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贤这边,一面围住江州,一面向成都绵竹方向派遣大量细作探子,以求获得第一手的资料。刘焉领人走了,他是知道的,但是他没有分兵去围,原因前文也表了。
江州是真的难打,演义里,三爷取巴郡就是诱出严颜,然后义释严颜。演义里这一段说的挺含糊的,说庞统死了之后,诸葛丞相兵分两路从荆州驰援雒城。
三爷这一路走的陆路,过巴东抄小道想要绕开严颜江州,严颜偷袭三爷,反中了三爷之计。三爷得了严颜之后,严颜说,从江州到雒城,都是我的人,我命令他们开关献城就ok。
而在荆州的诸葛丞相这一路呢,则领着赵云溯游而上,直奔雒城。刘贤也不知道溯游的是哪一条江,最有可能的还是长江。然后走江阳汉安(泸州内江),沿着沱江北上直达雒城。和张松李严走的是一条路,但其实走这条水路也要走江州。那既然水陆两条路都要走江州,为啥诸葛亮不在水上停下来帮三爷干倒严颜呢?所以只能理解为演义手法。
正史里,诸葛亮的入蜀路线是领着张飞赵云,从南郡至巴东郡,然后先下江州。下了江州之后,赵云分兵出去,一路打江阳郡和犍为郡,最后走犍为郡的郡治武阳去攻成都。
而诸葛亮领着张飞继续往西走,攻至德阳的时候,分三爷北上去取安汉阆中。自己则走东广汉沿途去合兵取成都的,所以有时候说三国演义有时候的确是一本小说,经不起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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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上述来看,江州的地理位置的重要性就显而易见了,这也是几番如此下来,刘贤都取不下江州的原因。人家人民内部根深蒂固,外无粮草军械之忧,手上尚有可战之士,孙子攻城都只能上善伐谋,你光靠兵力怼上去,怎么可能让你打下来。
相应的其实洛阳更甚,如果不是因为十八路诸侯给的压力太大,兵力太多,加上董卓主动弃了洛阳。光靠孙坚曹操袁绍,你怕连虎牢关都进不来。
刘贤寻了郭嘉徐庶辛毗文聘问计,文聘也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道:“眼下张松将军肯定是在绵竹一带,若非如此,刘焉不可能分兵回师。但是我等不知绵竹情况,实难用计。若是张将军等人取了绵竹,我等应绕开江州,将刘焉留在蜀中。若是张将军等人未能得手,故意引我等入瓮,我等分兵,则自取死路也。”
”仲业所言极是,当务之急,应该与张、黄二位将军引为联系。据情布置,倘若贪功冒进,我等取益州之策难毕不表,还置二位将军于险地。”徐庶也是赞同文聘的意见。
刘贤听了两人言语,也是眉头深锁,一时之间难以决策。如果不分兵,张松黄忠的压力太大了,如果分兵,则很容易被分而破之。
历史上很多分兵用计的人,在当时都会承担这样的压力。成功了,就是知兵,寻到了战机。失败了,就是蠢笨如猪放弃优势兵力。孰不知无论分兵还是不分兵,决策往往都是深思熟虑的。
他望向辛毗,辛毗得了刘贤鼓励的眼神道:“元直仲业之言,甚为持重。但江州此去绵竹此去八百里,若是要等子乔情报,怕是早已失了先手。不若如此,我等且先不管刘焉与子乔,先取江州。取了江州,再观后效。”
刘贤眼前一亮,的确辛毗的计策是最合理的。如果苦等张松来信,至少也要十天半月,如果他领人在江州盘桓,无疑是浪费时间。还不如抛开所有的层面,从最眼前的江州着手,遂开口道:“佐治此言,料已经得了妙策,何必藏拙呢。”
“主公,江州无论如何,都已经是孤城一座了。诸将守四面城墙,安能是顽石一块?孰不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我等只要找对了人,江州易手,不难。”
刘贤听到辛毗的话,仔细想了想。江州城里现在赵韪是头,严颜是大将,而庞义雷铜吴班等人则是各为副。之前辛毗掌握的庞义吴兰吴班这条线,在后面被证实是法正之计。吴兰身死,而庞义和刘璋关系莫逆,之前在涪陵就已知事不可为。严颜臭石头一块,雷铜则跟严颜一路人。
他遂开口道:“莫不是吴班?”
