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墨名走后,顾长安又从地上拿起一块小的石灰,找来一块石头把它敲成粉墨状,这才小心翼翼的包了起来。
又对着顾家安道:“你现在给本王牵一匹马过来。”
说完顾长安就拿着包好的东西,走了出去,来到了一个大庭院中,静静的等着顾家安回来。
萧玉树一直跟在顾长安身边,看到这时侯没人在,就上前对顾长安问道:“顾长安,你带我来这里,不怕我泄露你的机密吗?”
“不怕,本王就是想让你看看我镇北军的实力。”
“那你手上那些石灰粉是想用来干嘛?”萧玉树见顾长安自信满满的,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岔开话题,指着顾长安刚刚收集的石灰粉问道。
“你问的是这个啊?”顾长安神情自若的望向萧玉树,接着咧嘴一笑道:“这有可能是克制你们北犾骑兵的杀器哦。”
“就这区区的粉末吗,你也未免太小看我北犾骑兵了吧!”萧玉树觉得顾长安有点吹牛了。
顾长安见萧玉树不信,也没再强调什么,只是淡淡的一笑道:“那等一下顾家安把马牵过来试试便知。”
“那拭目以待吧。”
萧玉树随意的说道,反正他是不相信,顾长安能用这个小小的粉末,来克制大名鼎鼎的北犾骑兵,接着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顾家安便牵着一匹战马从外面进来。
“王爷,马已经牵来了。”
“马来了,你让我看看你怎么克我北犾骑兵。”萧玉树一脸的不相信。
“那你看仔细了。”顾长安拿出那包石灰粉走到战马的旁边,又开口对顾家安叮嘱道:“等下这战马会发疯,你小心点!”
说完就把石灰粉对着马眼挥洒过去,那匹马眼睛就眨了几下,一瞬间就开始挣扎起来,卬足马力到处瞎跑,差点就撞到顾长安。
还好顾家安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拉开,不然这一下撞实了,起码要断好几根骨头。
顾家安见顾长安没事,便往那乱跑的战马跑去,顾长安大喊道:“小心!”
“王爷,放心,对于驯马,末将有经验。”
顾家安示意顾长安放心,自己就对着战马跑去,就想着把马安抚下来,然而那匹马却是跟疯了一样,根本不受控制,连顾家安都没法压制,最好也只能等它力竭,才能靠近。
可是与战马近距离接触的顾家安,心有余悸,这要是在万军当中,马匹突然发疯,那得踏死多少人啊。
随即便来到马的旁边,仔细的察看起来,发现马眼里有一些白色膏状物,便想着用水清洗一下。
看到这一个举动,顾长安立刻制止道:“不要用水。”
顾家安闻言一愣,连忙问道:“王爷,这马眼还有石灰粉,不拿水洗,那应该怎么弄。”
顾长安快步走了过来,萧玉树也大吃一惊地靠近来,接着顾长安道:“这马已经废了,拉去宰了吧。”
“是,王爷!”说完顾家安把马拉了出去。
其实顾长安知道拿菜油一类的油脂物可以清洗干净,但是想到一旁的萧玉树他并不想泄露出去,至于让他看到这粉末能克制骑兵,只是让他将来回去北犾后,真的想要反抗自己也要掂量掂量。
不过萧玉树吃惊过后,想到了其中关键,觉得这石灰粉也并不是没有缺点,至少要对着马眼才起作用。
换句话说,在战场上难道你还冲到骑兵前让马站在哪不动,让你洒石灰粉不成,这不纯纯的笑话吗!
一想到这萧玉树嗤之以鼻,不由得轻视起来。
随后顾长安看向萧玉树,发现他脸上充满了轻视,但他并没有继续让其深究,只是故意说道:“萧玉树,你看明白了吗,这东西对你的北犾骑兵,极俱伤害!”
萧玉树也只是顺着顾长安的意思道:“是的,看明白了,果然厉害!”接着可能觉得无趣了,又问道:“接下来又要去哪里逛,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去了。”
“怎么?被本王的石灰粉吓到了?”顾长安故意这样说道。
“呵呵!是的!”萧玉树敷衍地回了一句,就往外走去。
然而顾长安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停下了脚步。
“你真要回去吗,本王等会去找你姐好好聊聊!”
“好吧!其实回去也没啥事,主要是我觉得和你去瞎逛比较有意义。”说着萧玉树又笑嘻嘻的走向顾长安。
“瞧你那个样。”顾长安有些嫌弃的瞟了他一眼。
“走吧,跟我来。”
说完顾长安就领着他往外走去。
两人从开始的一前一后,渐渐的变成了并肩而行,这时顾长安才随意的问道:“你怎么会想到向他们提议的。”
对于顾长安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萧玉先是有些莫名其妙,思索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顾长安说的是自己向沈镜建议的事情,便开口反问道:“顾长安你不会真的觉得我傻吧?”
“嗯,本王觉得你真的傻。”顾长安却是认真的说道。
然而萧玉树听到顾长安这样说,这次他并不像以前那样去反驳,只是脸色有些发苦他说道:“好吧,我是傻,但我不蠢。”
“是吗,如此证明?”
“呵呵!”萧玉树自嘲的笑了笑,接着叹了口气说道:“唉!就如我父王一样,以我的感觉,其实他并不想在这北境打嬴或者打输任何人,我觉得吧,父王他更想拖下去。”
顾长安这时才重新审视起萧玉树,这个问题从来没有谁和自己说过,之前自己也是这样猜测的。
没想到如萧玉树这般,没啥脑子的纨绔子弟,居然能说出和自己猜测一样的话,随即认真的问道:“你为何如此觉得。”
“这还不简单吗,那是我父王,他从小便教导我,狮子搏兔,也要全力以赴。
然而在这北境却是处处避开战斗,如果换做平时,就这天孤镇早就被他率大军过来围困了,你觉得还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吗?”萧玉树一副阴沉的脸色,缓缓说道。