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布达拉宫。
此时的布达拉宫没有后世布达拉宫宏伟。虽说是宫殿。但和长安的皇宫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此时的布达拉宫在长安连个偏殿都不如。
宫内已经站齐了吐蕃的文武大臣。吐蕃赞普松赞干布坐在最上面的主位上。
下面大臣分文武站在两边。中间留有一条过道。
虽然赞普和众大臣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李世民是不会将文成公主嫁过来的,但是他们还是想亲耳听听大唐使者的答复。
“宣,大唐使者觐见……”
一个悠长的声音响起。
王玄策右手捧着国书,左手持节杖。率领五个副使从中间过道踏进布达拉宫。走到最前面欠了欠身子说道:“外臣王玄策,见过吐蕃赞普。愿赞普福寿连绵。国运永恒。”
“唐朝小儿,见到我吐蕃赞普,为何不下跪。”松赞干布还没开口叫平生,地下武将之首论科尔(松赞干布的叔父,对其有拥立之功。)就豪叫起来。想给王玄策一个下马威。
“不知这位大人是?”王玄策故意问话问一半,以显示对其轻蔑态度。
“本将论科尔。乃吐蕃兵马大元帅。”伦科尔气哼哼的说道。
“抱歉,不曾听过。在下听过吐蕃有宰相尚囊,有大论禄东赞,有赞普。从未听过有兵马大元帅。想必阁下也不曾听过本使。所以不了解本使。”王玄策说道。
“那又如何。”论科尔怒目圆睁,像是要吃了王玄策。
然而王玄策一点都不心怯。同样睁大眼睛与其对视。
良久说道:“本使平身只有四跪,余者皆不贵。”
“哪四跪?”论科尔问道。
“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王玄策故意没有说完,卖了个关子。
“还有一跪是什么?”论科尔说道。
“我们泱泱华夏,讲究死者为大。赞普若想得我一跪,除非……”王玄策话说到这里断然而止。
意思很明显,想让我跪,除非你死了。
铿锵一声,论科尔拔出了宝刀,架在王玄策脖子上,说道:“大胆小儿,真当我不敢杀你吗?”
“你还真不敢!”王玄策说道。
“何为你屏障?”论科尔说道。
“今日,我持节捧书上殿。代表的是我大唐。若我少一根头发,就是向大唐宣战。”王玄策说道。
“宣战就宣战,我吐蕃有狼兵20万,还怕你们不成!”地下大臣看到王玄策这个态度,无不气愤填膺。纷纷表示不惜一战。
“哈…哈…哈…这么多年了,我还从没听过这么愚蠢的话。”王玄策笑道。
“此话怎讲?”群臣问道。
“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王玄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无比铿锵有力。
“想当年,颉利可汗如何?你们吐蕃能强过当时的突厥吗?可最后怎么样?颉利可汗还不是先在长安城门跳了四年舞?现在坟头草都有一丈了吧。”王玄策说道。
众人还要再吵。
“赞普大人,外臣此次前来是为出使,不是前来吵架。如若赞普大人还没准备好,外臣可先回去等着。外臣不怕等个十年八年的,赞普大人先整顿好朝堂再接见本使。免得像现在这样,整个朝堂不见赞普之声,只有狗吠。”王玄策故意说道。开始挑拨离间。
“肃静。”一声男音响彻整个宫殿。
殿内迅速安静了下来,大家又回到了自己的站位上。王玄策一看,原来是赞普松赞干布开口制止了这个闹剧。
“将国书呈上来。”松赞干布开口说道。
随行的侍内走了下来,拿走了王玄策右手的国书。双手奉给他们的赞普。
松赞干布接过国书,摊开一看,脸色变得铁青。而后转黑。不过这些变化仅在顷刻之间,别人都没有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