徐庶也喜道:“佐治与吴班还有联系?他有投明之心?”
辛毗笑道:“还是当年奉孝在大咀山埋的暗线,本来吴班诱出李府君,将其袭杀,我欲弃而不用。而奉孝则让继续联系,不曾想不仅仅是吴班,就连庞义都与我等回了信件。”
刘贤初次攻讦江州的时候,与刘双李颙在大咀山设伏,正是郭嘉用计抓了吴班,这也是吴班处于江州风口浪尖上的原因。到后来黄权赠璧给刘贤,刘贤等人弃了江州,庞义和吴兰吴班三将都回到了刘焉阵营。
而法正就利用他们三人被刘贤俘虏过,假装心生二心,趁机摆了李颙一道。但其实郭嘉当年在大咀山的时候就已经和吴班聊过,虽然也没劝降成功,但是吴班听劝,保留了投在刘贤帐下的可能性。
前文表了,庞义和吴班在严颜帐下并不好过,这不是假的。除了王甫被吴班骗杀之外,庞义和吴班都是东州派,庞义是司隶人,吴班是陈留人,严颜则是巴郡临江人,正儿八经的蜀中人士。这两个原因都导致吴班庞义和严颜尿不到一个壶里。
后来江州先后两败,庞义和吴班收到辛毗来信后,虽然没有为刘贤提供任何情报线索,但是一直和辛毗这边的人保持有联系。这也实属正常,给谁打工不是打啊。我也没有投靠刘贤,也没有出卖军机。
江州战场,双方以兵为棋,相互博弈,但是也没规定执棋的人不能成为朋友啊。
“庞吴二将前番江州两败,都不曾投明,我等又应该如何劝降庞吴呢?”刘贤还是没懂。
眼下,张松进入绵竹一带是一定的,不管有没有取了绵竹,只要我们说他取了绵竹,那他就一定取了绵竹。那么庞义和吴班的家眷在不在绵竹,同理也是刘贤讲了算。
说个奇巧的,就可以说是薛定谔的绵竹,只有等庞义和吴班去了绵竹,他们两才会知道绵竹到底什么情况。
那么只要让庞义和吴班心乱,知道绵竹失守,家眷在刘贤手里。那么,就存在了劝降两人的可能性。
这个道理说出来简单,但是如何操作呢?如何让庞义和吴班相信绵竹已经被破呢?
而一直没有开口的郭嘉终于开口道:“我听典韦讲刘州牧曾经送给刘荡寇一对虺虬玉璧,听闻刘荡寇给了自己的便宜兄长刘府君虬龙,这个虺龙,可还在刘荡寇这里?“
说到这里,刘贤心中大喜,再笨的人也听懂了。这对虺虬玉璧是成都特产,是刘焉着人打造的,后面由黄权送给了刘贤,用于两方罢兵。这种丑事,又兼了僭越的物品,刘焉肯定不会跟庞义和吴班讲。
现在拿出这个虺龙玉璧,就说是已经得了绵竹,特取此信物。无疑就是让绵竹失守,庞义和吴班的家眷在刘贤手里,成为一个几乎看不出破绽的铁事实。
刘贤大喜,着典韦取了虺龙玉璧,不舍道:“佐治,这玉璧价值连城,又与吾兄刘双托之为信,万不可失啊。”
“哈哈哈,仲业,你且看看这个刘荡寇那个小气劲。罢了罢了,仲业明日还是早起用强攻城,莫要损了刘荡寇心尖之物。”郭嘉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