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
萧玉山明显感觉到顾长安流露出来的杀气,顿时被这个年轻人吓到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本将军也只是就事论事,再说了,王爷你在此杀了我的话,本将军敢保证北犾的几十万大军定会拼死攻打天孤镇。”
顾长安脸上阴晴不定,带有触发机簧指环的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心里不断的衡量得失。
最后也觉得萧玉山说得对,现在北犾占领上风,在这真把萧玉山杀了,那安南王必定会为儿子报仇,重兵出动来攻打自己,这样想来就得不偿失了。
随后顾长安就放下了手,又重新坐了下来,说道:“沧月族人与粮草本王都要!”
随着顾长安坐了下来,萧玉山明显感觉到那一股杀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舒了一口气说道:“其实镇北王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结盟,不怕老实说我北犾拿下这北境,指日可待。”
“你这么热衷让本王结盟,那本王想问一下,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安南王的意思?”
“这有区别吗?”萧玉山反问道。
“区别就是安南王与本王结盟代表的是北犾,而你?呵呵!”顾长安重新拿起茶杯冷笑道。
“你看不起本将军?”
顾长安闻言抬眼看着萧玉山,咧嘴一笑道:“谈不上,本王贵为王爷身后是大华帝国,你只是个将军而已,不是吗?”
“怎么说镇北王就是不愿意结盟?”
“是的!”
“那好吧,本将军就不强人所难了。”
“那本王的条件呢?”
萧玉山淡淡一笑道:“本将军答应你,届时就由沧月族人护送粮食,一并送去你那天孤镇。
只是路途有些遥远,估计要三个月。”
“这么远?”顾长安发出了疑问。
“是的,所以我父王有一个要求,那便是这三个月,希望镇北王好好待在天孤镇。”
顾长安沉思了半响,自己除缺粮草更缺得是时间去发展,既然对方这样要求。那是正中自己下怀,便说道:“可以!”
随后站起来,把右手伸到萧玉山面前,有些愉悦的说道:“合作愉快!”
萧玉山面无表情的看着茶案,双手快速的抓住茶案边,随即用力一掀,
“受死吧!镇北王!”
顾长安倏地一惊,立刻击发机簧,
“嗖!”
一发短箭从袖口里射出,带起萧玉山一片血花,顾长安也顾不上到底射中萧玉山哪个地方。
顺手拿起掀过来的茶案,挡在自己面前。
旁边的地面上突然跃起几十个北犾军,对着顾长安就是一通乱射。
还好顾长安拿住茶案拼命遮挡北犾军的箭矢,射来的箭矢片刻间快要插满茶案面。这才堪堪挡住攻击,从凉亭里退了出来,来到战马旁边。
刚想翻身上马,就被一个北犾军跑到了身边,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躺在地上的顾长安顿时大急,在地上翻滚着,来躲闪那北犾军砍下来的战刀,
眼睛的余光瞟见萧玉山站在凉亭内,捂着还在渗血肩膀,不停地下令让后方的北犾军冲上去包围自己。
“难道我要命丧于此!”顾长安心里暗道,随即看准机会一脚踢开那北犾军,连滚带爬的站起来,连马都来不及上,就往天孤镇跑去。
后方的北犾军也追了上来,突然一支箭矢击中为首的北犾人,瞬间倒地,接着一个两个纷纷倒了下去。
随后从天孤镇方向响起一片马蹄声,顾明风赫然在前面。
“王爷,小心!”
顾长安见到自己的人过来了,顿时咬牙加快速度,突然听到顾明风大声提醒,随即立刻往前扑到地上,接着几支箭矢就擦着自己的头上窜过去。
好险!
接着顾明风等人就骑到顾长安身边,把他护在了中间。
顾长安站了起来,抓住张昀伸过来的手臂,一跃而起坐到了张昀背后。
才抬眼往凉亭方向看去,那萧玉山已经骑在马上跑出去很远了,看来应该是发现天孤镇出兵的时候就开始逃了。
顾明风来到顾长安旁边问道:“王爷,没事吧?”
“本王没事,走!回城。”顾长安看着萧玉山的身影已经进入了对方大营只能悻悻而归。
一众人回到县衙,沈镜与涂山以及萧玉树三个人,已经在大厅内坐等了。
顾长安一进门就有些庆幸的说道:“二叔还好你们来得及时。没想到那萧玉山居然如此卑鄙。”
说完就坐了下来,顺手拿起了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顾明风闻言道:“那也是沈大人提前让末将准备。”
“提前准备?老丈人你明知有危险也不早点告诉我,万一本王真死了呢?”顾长安看向沈镜有些许埋怨道。
沈镜老神在在的坐在那,拿眼睛瞟了一眼顾长安才道:“这还用猜吗!你能想到的难道对方没想到吗?难道说你顾长安不想杀了那萧玉山?”
面对沈镜的三连问,顾长安沉默不语了,对啊!自己都想杀了那萧玉山,以己度人对方肯定也有这个想法。
再说了,只要萧玉山杀了自己这天孤镇必破,因为自己就是这天孤镇的主心骨。
面对自己的死讯,基本上敢保证顾明风,以及其余大部分将士必定会,带兵出城与那五万北犾军决一死战。
而换作自己要杀萧玉山却顾忌重重,安南王就不算不强攻自己,也会再安排兵马把天孤镇围得死死的。
想到这顾长安不由得一阵后怕,感激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丈人。
沈镜像是知道顾长安的想法一样,只是放下茶杯说了一句:“行了,不用太感谢老夫,老夫也只是随手而为,防患于未然!”
你妹的!顾长安听到沈镜这样说,心中刚升起的些许感动之情,瞬间烟消云散,默默地骂了一句。
接着沈镜又说道:“其实那萧玉山只是想擒下你而已,如果真要是杀你,老夫安排的顾明风也未必赶得上。”
顾长安闻言回想起刚刚的情况,好像的确如沈镜说的一样,对方只是在开始放了一轮箭后,
就直接上前想把自己围起来,哪怕是自已被踹倒在上,那个北犾军对自已劈砍也只是避开要害。
这时坐一旁的涂山站起来问道:“王爷,那萧玉山都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