的真伪。”
方尘突然开口。
秦涅顿时感觉头顶剧痛，人皮瞬间被剥了下来，而他的神魂也在人皮之中，清楚看见自己那具血淋淋的身体。
“你说话不算话！”
人皮中的秦涅疯狂嘶吼。
紧接着白纸人便上前接过人皮穿在身上，融入到它的纸衣当中。
李道爷看的毛骨悚然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